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楚墨痕先醒了过来,望着自己身旁初若的睡颜,勾起了嘴角。他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每日醒来时就能看到初若的模样,只是不曾想幸福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楚墨痕小心地把初若搂在怀中,生怕动作太大吵醒她,望着她那副酣睡的模样,好像在看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
该找个时候和初若成亲了,楚墨痕这般想着。
“阿若,你若是能放下仇恨该多好……”他叹了口气,若是阿若能够放下仇恨,他们寻个僻静之处,隐居山林倒也不错。
不过,灭族之恨如何说放就放。他轻轻抚摸着初若的发丝,待成了亲,自己便陪初若去报仇,纵是刀山火海,他也愿意为她踏入。
楚墨痕想起初若体内的那道禁制,脸上浮现一抹担忧,当下用内力向初若体内探去。果不其然,有一道禁制霸道地盘踞在初若的丹田里,只是……
楚墨痕脸色一白,不敢置信。
这道禁制上有师父的气息,竟是师父给初若下的禁制!楚墨痕的心狂跳起来,一时间心中大乱,他不停地告诫自己,师父或许便是当年那救了自己与初若的白衣男子。
师父为人正直,宅心仁厚,绝不可能做出灭族这种令人发指的事。
可楚墨痕越想心里越没底,万一……万一师父真不是那个白衣男子,而是与鲛族被灭的事有关,那阿若一定会拼了命也要找师父报仇,那时,对自己也可能反目成仇,兵刃相见。
他惊得一身冷汗,不敢再想,搂着初若的手微微用力。
初若似乎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悠悠转醒,望着眼前楚墨痕的俊朗面容,有些微微脸红,凑近了些,缩在他怀中。
楚墨痕低头吻了吻她的前额,露出微笑:“天色尚早,你再睡会。”
初若摇摇头,紧紧地搂着他。
察觉到她的反常,楚墨痕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道:“阿若,可是哪里不舒服?”
初若摇摇头,将头闷在他怀中,郁郁地说:“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分开了。”
楚墨痕一怔,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却仍是安慰道:“梦都是假的,你看!我就在这儿,你便是赶我也赶不走,今世我便死缠烂打赖着你了。”
初若闻言,噗嗤一笑,抬起头来看着楚墨痕,眸中划过一丝忧郁:“梦中,我们两个明明很近,却又感觉很远。我拼命地追,拼命地跑,可那距离始终不会缩短。你就在另一边看着,叫我不要追了……再然后,你就不见了。”
“不会的,今生再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他低头在初若的发丝上蹭了蹭,笑道:“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定拼尽全力去找你,直到身死道消”
听到这里,初若瞪了他一眼,伸出粉拳锤了一下他的胸口:“不许再说这些。”
楚墨痕望着此时初若的可爱模样,笑意愈浓,方才心中的阴沉也淡了些,他抓住初若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若是真有一日我离你而去,你便找个爱你的人好好活着,千万不要来找我。”
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初若顿时怔住,再次将头埋在他怀中,许久才说道:“我才不要一个人独活。”
楚墨痕见她如此,知晓她心中难受,捏了捏她的脸,打趣:“不会的,不都说祸害遗千年?本道长哪里那么容易死?”
听了楚墨痕的话,初若虽心有狐疑,却因刚睡醒,迷迷糊糊不愿多想,继续窝在他的怀中,贪恋他的温暖。
楚墨痕心下已打定了注意,决定带着初若回门中,一来与初若成亲,二来自己也能当面找师父问个清楚,早做打算,免得夜长梦多。
该来的总会来,与其逃避,倒不如主动寻查真相,掌握好主动权。如果事情真的是自己最不想发生的情况,他再好好想想办法该怎样告诉初若。
“阿若,随我回玉衡派可好?”他试探着问道。
“怎的突然想回去了?”初若狐疑地睁开眼,有些不解。
“你体内的那道禁制,我方才查看了一番,并不知晓是何门派所为。师父见多识广,对禁制颇有研究,不妨去问问他老人家是否知道。”楚墨痕顿了顿,紧接着说道:“而且,我此次回去还为了一件极为重要的私事。”
极为重要?初若不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楚墨痕紧紧盯着她,正色地问初若:“阿若,你可愿嫁给我?”
初若一怔,低下头来,让他看不到她的面容,久久不出声。久到楚墨痕的心跳都快要停止,初若终于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楚墨痕开心的抱紧了初若,忙说:“阿若!你放心,我会在玉衡派为你办一个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婚礼。”
初若心动,却有些担心:“可我为鲛族,你师父定能看出,我怕……”
“阿若,娶你的人是我,不是师父!”楚墨痕难得有些小孩子气,坐起身来让初若靠在自己怀中,撇了撇嘴:“至于其他人,你莫要担心,我绝不会让他人欺负你!”
望着他那副孩子气的模样,初若噗嗤一笑。
初若本想起身,可谁知刚一落地,双腿便传来一阵酸痛,有些发软,又坐回榻上。
楚墨痕从身后搂住了她,将她抱回榻上,挑眉轻笑:“娘子昨晚累坏了,煮粥这种小事交给为夫就好。”
娘子二字咬的极重,笑意却是愈来愈深。
回想起昨晚的放纵,初若的脸霎时通,仿佛能滴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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