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影究竟是谁,小蛇无法辨别,甚至他以为这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随后,他的意识就开始陷入了另一片迷幻的场景中,如同在做一个个光怪陆离的梦,至于梦境究竟是什么,就不必多描述了。
按理说,事情发展到这儿,吞金和尚一行人,再次利用音律催眠,将众人给制服,如果我是他们,我肯定会使绊子,即便不敢袭警杀人,至少也得卸下小蛇等人的装备武器,让他们即便清醒,也无法再做什么施展。
然而,离奇的是,小蛇等人身上携带的武器,全都在,任何损失店都没有。
那情形,就仿佛吞金和尚等人,在控制了众人后,将催眠的众人,引到了那个坑里,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然后就飘飘然走了。
这简直不符合常理。
说到最后,先头部队的老同志气喘吁吁道:“都怪耳朵里那阵奇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些人就不痒?没准儿,就是他们使坏。”
何玲珑听到此处,对离的最近的一位同志道:“我看看你们的耳朵。”那位同志很配合,侧耳让何玲珑观察。
她打着手电筒,提着对方的耳朵,眯眼细看,嘴里便发出嘶嘶的抽气声,并示意我过去瞧。
我跟着过去一看,只见这同志的耳道里,起了一些像丘疹般的小红点,像是皮肤病,又像是被什么虫子爬了。
“你现在还痒吗?”我问。
他回答说不痒,有轻微的疼痛感,不过这种疼痛可以忽略不计,应该没有伤到耳鼓膜。
当下,我们又查看了其余人的耳朵,几乎都是这般情况。便在此时,在其中一位同志的耳朵里,我发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因为担心前两批队伍受伤,所以我们这一批进山,携带的装备里有急救医药,当下,我用棉球,小心翼翼将那黑色的,芝麻大小的东西给弄了出来。
这玩儿有些不成型了,但用放大镜一看,隐约可见,是个被压瘪的虫子,长得有点儿像跳蚤,具体是什么说不上来,主要已经是不成型了,应该是手指去掏时弄死的。
队伍里一个同志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这种虫子我知道,学名我说不上来,不过土话叫‘黑屁股’,山村里常有。它屁股大,会分泌一种东西,爬到人身上,路过哪儿,哪儿就起疹子。我们耳朵发痒,会不会是这虫子干的?不对……这种虫子,有点儿像蝉,秋冬入土,来年再活,这个时节,它们不该出来才对。”他自言自语,显然也不确定。
秋末冬初,万物开始蛰伏。
这种虫子,怎么会在这个时节出现?其余人因为这种反常现象,大多否决了这位同志的推测,我在一旁沉默不语,心头想的却是另外一个东西:长生蛊。
长生蛊,可以号令虫蚁之流,而那东西,被洛息渊拿去研究了。
鬼知道这个研究,是怎么个研究法?
而偏偏,我和小蛇,都看到过那个黑影。
若是我一人看见,可能是眼花,但再加上小蛇的话佐证,我几乎可以肯定,洛息渊来了。
并且,这一次,他又蒙面出现,显然是打算隐瞒身份做某些事。
如果说,这些虫子犯下的事,是洛息渊利用长生蛊干的,那么,他为什么这么做?坑我方同志,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总不至于,他跟吞金和尚同流合污了吧?
这些念头在我脑子里打转,让我有些走神,此时,何玲珑突然拍了我一把:“你想什么呢?”
“我、我……没想什么,现在同志们找到了,好在大家都没事,不过吞金和尚他们,估计抓捕无望了,咱们是撤还是?”我没将老洛的事说出来。
这事儿,从两个方面来思考,都不宜说。
于公,我指认洛息渊是蒙面人,这个指认要成立,就必须将他抓到现形,否则空口白牙,既无人证,也没有物证。老洛这人,表面温良恭俭让,内里满肚子黑水,心机深沉,滑的跟泥球一样,太难逮了。
于私,相交一场,我更愿意相信,洛息渊是有其他原因,才如此行事,觉不相信,他会与吞金和尚这些人勾结在一起。
这些原由综合起来,让我无法将脑中念头,宣之于口,只得暗自琢磨,等洛息渊露面,再问个清楚。
这头,何玲珑抿了抿唇,说:“人是追不到了,撤吧。”
我看了看队伍里的人,我们这一批还好,但前两批,刚缓过劲,看起来有气无力,不太能折腾的样子。
我道:“要不歇一个小时?”
何队道:“这里没信号,断联,拖得太久,外面担心,又得调人,不知道要折腾出多少事。不能休息,大家伙儿听我说,都起来,坚持坚持,尽快出山,回去好好休息。”
一番鼓励,坐在地上,垂头丧气的诸人,都强打着精神起身,勾肩搭背,三三两两互相扶持着,打算走回头路。
也就在此时,一声大叫,突然从远处传来过来。
这声音,吸引的众人齐齐回首,远远一望,是从水滴尽头处的石木带离传来的。
因为水滴区多石头,所以树木少,水滴区的山石带之外,则树木茂盛。
深秋五彩缤纷的树林,地势一路高低起伏,其实是一大美景,只是我们没有心思欣赏。
然而此时,从那处传来的人声,却让我们瞬间提起了精神。
在这地方,此时除了我们,就只有吞金和尚那伙人。
他们居然还没有远遁?居然还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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