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陈双念迅速理智冷静作答。
回答完了,她才发现拒绝得有点快。
好歹是同窗同学,还是给点面子吧。
陈双念开始往回圆,说:“主要是吧,这个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跟谁坐得看老师的安排,而且我们新学期刚开始,大家都不认识,我觉得还是听老师的安排,跟着座位表来吧。”
仇野狐还是笑眯眯的,像是早就猜到了陈双念的话:“老师已经同意了,刚才我跟老师说了。”
仇野狐一副潜心向学的模样:“夏老师还说了,你成绩好,让你辅导我学习。”
我恨我过人的智商和优异的成绩!
欸,不对,都能考进黄冈班了,成绩又能差到哪儿去?在这儿蒙谁呢。
但是事已至此,陈双念无话可说。
她只好抱歉地指着仇野狐,对现在的同桌说:“不好意思啊,这个人一会儿可能要坐这儿来。”
没想到,仇野狐又敲敲陈双念的桌子,说:“你想什么呢?你跟我到最后一排去。”
“不是你让我给你做同桌吗?还得我自己跑你那儿去坐着呀?怎么感觉主动权一下子就变了呢?”陈双念震惊。
仇野狐懒得跟陈双念废话,他敷衍地耸耸肩,说:“这谁知道呢?”然后拎起放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笑呵呵地朝陈双念招手,“来呀来呀。”
陈双念确认自己真的很讨厌仇野狐。
这种不跟她商量,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直接做决定,而且她还无法反抗的感觉,真的太糟心了。
陈双念面色不愉地收拾课桌底下和桌子上的东西,慢吞吞地搬到仇野狐的座位边儿,动作很大,把书“啪——”地摔在桌子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伴随着陈双念这一个动作,全班都安静了两秒。
陈双念嘚瑟地看了仇野狐一眼。
知道了吧,姐们儿不是好惹的,姐们儿脾气很大的。
仇野狐也不生气,他瞄了一眼在教室门口等他去打球因此顺带目睹了全程所以现在蠢蠢欲动打算为自己老大讨回公道的聂大盘。
聂大盘冷静了。
这个女生是能让老大睡得安稳的重要因素,惹不得。
聂大盘郁闷地退开,趴在走廊栏杆上,觉得造化弄人,怎么他就不是那个能让老大安眠的人儿。
事实证明,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不管那个人做什么,看着都不顺眼。
陈双念觉得这种说法其实是对的,为了不这样,她试图用一种公正客观的目光来看待仇野狐,但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顺眼。
看他翠绿色的眼罩不顺眼,看他深灰色深红色的条纹毛线帽子不顺眼,才九月份就把自己包裹得这么严实。
陈双念撇了撇嘴。
仇野狐看起来懒洋洋的,眼神倒挺好使,问陈双念:“你撇嘴是什么意思?违抗师命不愿意跟我做同桌吗?”
陈双念说:“那倒也不是,主要是你的帽子吧……”
仇野狐想起陈双念夸自己眼罩的那一句“生机”,又是骄傲又是期待地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说:“怎么样,好看吧?”
陈双念说:“你这帽子吧,戴着特别像患了脑积水。”
这还没完,陈双念继续说:“而且你这眼罩吧,看着特别像翠花蛇。”
怕仇野狐对翠花蛇没有概念,陈双念还形容了一下:“就是夏天的时候,会‘嗖——’地从路边滑过去的那种青绿色的蛇。”
仇野狐还是笑眯眯的。
他在心里警告自己,要冷静,要克制,要稳住,要优雅,因为只有在这个人身边,他才能睡着。为了身体,为了未来,为了睡眠,他不能生气,他得和这个女生和谐共处。
陈双念看着仇野狐面不改色,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成功让仇野狐生气憋屈,但是理论上来讲,自己是占了上风的。
她仰着下巴,高傲地走出教室去接水,在走廊上遇见程程。
程程压低声音,超兴奋地跟陈双念说:“我好羡慕你!你知道吗!你跟年级大佬在一个班!”
陈双念没反应过来:“什么年级大佬——”
与此同时,她脑海里划过一道光,有了一种让她想起来十分后怕的猜测。
“仇野狐啊!他不知怎么的被分到黄冈班了!”程程拽住陈双念的袖子,“仇野狐就是年级大佬!就是那个一个人单挑六中所有混混刺儿头的年级大佬!跟你一个班!你跟仇野狐一个班!”
生活啊你全是泪,所有题啊都答不对。
程程还在那儿重复“年级大佬就是仇野狐”“仇野狐就是年级大佬”。
每重复一句,陈双念腿就软一分。
她想了想这两天跟仇野狐的交集。
先是在他念检讨的时候,她没忍住笑出声儿了——难怪周围人没有一个人笑,就她笑了,她当时居然还天真地断定周围人没有幽默细胞。
然后在仇野狐让她做同桌的时候,她走过去把书本重重地摔在桌子上,难怪当时班上安静了两秒——她居然还天真地认为是班上同学被她震慑住了,班上同学分明是被她的傻缺程度给震慑住了!
难怪她自认为高傲地走出教室去接水的时候,有同学用一种很神秘复杂的目光看着她。
等等。
她好像还说他戴着帽子像罹患脑积水,眼罩像翠花蛇……
陈双念差点儿跪倒在地。
虚弱地扶住程程,她开口说:“程程,你知道吗,下一次跟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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