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沉吟了许久,终于大着胆子说道:“要不然我将你送到宋导那里吧?
无论如何有个照应,医生说了虽然出院了,可是日常饮食得多加注意。”
“他照应我?”
贺章年轻嗤了一声。
“起码你有什么情况,还有人给你叫救护车。”
特助非常小声地嘀咕了句。
“所以我现在可怜到连送我去医院的人都没有了?”
特助:“……”多什么嘴啊。
贺章年:“算了算了,你给我订机票吧。”
特助默默地擦了下汗,这算是赌对了吧?
贺章年出行向来带足人手,起码得有两个保镖跟在身边,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肆意妄为给别人制造机会。
今天是他首次孤身一人,坐的还是最普通的经济舱,逼仄的位置连腿都伸不直。
年底机票紧张是毋庸置疑的,能凑巧订到这样一个位置,特助都说是幸运中的幸运了。
他倒可以坐私人飞机,只是还得申请航线,少则又是一天。
麻烦。
下了飞机,坐上事前安排的车辆,贺章年便给贺章年打了电话。
——
宋则之看见来电显示,不着痕迹地站起身,走到了庭院里,“什么事?”
贺章年:“我在路上,二十分钟到你家。”
“我劝你别来。”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不念兄弟之情啊,我大老远来一趟,你就这么不欢迎?”
“在这个家我做不了主,你来了也进不了门。”
“我进不了门,你出来陪我。”
宋则之冷嗤道:“你没毛病吧?
自己去找间满意的酒店待着,大不了我付钱。”
许时念因为贺章年跟曲夏月的事情,还给了他脸色看呢,现在哪里有那胆让贺章年出现在她的面前?
宋则之干净利落地挂掉电话,然后不动声色地坐到原来的位置上。
许时念用狐疑的目光盯着他,偷偷接电话太过刻意了。
宋则之一脸的从容不迫,像往常那样伺候这位小祖宗用餐。
许时念低声说道:“等客人走了,再跟你算账。”
二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门铃响了。
许时念略显纳闷,这个时间点谁会来他们家?
曲夏月的位置最方便开门,她在这里也自主惯了,于是主动请缨道:“你们坐着,我去开门。”
宋则之起身说道:“还是我来吧。”
曲夏月微怔,倒也不疑有他。
许时念可就不一样了,刚才宋则之瞒着她接电话的动作已经够鬼祟了,现在还状似无意地拦着曲夏月不让她去开门。
妥妥地做贼心虚。
曲夏月像是看出了许时念的不满,揶揄道:“我去帮你看看是不是小三上门挑衅。”
许时念朝她抛了个眉眼,果然是好姐妹。
曲夏月拿着手机踱步到门口,好随时拍下“罪证”。
只是刚走近,就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曲夏月的双手微颤了下,手机没拿稳,啪嗒落在了地上。
这道突兀的声音让屋里屋外的人都惊了惊。
等曲夏月回神的时候,所有人都围在了她的身旁。
江项明关切地问道:“夏月,你没事吧?”
曲夏月摇了摇头:“没事,一时没拿稳手机。”
屋外的贺章年目光凉薄地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忽然长腿一跨,迈入屋里。
许时念看见贺章年,嗔怒地瞪了瞪宋则之。
怪不得呢,躲躲藏藏。
贺章年:“好久不见。”
江项明见贺章年一直盯着曲夏月,淡笑道:“夏月,你们认识?”
“就是他捐骨髓给嘉容的。”
“原来如此,真是谢谢你了。”
“谢我?
你什么立场?”
贺章年玩味地笑了笑,“别玩那些我六岁就不玩的把戏。”
他就不信江项明没看出他跟曲夏月之间关系匪浅。
曲夏月微微抬眸,看向贺章年的目光很平淡,她挽住江项明的臂弯,声线轻柔:“他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这三个字让贺章年的眼眶蓦地腥红起来。
犹记得她当初给他的微信备注时,那一脸的娇俏明艳,现在她用这三个字去形容别的男人?
曲夏月又跟江项明说道:“他是我前男友,如果算的话。”
她的坦白让贺章年的面色难看到极致,刺激得连刚做完手术的胃又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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