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一般在为人处世时,都会掩饰自己的想法,并花很大的工夫去察言观色,发现别人的想法与需求,然后投其所好,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周旋态的人也可以分为两种,一种人是为掩饰而掩饰,一种是为达目的而掩饰。为了掩饰而掩饰的人,实际上没什么才学、手段,尽管他们尽力掩饰这一点,尽力掩饰自己的目的,但在别人看来他们的无能与目的就写在他们的脑门上。而有才学与手段的人,尽管他们是在掩饰、表演,但因为他们抓住了别人的心思,使别人按照他们的思路走下去,在别人眼里他们是很真诚的。周旋态的人适合做外交官或者公关人员。
以上这四种情态的人,都属于文人学士阶层,对曾国藩来说,就算是假弱态、假狂态、假疏懒态、假周旋态也并不含有什么贬义;周旋态的察言观色、投其所好以达目的,在现在看来可能为人所不齿,但在曾国藩那儿也并不是贬义,现实中也正是这样的人才能成就大事,并且他们是文人学士,还谨守着儒家的传统道德,这种道德是四种态的基础,或者说潜台词。偏离了这个潜台词,那才是真正的不好,为曾国藩所鄙视。
比方说,弱而带媚,即弱态的人一味地向人献媚、摇尾乞怜,这就变成溜须拍马之辈;狂而带哗,即恃才而傲、恃宠而娇,经常无事生非、无理取闹,鄙俗下流,粗野无比,这就成了蛮横无理之人;疏懒而不真诚,即一味地狂妄自大,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人最终难逃祸害,甚者身死家灭;周旋而无建举,即与人周旋而又缺乏柔中带刚刚中带柔的气概,要么一味地坚持周旋不能继续,要么一味委曲求全而不能达到目的,最后所谓的周旋失去了意义。
总而言之,弱态不能谄媚,要坚持自我;狂态不能过分张狂生事,要狂而有度,并有狂的资本即才学不凡;疏懒态不能对人虚伪,而要对人真诚,这样才能做到虽然疏懒,却能与人处好关系;周旋态不能无建举,而要柔中带刚、外柔内刚,以柔的圆滑应付外部世界,而又内藏阳刚,以坚定自己的目标,使周旋成为达到目标的手段。
善变的情态
所谓时态,是人在具体的交往中所表现出的情态,它是善变的。面对同样的事情,今天可能这样对待、处理,明天可能就是用完全相反的方法去对待、处理了。它所表现的是人面对事情时的想法,具有时效性,但总的来说这种一时一地的想法还是在内心的本性的指挥下做出的,只是根据时间地点有些变化而已。
正因为所谓时态具有时效性,会随着个人心性的成熟、时间地点的变化,而有所不同,是人际交往中的具体层面的东西,严格地说都不属于相学范畴。因而曾国藩也说,时态与人的命运没有什么关系,也不能因为某一时态而给人贴上一个标签,终身不再往来。
时态在现实生活中最具有可操作性,是察言观色了解别人言外之意的好工具。比方说,正在跟别人面对面交谈,他却突然将目光转向别处,思想开了小差,这是一种对人不尊重的表现。这时此人对与他说话的人毫无尊重,对所谈之事毫无诚意、感到厌烦或者别有隐情。又比如,大家言谈甚欢的时候,他却在一边冷眼旁观、漠不关心,甚或还冷言冷语,这样的人冷峻寡情,居心叵测,自我孤立于众人。上述的两种表现都是有悖于常情、常理的,因而曾国藩认为只有城府极深、居心险恶的人才会这样做,这样的人很难接近,不值得交往。
别人发表的意见未必正确、妥当,他却在一边大力鼓掌附和、捧场,连声说“是、是、是,对、对、对”。这样的人一般都是没有什么主见的人,意志薄弱,是巴结奉迎、投机取巧的可怜虫。还没有跟别人交往过,根本就不了解别人,就仅凭传言与臆想在背后说人坏话,对人极尽诬蔑、诽谤之能事;这样的人通常都是些没有学识,毫无修养,习惯于见风使舵、信口开河,不负责任之辈。这两种人,一个是下流无耻,一个是庸俗卑鄙,不能与他们一起共事。
有的人对什么事情都拿不定主意,优柔寡断、前怕狼后怕虎,这样的人没什么气质,缺乏信心。长此以往他们就会变得因循守旧,不会办事,不会动脑子的蠢人。这样的人,其自信心不足、性格软弱的根源在于胸无大志。因此,他们做起事来没有主见,不敢承担责任,人云亦云,唯唯诺诺。只能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毫无成就可言。有的人非常敏感,多愁善感,看见落花就不自觉地流泪,看见风起就不禁伤时悲情。这样的人具有慈悲之心,但在曾国藩看来,这并非什么好事;古人有“成大事不拘小节”,不能有“妇人之仁”的说法,在这些成大事的人的眼里,上面的仁慈之心就是典型的“妇人之仁”,难以成就大事。因而曾国藩认为,那些婆婆妈妈的人是干不了大事的,不能与他们一起商讨大事。
上面讲述了三种分别不能与之交往、共事、商讨大事的人,在实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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