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兴那边商议的内容,花朝并不知晓。
不过,即便不知道,她也能猜到对方的后续会如何走。
之前或许宁兴还有别的想法,或者是对歌舞团施压,或者是煽动舆论造势。可她拿出来的照片,很显然回让那一切努力都白费。
而这一点,自然不是宁兴愿意看到的。
所以,在看到那张照片后,对方肯定会采取行动。不出意外的话,歌舞团那边很快就会给她消息,让她回歌舞团继续她的表演之路。可经过此事后,花朝心中早就萌生了退意。说到底,她还是对吕团长、对文风歌舞团失望了!
至于宁兴,他最大的可能,就是会另外想办法对付自己。
而这点,花朝并不害怕。
当然,这种事怕也没有用。与其害怕,还不如给予对方迎头痛击,让对方再不敢惦记她。
只有千日做贼,岂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回家后,花朝美美地睡了一觉。次日就去了邮局,给吕团长邮寄了一封挂号信。想了想又唯恐出现挂号信被冒领的情况,又给吕团长发了一封电报,阐明了给他邮寄的挂号信。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说。
在掏钱之时,她迟疑片刻后又给部队的大哥去了一封挂号信。
随后几天,一切都风平浪静。
花朝整天依旧忙碌而充实,写写稿子,再看看各类课本,或者去找胖虎,卖一些空间里累积的各种资源。
不过,在从胖虎口中得知,眼下钱学兵就在县医院时,她又萌生了想法。
她会确定是宁兴在身后捣鬼,说到底,还是钱学兵提供给她的线索。上辈子和钱学兵生活了大半辈子,她特别了解钱学兵的为人和习惯,根本就不是那种好心人。
可偏生,他就是这么做了。
目地何在?
抱着怀疑的想法,花朝收拾一番后,去了县医院。
钱学兵很不耐烦了。
钱光年的病,医治起来没完没了了。
一开始时,他就以为是小儿疳积,可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同时增长的还有各种各样的疾病,让钱学兵疲于奔忙。
上辈子有花朝这个冤大头,一心一意扑在这个捡来的孩子身上,几乎是拿自己的健康来换取孩子的健康,没日没夜的照顾孩子。
可现在,黎芝这个亲妈,却没有她的这份耐心和耐性。
就比如此刻!
钱学兵接到医院的电话急匆匆赶来时,才得知。从昨儿白天开始,应该在医院照顾孩子的黎芝,就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出现。医生实在找不到人,这才不得不辗转联系上钱学兵。
钱学兵盯着急救室里,连哭声都虚弱得很的钱光年,一股戾气从心底升起。
要是他死了,是不是也是一种解脱?
不,不行!
钱学兵揉了揉脸,把脑海里不该有的思绪摇散。在他没有另一个孩子之前,钱光年无论如何也不能死!他钱学兵可不能没有种……
“你们明知道孩子病得厉害,怎么不看紧他,反而让那个女人离开?”
“钱同志,她是您的爱人,是您孩子的妈。我们当医生的还能阻止她,不让她走?”医生也很委屈。
“你们放走了人,我现在去哪找人?”
钱学兵取下眼镜,用一块软布仔仔细细擦拭着。借此掩饰自己心中的烦躁。
“这……您想想办法吧。”
医生哪知道该去哪里找啊,可他碍于对方的身份,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我们县医院的医术有限,令郎的病,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要不,您去上一级医院看看?”
医院刚刚敲定了是这种病,可一转身,又发现了另一种病。等医生恍然大悟,原来是另一种病时,却发现还有另一种病……
是个人也被折腾得不轻。
加上孩子又太小,虽说已经有一岁了,可正因为他年纪太小,反倒对各种检查和手术,都限制很大。医生也是没办法了,这才主动提议让钱光年转院的事情。
钱学兵咬紧牙关,才能勉强制止脱口而出的咒骂。
别说市里,就是省医院,他们也去过了。
就是没有结果,才不得不回转县里。
“医生你也看到了,我儿子眼下还这么小,他还有大好的日子要过。你就想想办法吧!无论如何,先给他打一针,让他好受些……”
等钱学兵连哄带骗,逼着医生用了药。看到孩子渐渐安静下来,陷入沉睡中,钱学兵这才松了一口气,在长椅上坐下来,揉了揉疲惫地眼睛。
“医生的药,对他的病情没有用。”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说话声,让钱学兵下意识抬头看去,等他眯起眼看清是花朝后,这才戴上了眼镜。
“有没有用不重要,重要的是,让他好好睡一觉。”
孩子哭得声音都劈叉了,却还是在不停地哭。除非打了针睡着了,才能有片刻安静。这样的日子,简直让人绝望。
花朝没接话。
其实,钱光年并不好哭。他之所以一直哭,只是因为他疼。
他太小了,身体太过虚弱,虚弱到连维持体温都做不到。所以他身上很冷,他喜欢紧贴在自己怀中,汲取她身体的热量。
每次都要贴在她胸口处,他才能安然睡上片刻。
只是现在,他明显没得到这样的待遇。他甚至比起他记忆里的样子还要瘦小得多……
“孩子太小了。这么小的孩子,喜欢人抱……”
“那女人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钱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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