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额图和二贝勒大吵一架,陈希亥一党听闻,皆拍手称快。
这个索额图行事越发不成体统,就算皇上不在,他也不能这样放肆啊!
以他为首的大臣们人心惶惶,以陈希亥为首的大臣,却十分欢喜。
看对手窝里斗,这种快感,谁看谁知道!
索额图因此沉寂了两日,很快又厚着老脸,到朝上搅局。
现在每日的朝会,与其说是商议政事,不如直接说,是争大位。
陈文心也知道,现在朝中一盘散沙,便是有她在也无济于事。
加上近日时常腹痛,索性就待在翊坤宫养胎,不再出去,省的一不小心成了别人的挟持对象。
不单她自己不去了,就连陈希亥,她也劝说他不必过于上心。
朝政处理不了,那就先搁着。
左右你陈希亥再上心,索额图那一党、还有那些观望党不肯上心,那也无用。
反而叫人看了热闹。
倒不如气定神闲,好好养自己的身子骨。
“陈额娘,听闻二哥和索额图之间大吵了一架,闹得朝野皆知?”
被陈文心拘在翊坤宫,哪儿也不许去的四阿哥,只能通过她得到这些朝上的消息。
陈文心点了点头,“是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争吵。”
二贝勒是几个皇阿哥中,陈文心最觉得可惜的一个。
他一个人在宫外,没有额娘,又失去了皇阿玛的宠信。
现在被索额图作为棋子捏在手中,眼睁睁看着索额图胡作非为,想必他心里也不好受。
四阿哥想了想,道:“二哥的性子我了解,他现在的日子,想必也不好过。皇阿玛从前说过,他八岁登基,受过多少老臣、权臣的压制,幸好那时还有先太皇太后在。”
现在的二贝勒,连先太皇太后这样的助力都没有。
真是孤军奋战。
陈文心听懂了四阿哥的意思,微微眯着眼看他,一脸狡黠。
“你想让我去找二贝勒就直说,跟我还拐弯抹角的不成?”
说着轻轻伸手,拧了拧四阿哥的耳朵。
四阿哥连忙讨饶,“好额娘,不敢不敢!这不是怕您不愿意,要慢慢说吗?”
谁知道陈文心也有此意,所以领会得这么快。
二人相视一笑,倒比亲生的母子还要默契。
“这件事说来也不难,只消瞒着索额图那边的耳目,悄悄把二贝勒请进宫就是了。便是索额图事后知道了,他一不能对二贝勒怎样,二不能靠近后宫,咱们不怕他!”
有皇上在呢,她什么都不怕。
四阿哥欢喜起来,只见五阿哥欢快地跑来,手上还抱着胖贼。
他哪里抱得动?
胖贼看起来一点不比五阿哥轻。
果然,他抱到半路,小脸一皱,一副便秘的神情。
陈文心看着,心道不好,果然——
胖贼从他怀里摔到了地上!
可是五阿哥太激动了,根本没有心情去顾忌胖贼,干脆一把抓着胖贼的尾巴,拖着它走过来。
“皇额娘,二哥哥要来吗?”
五阿哥的声音脆生生的,陈文心下意识捂住了他的嘴。
“你个小淘气,怎么又让你听去了?千万别告诉别人,知道吗?”
五阿哥郑重地点头,为了表示认真,他点得很用力。
小孩子控制不住劲,这里脑袋一用力,那边手上也跟着用力了。
胖贼的尾巴被他攥得生疼,回过头来嗷了一声,使劲挣脱开来。
外头听见胖贼的声响,富贵儿忙带着两个小太监冲进来,唯恐是胖贼一时不防伤了主子。
见陈文心和两个阿哥都好好的,他这才放心。
五阿哥气哼哼地指着胖贼,“敢冲本阿哥嗷?你竟敢冲本阿哥嗷?”
那副小纨绔的模样,看得人不禁好笑。
陈文心正想着他要说什么,没想到五阿哥两手撑到地上,小屁股高高撅起。
“你再敢冲本阿哥嗷,本阿哥也要冲你嗷!”
陈文心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疼。
白露连忙伸手扶着她,怕她笑得太猛有个好歹。
“哎呦,笑得我肚子疼!”
陈文心果然抚着肚子,躬下了腰。
五阿哥见状忙从地上弹起来,“皇额娘,你怎么了?你快别笑了,包包不嗷了!”
到了晚间,后宫之中依然戍卫森严。
小桌子亲自到玄武门,迎接了一辆马车进来。
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少年,戴着漆黑的斗篷,在夜色中看不清面貌。
有小桌子亲自迎接,一路上的侍卫,也没有加以阻拦盘问。
那少年步伐沉重,微微低着头,轻声开口。
“皇额娘她……近来还好吗?”
小桌子恭敬道:“尚好,有劳二贝勒记挂。娘娘近日都在翊坤宫待着,预备临产呢。”
二贝勒点了点头,不论朝中的局势将如何发展,她能明哲保身便是最好。
这种牵挂,并非是心悦的牵挂。
经过青梅酒那一番事,他早就大彻大悟。
现在的陈文心,于他而言,便是一个一直在帮助他、教导他的——皇额娘。
“那四弟他们,都还好吗?”
小桌子略顿了顿,紧接着答道:“好,好着呢,四阿哥就在翊坤宫,一会子二贝勒说不准能见着。”
关心是一回事,听到小桌子说四阿哥也在翊坤宫,他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
他难以面对自己这个四弟,既羡慕嫉妒,皇阿玛把皇位传给了他。
又羞愧难当,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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