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亭所部一发起反击,谢长安便是心中不想也只能跟上了,而他亲自指挥的19团一旦投入反击,那一线部队就是全数反击了,
这让钱光明相当的纠结,
跟上去吗,那要是日军的重炮趁此机会开火呢,不跟上去,那单凭两个团的兵力,朱、谢二人冲得动吗,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有人报告:司令到了,听了这话,他立刻心神一松,飞快的迎上去,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司令,朱旅长和谢旅长带人展开了反冲锋,我们要不要跟上去。”
欧阳云赶得辛苦,他亲自驾车,将速度拉到最快,本來,南京城内的路况还是不错的,奈何经过日军这几日疯狂的炮击和轰炸,大坑小坑无所不在,再加上越野车的防震性能还不能和后世相比,所以这一路驰骋,他的屁股几乎被颠成了两半,不过现在看來,他这番辛苦是值得的,君不见光华门还在我们手中,
大口大口的喘息几口,随便舒展一下屁股,欧阳云说:“朱载亭和谢长安倒是胆大,也不怕被日军借势攻破了,你们不要跟上去,我现在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日军的重炮,日军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你们一上去,我可以肯定,吉柱良辅一定会下令炮兵无差别轰击,你们还是当炮台使用吧,派两个人到上面去校正射击诸元,用步话机联系,也能发挥不小的作用,光明,你派个人带哲良去打电话,告诉李军长,光华门未失,其它各部还是坚守。”
钱光明安排人带刘哲良走了,欧阳云则带着刘奎他们朝最前线爬去,
当他蹬到废墟顶部的时候,放眼望去,就在废墟下面较为平坦的地方,朱载亭和谢长安为首的学兵、川兵混合部队的前锋已经和鬼子纠缠在一起,震天价的喊杀声中,迷彩色和土灰色以及土黄色三种眼色的军服穿插交错着,不时有人倒下,而后來者又义无反顾的补了上去,
欧阳云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有了:“怎么会打成这样,这是纯粹的消耗战啊,。”
远方,越來越多的日军正在进入战场,而学川联军明显冲不动了,要命的是,他们此刻距离废墟中央已经在一百米开外,
当时情况紧急,朱载亭是想挟势一鼓而下的用心是好的,可是,他不该的是,当将日军驱离危险区域的时候就应该毅然选择回军,现在,被日军缠上以后,即使他有心回军也力有不逮了,
欧阳云心头焦急,脑子飞快转着,对刘奎道:“快,去找钱光明,让他们出击吧。”
刘奎也已经看出了战情的严峻,点头便蹿了下去,
欧阳云静静的观察日军后继部队的规模,判断出吉柱良辅最少出动了一个旅团的兵力,他对身边的警卫团副团长陈德如道:“吉柱良辅这个老鬼子这一次下了大血本啊,这样也好,倒不怕他会搞无差别炮击,兄弟们,跟我冲。”
陈德如一听,脸色立刻就变了,他一把拦住欧阳云,说:“司令,这可不行。”
欧阳云眉头一竖,吼道:“什么不行,你小子想造反哪,。”
他声色俱厉,陈德如却不为所动,坚定的道:“司令,出來之前姜总和李副司令就有交代,绝对不能让你参加一线战斗,您不能让我们难做哪,。”
欧阳云瞪着他,后者则平视着他,一点畏缩的意思都沒有,十几秒以后,欧阳云泄了气,骂道:“他娘的,我们两个究竟谁是司令啊,陈黑子,我可告诉你,要是朱载亭和谢长安他们陷在下面,这责任我可得落在你肩上。”
陈德如之所以获得“陈黑子”这一雅号,就因为他敢于六亲不认、坚持原则,听欧阳云这么说,他神色不变,道:“要真是这样,我愿意承担。”
欧阳云被他气笑了,咬牙切齿道:“奶奶的,早知道就不带你出來了。”
陈德如低头不语,
旁边的一营营长付秋南见气氛有点异样,存心打圆场,说道:“司令,要不这样,我带一营下去支援。”
欧阳云也知道,陈德如之所以敢如此违逆自己,就是有姜树人和李铁书他们在后面撑腰,说起來,陈德如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还是他自己偶然得知其人秉性,刻意培养的结果,他原來的打算,是准备让他出任士兵纪律委员会的主任的,谁知道此战前,姜树人和李铁树两个人却将他调到了警卫团,他拿陈德如是一点办法都沒有,觉得付秋南这提议不错,点点头:“行,你给我带话给朱载亭和谢长安,让他们把队伍拧紧一点,千万别给鬼子切割了。”
“是,兄弟们,跟我走。”当兵的,那个不渴望能到一线厮杀,付秋南得令,立刻眉开眼笑,他吆喝一声,一马当先,带着警卫一营冲了下去,
而他们刚刚离开,废墟下面,坦克引擎的轰鸣声隆隆响起,五十六辆继光各型坦克咆哮着冲了上來,
吉柱良辅站在一辆装甲车上,拿着望远镜打量着厮杀中的战场,本來略见放松的脸庞渐渐的收紧了,
守军竟然敢主动出击,这不仅出乎朝生平四郎的意料,也让吉柱良辅大感意外,当然了,这种意外是他乐于见到的,所以,他立刻下令预备队第6旅团全体出击:“快,快,这是我们的机会,秋山义允,我要求你全歼这部分支那人,全歼,明白吗,,井书少将。”
第9师团整编过后,原高级军官几乎沒有变动,比如第35旅团的旅团长,还是井书宣时,
井书宣时在学兵军手上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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