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墨庸被她看得发窘,也觉出不妥来。他后退了几步,“真是抱歉,听到叫声慌得就跑过来了,没来得及穿衣服。”
雅子向几人鞠躬道歉,“已经去请警察了,几位贵客还是先回去把衣服穿好吧。泡完汤吹了冷风,得了伤风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有这位彩玉小姐,请快点去把衣服换下来洗个热水澡吧。等警察先生们到了,肯定要问话的。”
喻宛央这会确实感觉到了冷气袭人,于是带了彩玉回房间。彩玉这身衣服是才做的,现在一身血,衣服几乎全毁了。她不敢回想刚才的事情,只是快速地脱下衣服然后去洗澡。老半天才出来,脸色还是苍白的。
喻宛央给彩玉倒了杯热茶。她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觉得哪里不大对,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惊动其他的客人。“彩玉,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好像这个旅店里除了我们并没有别的客人呀?”
彩玉边擦头发边说,“是呀是呀,我也发现了呢!”
可是为什么定房间的时候服务生却要说旅馆满员了呢?
彩玉惊魂未定,这会儿虽然又困又累,也不敢睡过去。她缩在喻宛央身边,缓缓说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等了很久,终于听到了庭院里有凌乱的脚步声。喻宛央走过去,拉开一道门缝往庭院里一望,宗择正领着几个穿着制服警员过来。
本来今夜他并不值班,只是下值后回到了梁园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了。他一人在房间里呆了片刻便觉得坐立难安,最后索性去了警局。一听到南山的春家泉宿发生了命案,他马上就过来了。喻宛央给他的留的便笺写着她今晚就是来这里。
死者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寝衣,浑身是血趴倒在血泊里。雅子说女孩子叫纪风荷,今天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同来的。但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那个女孩子却并没有出现。
宗择随着雅子一起去她们的房间,敲了半天门却没有人应答。雅子惊慌失措地打开门,看到一个女孩子倒在榻榻米上。她身旁一瓶白兰地,空了半瓶。房间内不见凌乱,她尚有呼吸声,看来只是喝醉了。当雅子把她的头发拨开的时候,宗择愣住了,是蒋元蓁。
宗择走上前喊了半天,元蓁仍是人事不省。她身上并没有外伤,除了腮边泪痕,睡态尚算宁和,应该没有大碍。宗择只好请雅子叫人守着,等她醒了再说,他则先去大厅里。
一到大厅他就看到了喻宛央。许墨庸立在她旁边,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说着什么。两人靠得很近,她在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她似乎没有看到他。他移开目光,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们,却是明明感到心底浮起来一种陌生的情绪。他让自己不去理会这情绪,看到雅子迈着小碎步过来,向他垂了垂首,“宗先生,蒋小姐已经安顿好了。您不用太担心。”
“雅子小姐,元蓁房间的酒是你提供的吗?”
雅子忙摇头,“我怎么会给女孩子送这样的烈性酒,我们这里只有清酒的。”
警员去厨房和酒窖里看了一圈,果然是没有洋酒的。
宗择谢过她,请她说一说今晚发生的事情。雅子道:“今天晚上我巡查完旅店,就回房间休息了。睡梦里突然听到有尖叫声,我立刻起床,带上两位值夜的女侍就去声音发出的方向查看。到了庭院,就看到这位姑娘一动不动地站在庭院中间,身上都是血。后来用灯笼一照,才发现地上趴着一个人。就是那位纪小姐。”
宗择把目光看向了彩玉,彩玉早已经把宗择看做是“自家人”了,所以看到他时反镇定了许多,但脸上仍有惶恐之色。
“彩玉,你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彩玉拉着喻宛央的胳膊,声音还有些发抖,“今天许先生带我和小姐来泡温泉,但是因为觉得男女同池……”
“不是同池,隔了石头的,能听见说话声,看不见对面的。”喻宛央忙纠正道,也不知道自己这点心虚所谓何来。
“哦,是,是隔着石头。我就坐在岸上泡了泡腿,谁知道越坐越冷,小姐怕我冻出个好歹,就叫我先回去了。我顺着走廊往房间走,快走到庭院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然后看到有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因为灯笼照不到那里,我也看不清楚是谁,但是感觉应该是位小姐。我觉得奇怪,就走过去问她是不是要叫女侍,结果她就突然扑倒在我身上。我一扶住她,就感到手上黏黏糊糊的。我举起手一看,原来是血!我吓得大叫了起来,倒退了几步,她就摔在地上了……我真的不是故意把她弄摔跤的……”彩玉说到这里眼眶红了。
有警员过来报告他,已经做完初步的勘测了,也拉警戒线。宗择叫他们把死者先送回停尸房。然后接着问彩玉,“这么说,你目睹了那女孩子被刺的过程?”
彩玉摇摇头,“说不上看见没看见,我只看到有人一闪,应该就是在逃跑吧。”
“看到那个人的长相了吗?”
“没有。那边太黑了,他好像穿着黑色的衣服。”
“是男是女?”
“看不清楚,大概是个男人吧,个子很高。”
宗择又问雅子,“店里有多少高个子的男子?”
雅子看了四周一圈,面露难色,“只有许先生个子最高。我店里的伙计、帮夫,都是中等身量。”
但是刚才的问讯笔录宗择大致看过一遍,案发的时候,喻宛央许墨庸在泡温泉,彼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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