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章年x曲夏月12
可是贺章年是谁?
就算想用苦肉计,也不会在情敌面前,显得他多无能似的。
所以即便胃部在痉挛抽搐,他依然面不改色。
倒是曲夏月看出了他的不自然,她抿着嘴唇没开口,不想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再次崩塌。
宋则之率先打破了僵局,淡淡地开口:“都别杵在这里了,先进屋吧。”
“进屋可以,他不准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倒胃口。”
许时念说话的同时用手指指向贺章年。
贺章年眸色淡漠,似乎也没这个打算。
重新坐下的一桌人,虽然有心维持刚才的热闹,可大家都清楚气氛就是差了那么点。
庭院里。
贺章年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姿态慵懒地望着天空中的繁星。
夜风萧瑟,比起帝都的气候,宁城的冷是寒彻刺骨的。
宋则之给贺章年端了碗暖胃汤,“听说你刚做完胃穿孔的手术不久。”
贺章年接过那碗汤一饮而尽,“小毛病。”
两兄弟没什么话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一套管理自己情绪的办法。
陪着坐了一会儿,宋则之起身说道:“别坐这儿吹冷风了,跟我上去收拾客房。”
“我不住这儿,再坐一会儿就走,你进去吧。”
宋则之轻皱眉头,迟疑了片刻,忍不住数落道:“我早跟你说了,非要自找苦吃。”
比起江项明,宋则之自然还是偏向贺章年,小时候他们的关系就不错,就算后来分开了,可是血脉上的羁绊终究紧紧相连。
贺章年拿出烟点燃,指间那点腥红明灭,映出了他寡淡冷漠的脸。
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似乎是某个空寂的夜晚。
他向来克制,不需要借助任何东西来控制情绪,这么多年来他都习惯了。
可是有时候真的想放纵一下,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慢慢地就不想克制了。
——
曲夏月以为是自己错觉,可是看了几次,终于确定贺章年是在抽烟。
这男人克制到近乎是非人类的状态,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
曲夏月不想过多地关注他,可这个男人就有这种引人关注的本事。
烦得很。
散席的时候,贺章年正好从庭院里回来,随着他的进门,带进来一股萧瑟之气。
他幽深的目光定定地看着曲夏月,直白热烈。
曲夏月忍不住紧蹙眉头,想回瞪他,可想到两个人尴尬的关系,又不想给眼神。
有些人就喜欢犯贱,越理他越来劲。
江项明将曲夏月的外套披到她的肩上,曲夏月微有不适,她能洞察江项明的心理活动,所以就算不适应,也还是从善如流地配合他。
贺章年冷眼旁观,仿佛在欣赏什么滑稽表演般。
曲夏月跟人亲密是什么状态,没人比他更了解,这都僵硬得快石化了。
但这也无法驱赶他内心的烦闷。
江项明喝了酒,所以曲夏月得送他回去,曲嘉容很识趣地不打扰他们,说自己回去。
贺章年向宋则之要了辆车,顺势提议道:“嘉容,我送你。”
曲夏月脱口而出:“不用你送。”
她的话说得略急,让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
贺章年的唇角微微勾起:“今年大年二十九,叫车不容易,我反正有空。”
曲嘉容:“我可以在念念姐这里等,等有车再走。”
贺章年一脸淡然,“那行。”
上了车曲夏月表现得一如既往,跟江项明聊一些日常。
临到江项明的住所,他终于问出了憋了一晚的问题:“夏月,你是不是还在意他?”
曲夏月的指节蓦地绷紧,舌尖像被什么压住了般,发不出一个音节。
在贺章年没出现前,她以为自己这阵子做得挺好,已经渐渐想不起在帝都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可是贺章年的出现,明明白白地告诉她——
她很失败。
她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有本事。
江项明:“夏月,你知道我很喜欢你,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就被你吸引了,那时候你说嘉容的情况让你无暇分心,我尊重你,所以你这次能答应我的追求,我真的很高兴,平安夜那晚我兴奋得一夜没睡,前几天你邀请我一起过大年二十九,我以为你真的接受我了。”
曲夏月抿着嘴唇没说话,她的心里同样不是滋味。
在她决定跟江项明开始的时候,就该彻底忘却过往。
而不是还没完全准备好,又拖了一个人下水,让情况演变成如今这样难堪的局面。
江项明:“说实话,我年纪也不小了,这次跟你一起也是奔着结婚去的。”
曲夏月微垂着眉眼,低喃道:“抱歉,让你难过了。”
江项明伸手摸了摸曲夏月的脑袋,“虽然我很喜欢你,可是并不想勉强你,结婚讲求的是两厢情愿,不然不成怨偶了吗?”
“你很好,是我的问题。”
江项明温柔地笑了笑:“要给我发好人卡了?”
曲夏月也跟着笑了下:“你真的很好。”
“我很好也不见你多喜欢我。”
曲夏月一下子沮丧颓废了,“对不起。”
“我能感觉到你在努力地适应我们的关系,在今晚之前,我以为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感情的事情真的很难勉强。”
江项明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是我不会气馁的。”
——
江项明下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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