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太:“???”
“妈,你还是别说了,我奶脖子都气粗了。奶,你也别气了,你听我说,我有文化你听我的。”刘小麦居中调和,“我妈就想说,老刘家有你了不起!”
多牛啊,拿儿媳妇的名声和亲儿子的颜面换自己蹭上大腿。
关键是这大腿是真蹭上还是假蹭还说不准呢。
那可是赵处长啊,会心甘情愿被刘老太威胁拿捏、胡搅蛮缠?
刘小麦冷不丁想起原锦鲤文了,里面的赵处长作为福宝亲奶奶,在高县长去世前她暗地里帮福宝一家子,高县长去世后她的日子确实就围绕福宝转了,是个实实在在的工具人。
那么在当下,她会为了福宝,容忍这个事儿逼的刘老太吗,尤其是刘老太的这张破嘴还是个定时炸.药。
床上的刘老太说得跟真的一样。
“赵处长一见我,就跟我说那些体己话。我跑到老三过去的鞋厂一打听,好家伙都不要我打听,人家直接巴拉巴拉告诉我了……哎呦,现在想起来也没怎么,都是闹了误会,倒是险些叫我跟赵处长生了罅隙。”
刘小麦忍不住嘴角一抽。
您确定那是罅隙吗,难道不是东非大裂谷吗?
刘二柱取出他随身携带的袖珍小本本,翻开来找了一个词。
“覆水难收。”刘二柱念完之后又把小本本塞回了口袋,他一本正经告诉刘老太,“妈,现在不是误会不误会就能解释清楚的。你跟老三媳妇之间已经覆水难收了。”
“……你在说什么东西?”刘老太听不懂,但是不妨碍她理直气壮,“我是为了老刘家好,静子她又不是不懂事,我住院这两天,她肯定在家里已经想明白了。”
以往静子只能偷偷摸摸看福宝,做点小买卖也不敢求县长家照顾,多亏啊。
现在她这个当婆婆的一顿操作猛如虎,跟县长家直接认了当干亲,以后就当亲戚一样走动了。福宝还要喊她一声奶,静子做买卖名正言顺能让老高家照顾,多好啊。
刘老太心旷神怡地想着,甚至觉得自己也是大领导了。
“……奶。”
刘小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床边,悄悄戳了一下刘老太的膝盖。
他睁大乌黑发亮的眼睛,里头都是好奇的光芒,他的声音小小的。
“那小军是不是我三叔孩子啊?”
“?!”
刘老太一抬眼,对上了小刘家其他人炯炯有神的眼睛。
怎么回事??
刘二柱咳了一声:“妈,你当时确实造了这方面的谣。”
刘小虎扁嘴:“奶,你怎么不说话啦?”
刘小豆认认真真:“我们长大了,奶,你那天讲的、我们能听懂。”
张秀红深明大义:“别的事情可以不管,这个事情还是蛮重要的,咱不能让三柱受这种委屈。”
刘小麦实事求是:“小军脸上还是有我三叔影子的,那双斗鸡眼简直如出一辙。”
刘二柱:“也不一定。”
张秀红:“还得商量。”
……
真有够可笑的,他们这家人居然当着她的面侃起来了,还侃得像模像样的。
刘老太毫无理由出离愤怒了:“你们别放屁了,小军是我老刘家的种,长得跟三柱小时候一模一样!”
“……那,恭喜?”刘小麦好声好气道。
病房里再次响起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对刘老太致以最崇高的问候。
“你记得老三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么?”张秀红一边鼓掌,一边悄悄问刘二柱。
刘二柱傻傻摇头:“我不记得了,我跟他差不多大。”小时候太痛苦,他几乎不回忆。
“奶好凶。”刘小虎跑回来了,缩在刘小麦身边,“奶还跟我发火。”
“不要乱问。”刘小豆观察的很仔细,“小虎,奶差点打你。”
“奶自己说的话啊。”刘小虎不解,“我再问她一下,她怎么就生气了。”
这就是关键啊。
刘小麦深沉点题:“你也晓得奶之前说过——奶之前是扯谎啊。”
刘小虎这个憨货非得旧事重提。
“……奶真小气。”刘小虎也不高兴了。
“你们大的小的再当着我面阴阳我,我就不要你们在我病房里头了!”耳朵一点也不聋的刘老太出言威胁。
张秀红惊呼:“妈你真是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走了?”
刘老太:“??”
刘二柱补充前因后果:“家具厂的王厂长早就喊我们一家子吃饭了,就是安排在今天晚上。”
刘老太:“……你们进城不是来看我的?”
“当然是啊。”刘二柱张口就来。
刘老太看着他那双貌似不会骗人的眼睛,皱巴巴的内心才舒坦了一点,就听见刘二柱又不紧不慢蹦出三个字。
“顺路呢。”
刘老太:“???”
她往下一躺,无声无息,这下真的好像风化成一颗干瘪的老菜了。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
刘三柱失魂落魄进来了。
这两天他胡子都没刮,眼底青黑,人一下子老了十岁。刘小麦有针对性地打量,发现刘三柱同志一头茂密的黑发此时此刻也有了秃的前兆。
刘三柱一个人都没看,一屁股往刘老太床边一坐,张嘴就来了句大的。
“我想离婚。”,,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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