莫隐尧很好地敛去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分神,语气依旧冷硬道:“你是不是只会说这一句?”
“当然不是!”
“说说看。”对于眼前女人毫不犹豫的回答,莫隐尧心里有一丝怀疑。
传闻陆芙姜疯傻痴癫,这反应却是比一般普通人还要迅速许多。
“侬奏四个二百五加超级无敌大渣男,南无阿弥陀佛!”
陆芙姜表情极其诚恳,一口流利的方言。末了,她还不忘虔诚地双手合十。
“这叫什么话?”很显然,男人没听懂,眉宇挑起。
“家乡话啊!”陆芙姜诚恳地点点头,“我们那里的人都说家乡话,意思就是夸你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
“侬奏四个二百五加超极无敌大渣男,这是十五字,而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只有八字。”
莫隐尧模仿陆芙姜的话,竟然脱口而出,学得八分像,他凌厉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似要看进她心里。
陆芙姜在心里默默汗了一下。
果然是皇上!这个男人很显然不是这么好糊弄过去的。
陆芙姜,你究竟得罪哪路神仙了?
“我们家乡话不是一字对应一字的翻译,侬奏四个二百五,意思呢就是你玉树临风,超低无敌大渣男意思就是fēng_liú倜傥。所以嘛,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玉树临风加fēng_liú倜傥!”
终于被她圆过去了。陆芙姜从未有过这般想撞墙的冲动,榻上的男人不会是上天派来惩罚她的吧?
“南无阿弥陀佛,是祈祷诵经的佛号。你祈祷朕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本意是嘲笑朕并非如此吧?”
莫隐尧将书籍扔到榻上,双臂悠然环胸,变换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对视着榻前的女人。
“怎么会?”
陆芙姜再次露出狗腿的甜笑,其实她的本意真是如此,但是她没敢说出口。
“南无阿弥陀佛还有感谢神明的意思,所以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就是:感谢上天,你真是玉树临风,fēng_liú倜傥!”
“但愿你所说都是真的。”显然,男人不想再去追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陆芙姜并非传闻中那个痴呆的傻公主,至少他亲眼所见目前为止还不是。她不仅不傻不愣,甚至比一般人还要伶牙俐齿,甚至狡诈。
若他昨日娶回的女子真是一具尸首,阂銮不至于发生什么异变。而今,换作是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谁都无法预料日后将会向何处发展。
只是,她活着倒是比死了更有趣,陆芙姜。
“不准看!”男人的目光一直徘徊在她身上,陆芙姜几乎要被他看得奓毛了。
她躲避瘟神一般,攥着那方白色绢布,大步流星地来到木椅前。
将一把把木椅排列整齐,陆芙姜安安稳稳地和衣而睡,没有落红,从明天开始她就会被打入冷宫。到时候,她有的是大把时间干出一番新事业!
天阶夜色凉如水,入秋后的皇宫宝殿,开始泛起寒气。
“诵《巫山雨》!”安静的大殿外突然传来洪公公尖细的声音。
“怎么了?”身子突然腾空的陆芙姜被惊醒,她睁着惺忪的睡眸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庞。
只是,她一下子反应过来,刚要挣扎,却已落入男人的怀中被打横抱起朝龙榻走去。
“自怜胶漆重,相思意不穷。”殿外依旧传来太监的诵读声。
“你干——”陆芙姜刚要挣脱男人的怀抱,却被他俯身稳稳放在榻上,他伸手封住她的唇舌。
“如果你想活下去,就乖乖听话。”
莫隐尧的俊颜几乎要贴近她的鼻尖,两双眼睛相视,只觉得两人姿势暧昧几分。
陆芙姜听懂似的点点头,然而门外的声音依旧没停:“素手曾经捉,纤腰又被将,即今输口子,余事可平章。”
男人松开手,放下低垂的锦色纱缦,将龙榻与殿外嘈杂的一切相隔离。
莫隐尧悠闲一派地倚在锦榻处,手里还是那本蓝封古籍。
向来好奇心比天还大的陆芙姜坐不住了,她急忙讨好地围上前,澄净的眉眼带着好奇地问:“外面是怎么了?大喊大叫的,不是说侍寝吗?他们这样,就不怕皇上您砍了他们脑袋?”
“每逢新妃侍寝,都是这般。”显然,男人早已是见怪不怪。
陆芙姜双手托腮,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水眸认真地望着身前的男人,就连她自己都未发现这流露而出的女子娇态:“他们在喊什么呀?”
“你想知道?”男人的目光越过书页,落在陆芙姜身上。
难得从一个疯傻的女人身上看到这般柔美娇态,敛去锋芒与狡黠,眼下这个女人真算得上……这女人莫非想诱惑他?
“想。”
她诚恳地点点头,伸出纤细的指尖描绘着榻上绣着的锦色祥云图案:“我最拿手的就是,既来之则安之。”
陆芙姜说这些话的时候,眉眼低着。
莫隐尧竟然能够从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看到一丝落寞,虽然一闪而过,但是被他细心捕捉。
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奇怪,她可以伶牙俐齿,仿佛要与千人争万人抢;也可以安静落寞,仿佛谁都不曾走进她心里。
最为重要的是,她不怕他。
“诵读的大多是艳曲。”男人话语凉薄,随手将古籍扔至一旁。
“这么……开放?”
陆芙姜疑惑,她也曾听闻妃嫔侍寝时,由于双方年龄偏小,就由太监在门外诵读一些艳曲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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