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何玲珑毫无人性的叮嘱不提,我在最后,何队一行人冲在最前头,二十来米左右的距离,不算远,也是我体能不错,进入密林后便追上了队伍。
刚才那声大叫,一直没停,这给我们指引了很准确的路线,才进入密林没多久,就见一个人影,慌慌张张朝我们冲了过来。
这人一米七左右的个头,不胖不瘦,其余人都不认识,但我认识,是之前和我在二道岗集,一起啃鸡爪,听我编故事的人。他具体叫什么我不知道,没问,不过记忆中,这小子话比较多,听故事过程中,发言最活跃。
我喜欢他。
不过,他现在状态不太对劲,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不管不顾往外冲,猛然扎进了我们的队伍中。
何队等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迅速将人给制住,压倒在地。这人挣扎间,认出我来,双眼瞪大,惊恐道:“是你,你是条子的人!”
我道:“谢谢你的鸡爪。”
这人似乎想怒骂,但很快,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愤怒的神情猛然一收,挣扎着,语速急切道:“别、别停在这儿,快跑,快跑,后面有东西!”
后面?
众人也惊讶究竟是什么情况,逼的他如此,顺势看去,后面空空荡荡,也没见有什么猛兽凶险之流。
我蹲下身问:“什么东西?其余人呢?”
那人道:“在后面,我们逃命的时候,跑散了。”
“逃命?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
“有个神秘人,一直跟着我们,他看得到我们,但我们没办法发现他,他好像、他好像会操控什么东西,不管我们往哪儿跑,都会有那种、那种虫子,对,虫子……太可怕了,我们不得不分开。”说着,他突然停了下来,虽然被压制着,却努力回头,似乎在寻找什么,旋即一脸惊异:“咦……明明之前追着我的,怎么现在……好像没了?它们走了?”
“虫子?什么虫子?会让人发痒的虫子吗?”何队急切的问。
在这个时节,这个经纬度,虫蚁蛰伏,深藏于地,若是在南方,到有可能出现群虫涌动的场景。
但是,在这里,出现大量的虫子,就太不正常了?
“发痒?比发痒恐怖多了,会咬人,往人七窍里钻,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什么?死人!”我大惊,忍不住出声。
事实上,从老洛现身,到不正常的虫子活动,我就在怀疑,是不是老洛利用长生蛊,做什么勾当了。
但无论如何,我相信老洛,即便他有什么隐秘的目地,一直也来,也一直坚守法律的底线。
他利用虫子办事儿无所谓,但我不信,我不信他会用那些东西杀人。
如果之前的猜测被推翻,虫子并不是由老洛控制,那么他此刻,是否也处于危险之中?
我心头狂跳,自己安慰自己:不至于,不至于,老洛服食过药墨,一般的虫蚁,遇到他都会自动避让,应该不会攻击他。
相比我过大的反应,何队等人听见死人的事,并没有多震惊,毕竟,这帮文物贩子,让他们的同志吃了太多亏。
因此,何队只是镇定的问道:“死的两人,离我有多远?”
那人结结巴巴:“不、不到一公里。”
何队皱眉:“那么近?你们利用音律,把我们的同志放倒后,中间这么长时间,就在这附近活动?”
那人急切点头,说:“我们是想穿过去的,但是有个神秘人一直盯着我们,音律对他不起作用,他一直用虫子,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戏耍我们,把我们一直拖在这附近打圈子。”
何队道:“你们怎么知道,那些虫子是他控制的?”
“肯定是他在控制,否则不会那么巧,我们往哪儿逃,虫子就突然从前方窜出来堵截。后来,我们不得不分开跑,但是分开以后,我和他们两还是被堵住,然后他们死了……”
何队示意将人铐上,让他在前面带路,引我们过去。
这人强烈反抗,被迅速揍一顿,满嘴流血后,就老实了。
过程中,我们让他详细描述所遇到的虫子是什么,听他描述后,队伍里的同志道:“我知道了,是地赖子,这个季节,快要进入冬眠了。”
正常情况下,这种虫子,是不攻击人畜的,它们靠摄取泥土中的腐蚀物营养物为生,也猎取一些更小的昆虫为食。
事实上,它们的口器非常小,人的肉眼,在动态下很难看见,说它们咬人,简直可笑。
不过,蚁多咬死象,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人,在操控它们,那么这种情况,不是不可能。
强制让‘鸡爪’带我们走回头路,约摸一公里前后的位置,便在树下发现两个倒在地上的人。
何队上去一检查,说:“活的,没死。”
鸡爪愣了:“没、没死?我亲眼看着他们被地赖子钻进鼻子里、嘴里,然后很快倒地上不动了,我以为他们被虫子吃了脑子。”
我道:“我看你是没长脑子,他们八成是憋晕过去了。”说这话时,我松了口气,没出人命,看来老洛是有底线的,没有乱来。
除非是正当自卫,否则任何情况下,再大恶疾的人,也该由法律惩治,自己动手杀人,那可不行。
“铐起来。”何队一声令下,晕倒的两人就被铐了,拍了半晌脸,这两人也没醒过来,一时半会儿别指望他们自己行动,于是,何队道:“他们跑不了,让他们在这儿待着,继续追踪其余人。你们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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