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于秋看不下去了。
她一把拎起仇野狐搭在椅背上的校服,递给陈双念:“围着吧。”
仇野狐这才明白刚才陈双念的犹豫是因为什么。
哇哦。
于秋再次感叹,有生之年,真的是有生之年,她居然能目睹仇野狐在一瞬间脸变得通红。
从厕所换完卫生巾出来,陈双念没有把校服还给仇野狐,而是说:“我回去洗了,然后再拿给你吧。”
仇野狐脸上还红着,他匆匆忙忙地点头:“都行。”
晚上回了寝室。
陈双念把仇野狐的校服拿出来,先自己手洗了一遍,然后又去洗衣房用洗衣机机洗了一遍,还特意在洗的时候撒上了留香珠。
结果到了最后一步,把仇野狐的校服晾在寝室阳台上的时候,室友看见了,好奇道:“这校服好大呀,不是你的吧?”
陈双念摇摇头:“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哟——有情况啊。”
“没有没有。”陈双念连忙否认。
解释起来太长一串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太清。
陈双念干脆也就不说话了,避重就轻地回答了几个问题,假装没有听懂室友问题背后的探究意思,她早早洗漱完就爬上了床。
本来洗校服这事儿,陈双念以为就这样过去了。
谁知道三天后校服晾干了,她把校服拿给仇野狐的时候,聂大盘刚好在场。
聂大盘多次让仇野狐加入五子棋战局,都未果。
所以,他这次直接拿着棋盘——也就是一个画满了格子的草稿本,到了仇野狐的身边儿坐着,说要跟他一决高下。
陈双念见聂大盘在那儿坐着,她那本来要还校服的手突然就有点伸不出去了。
出于一种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想法,陈双念偷偷摸摸地把校服又放在了自己的抽屉下面,打算一会儿等聂大盘走了,她再还给仇野狐。
谁知道这动作刚好被仇野狐看见了。
仇野狐说:“欸,这校服是我的吧,洗完了?谢谢你。”
陈双念:“!”
聂大盘:“?”
聂大盘促狭地看了一眼仇野狐,又看了一眼陈双念,最后嘴角升起一抹笑,长长地拖着声音“哦——”了一声。
陈双念有些害臊。
仇野狐看陈双念耳朵有点红,才明白为什么刚才陈双念不立马把校服还给他。
他看了一眼身旁眼露八卦之光的聂大盘,一胳膊肘?到聂大盘的肩上。
“你哦个啥你哦。”
离高考还有100天。
百日誓师大会。
学校在操场跑道搭了个鲜红色的“龙门”,让大家宣完誓之后,排队有条不紊地走过龙门。这都没什么,关键是这一系列行为,居然是当着高一高二的学弟学妹的面儿。
陈双念一想到到时候,高一高二的学生站在绿色草皮里,高三的学生排队在红色跑道里站着,走过那个浮夸得丧心病狂的龙门,她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就觉得恨不得退学。
仇野狐倒觉得没什么,他甚至很喜欢龙门的配色,夸道:“很喜庆,不错,可以借鉴到穿衣上。”
陈双念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着现在还好好穿着校服的仇野狐,想起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仇野狐买的翠绿色眼罩,突然觉得好日子不多了。
“希望你一直穿着校服,别搞你那些时尚。”她几乎是痛心地说。
学校在高二学生里找到一个学生代表做演讲,祝福学姐学长,启迪同届高二学生即将也要步入高三生活了,要努力努力再努力之类的。
然后在高三年级里还要选一个优秀学生代表,带领着全体高三生一起宣誓。
夏北斗先是找到了于秋,于秋拒绝了。
于是,她又找陈双念,陈双念嫌麻烦和磨叽,也拒绝了。
最后夏北斗没办法了,破罐子破摔找到了仇野狐。
她跟校长说:“仇野狐最近学习状态很好,简直就是幡然醒悟的浪子代表,而且仇野狐本人在学生里号召力也挺强,有他在,那些不规矩的‘坏’学生也能老实点儿。”
到了誓师大会的这一天,好像老天爷也爱故意看这群高三学生的傻帽程度似的,难得出了个大晴天。
陈双念站在班集体里,不远处岳鹿中学茂盛的梧桐树还是密密麻麻地覆盖了几乎四分之三的校园,天上一朵云也没有,体育场的上空飞过了几只鸟,衬着阳光,显得无比萧瑟,悲壮。
主席台上站着仇野狐,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刺眼,陈双念总觉得仇野狐的脸就好像罩了一层白色的浅浅的光,让他一向精致美艳到有点过分的五官,显得格外沉静和温柔。
“三年载卧薪尝胆欲酬壮志;一百天刻苦攻读誓闯雄关……”
人生太魔幻了,谁能料到现在台上的这个人,之前出现在主席台,还是因为念检讨呢?
程程也觉得人生魔幻。
她看了一眼陈双念,又看了一眼仇野狐。
多亏了聂大盘这个大嘴的福,现在全年级都知道陈双念穿仇野狐的校服,然后还给仇野狐洗校服的事儿了,再一想,其实不是什么突如其来的爆炸新闻。
早在很久之前,一切就有了预兆。
那张贴在陈双念背后的“敢动她试试——仇野狐”小字条;打篮球的时候特意拽着陈双念去了最好的位置看他打球;有人说看见大清早的,仇野狐居然在s小姐家门口排队买蛋糕,而众所周知,仇野狐不喜欢吃甜食;还有校报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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