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家主聂贺和聂泽臣一个坐在大厅里看昨晚联欢晚会的重播;一个被聂贺勒令待在楼下,不情不愿的坐在楼脚玩手机。
夏轸汐昨晚吃完年夜饭就走了,据说是今天朋友有聚会,没有过来。
这个年过的安静又诡异。
夏商徵陪着聂贺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后突然莫名焦躁起来。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开始,整个人都有些坐立不安,昨晚昏昏沉沉的也只睡了个把小时,那个把小时里似乎迷糊着梦到了夏参衍。
梦见的是什么记不清了,只知道七八岁的夏参衍蹲在火堆前看着他笑,喊他“哥哥”,说他要走了。而当他想走近他的时候他又骤然消失不见,只有那堆火亮的晃眼。
夏商徵莫名有些心慌,今早醒来又鬼使神差的给他打了一次电话,不出所料,仍是空号。
这一年间他给夏参衍打了无数次电话,一开始还会提前找好借口给他一遍遍的打,可是不管他怎么打就是打不通,他听着号码从关机到空号,却仍在这一年里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夏商徵甚至尝试着去找过夏参衍,想问他为什么不接他电话,然而夏参衍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哪怕他动用自己的势力,也无法寻到他一丝半点的痕迹。他想去问司锦卿,可紧接着司锦卿也消失不见了。
夏商徵站在落地窗前,深吸一口气。
他看着白雪皑皑的聂家大院,突然想起小时候夏参衍曾拉着他在家乡的小院里堆雪人。那时候他们都很小,两人都被冻得说不出话来,衍衍的脸红红的,看着他喜滋滋的笑,哪怕浑身冰寒,也乐在其中。
他垂了垂眼,有些落寞。
手机铃声就是在这时候响起。
夏商徵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了眼手机屏幕,是个没见过的号码。一般这种号码他都是不接的。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按了接听。
电话里静了几秒,紧接着响起一个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夏先生,您好。”
夏商徵蹙了蹙眉,问:“你是谁?”
他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
但很快,那人就回答了他的疑惑:“我是任湛。”
夏商徵瞬间知道是谁了。
夏商徵冷笑:“怎么?司总失踪大半年,终于舍得现身了?”
任湛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他身心疲惫,也不欲与他多周旋,只是说:“夏先生,您有时间吗?”
这只是客套的一句话,按理说年初这几天不可能没时间。
夏商徵也知道,但仍然丝毫不给面子的直接道:“没有。”
任湛也不恼,接着说:“您知道百花镇吗?”
乍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地名,夏商徵眸色微黯,没有说话。
任湛也没有和他虚与蛇委下去的打算,直接说:“百花巷您应该也知道吧?”
“什么意思?”夏商徵一怔,没来由的心慌起来。
任湛默了半晌,道:“百花巷09号……”
夏商徵不耐道:“别卖关子……”
任湛深吸口气,道:“……夏参衍在这里。”
夏商徵神经一紧,咬了咬牙道:“关我什么事。”
任湛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道:“如您所愿,他死了。”
夏商徵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粉碎。
……………………
“逸哥,新年好啊!”
“逸哥新年好!”
“常逸哥新年快乐!”
常逸麻木的挥了挥手,点头致意,从头至尾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径直迈进电梯,上了顶层。
夏参衍离开的这一年里,常逸被星心现任总裁林浮提携为了经理,已经是星心的高层人员,还是纵多同龄人的前辈。
何其幸运荣耀。
可他一点也不开心。
他真希望能永远跟在那个人身边,做他一辈子的小棉袄。毕竟只有在夏参衍身边的时候,他才可以像个孩子一样任性发脾气,无所顾忌,开开心心。
经理有什么好的?早出晚归,无非就是工资多了,地位高了,麻烦事一大堆,他连休息的时候都难有。昨天陪父母过完年,初一就得过来解决那一大堆破烂事。
衍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常逸哀叹着飘进了办公室。
他一沾桌子就困得要死,昏昏欲睡之际桌子“砰”的一声被人重重拍响,他神经一紧,吓得从办公椅里蹦了起来,对上了某位总裁戏谑的目光。
常逸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张牙舞爪的要扑上去和林浮拼命。
林浮笑着抓住他的手防止他摔到自己。
两人闹得正激烈,这时常逸桌上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常逸的手机铃声一直是夏参衍的歌,当听到那人悠扬温和的声音时,常逸浮躁的心也莫名平静了下来。
他瞪了林浮一眼,捞过桌上的手机看也没看就接通了,不耐烦的“喂”了一声。
任湛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常先生。”
常逸听得出任湛的声音,立马站直了,瞬间正经起来:“你好,任……先生,有什么事吗?”
任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有点事,您现在方便吗?”
常逸是知道司锦卿和夏参衍在一起的,眼下任湛给他打电话他还以为夏参衍终于要来接他了,立马道:“有有有,当然有。”
任湛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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