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吃起醋来,简直宛若灾难般的存在。
尤其是,一个年龄小的、毫不掩饰自己的醋王属性的、会耿耿于怀于一些不存在的“情敌”的男人,就更可怕了。
阮啾啾实在没法同他解释她说出口的名字都是谁。一方面,她隐隐确定,程桥就是他。
能有这么多巧合,还让她心生熟悉感的程桥,绝对不可能只是偶然。阮啾啾大胆猜测,他昏迷在床上的两个月,想必就是和阮啾啾接触的那些世界,只不过,他可能更早就进去了。
……那么问题来了。
如何挽救一个跟自己吃醋的男人?
情敌是自己,简直是无解的存在。
阮啾啾头痛地叹气一声,手里举着筷子,不知不觉的发呆让阮父阮母两人对视一眼,均是不知所措。
“啾啾,你怎么啦?”
“饭不合胃口?”
阮啾啾清醒过来,这才摇摇头,说:“没有,只是……想到了工作的事。”
“工作?你打算去上班了吗?”
阮啾啾点头,露出笑容:“烦恼的事情也解决了,是时候回归正轨了。”
阮父哼了一声,一副口嫌体正直的傲娇模样,给她夹了一块鸡腿:“这才像样子,好好吃,有劲上班。”
一顿愉快的午饭结束,阮啾啾回房间开始收拾行李。不知何时,阮母倚在门边,看着她收拾行李,问:“这么早就要走啊?”
“嗯,再耽搁,又想赖在家里了。”
阮母不舍地叹口气,走到阮啾啾身旁,坐在床边陪她一起叠衣服:“照顾好自己。”
“瞧你说的,又不是不回来了。”阮啾啾抱住阮母,撒娇道。
程桥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如果他们真的是彼此的注定,那么,不需要过度的强求,自然而然就会到一起。他还有他的学业,她也有她的工作,不妨慢慢发展。
想开了一切,释然的阮啾啾松了口气,总有种一切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很庆幸在孤立无援,被丢到那些古怪的世界旅行的时候,还有他在身边一直陪伴着,否则该多么寂寞。不论是温海桐、是程隽,还是余尉他们,每一个人她都不会忘记。
……
阮啾啾买了下午的票,正好回去收拾一下就可以休息了。她想了想,给程桥编辑短信。
【我要去a市继续上班了,等我们下次见面,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关于是否要交往的答案。
另一边,程桥很快给她回复信息。
【下午几点?】
【五点。时间很紧,你也别来送我了,好好学习。/摸头/】
说完这句话之后,程桥没有再回复,阮啾啾心里暗道他应该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收拾好行李,拉着行李箱打算出门。上一次是她送父母离开,这一次反过来。
“你们送到门口就好。”
“今天雨夹雪啊,出门打车,走路小心点儿。”
“知道了。”
阮啾啾挨个拥抱后,拖着行李箱出门。果然如阮母所说,是雨夹雪,冰冷的雪水洒在地上,很快变成污黑的颜色,被来来往往的鞋踩上,吹来的风都带着刺骨的冷气。她乘上的士,直接到了车站,还有将近一小时的时间,非常充裕。
阮啾啾无聊地在车站里晃悠,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是程桥的来电。
阮啾啾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程桥呼吸有些急促,伴随着同时响起的提醒进站声,阮啾啾惊讶地问:“你来车站了?”
“嗯,刚到。你在哪儿。”
阮啾啾报了位置。
她没想到程桥居然会这么快赶来,目光所及处,一道清瘦的身影跑了过来,走到面前,停下。
他只穿了一间卫衣,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浑身湿淋淋的,不知是汗水还是雪水,有水珠顺着他的鬓角滑落,看起来狼狈不堪。
阮啾啾看到程桥这副模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赶紧拿出纸巾递给他。
“让你别过来了,你怎么不听话?”
程桥接过纸巾,却没有擦掉额头的汗水。他的脸颊因为剧烈运动而潮红,一双眼眸黑漆漆的,就那么定定盯着阮啾啾,紧抿着唇不语。
“……程桥?”
在阮啾啾询问的示意中,程桥一字一顿,异常认真却受伤地发问。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阮啾啾一愣,随即失笑。“要”这个词,像是只有小孩子才能说出的话,无奈从程桥口中说出,带了几分无可救药的笃定的稚气。他小心翼翼却又赌气般地问出这句话,又怕受伤害,却又怕阮啾啾真的不要他了,强忍着被丢弃的可怜巴巴的模样,令人心疼得要命。
阮啾啾同样不能幸免。
她放软了声音,说:“怎么可能啊,我真的只是要去上班了。临时的决定,所以让你别想着送我,来回不方便。”
明明程桥要比阮啾啾高一头,一米八的大男人站在娇小的阮啾啾面前,却一副委屈的别扭样子。
“临走之前都不想见我一面?”
阮啾啾迟疑了一秒。她只是怕有些说不清的话,不如先让两人分开一段时间,待阮啾啾想好如何同他解释再见面正好。
只是这个借口也没法说。
她的迟疑在某个醋王的眼中,更是对自己的否定的表现。
“温海桐、程隽、秦隽殊,那几个男人,你要找谁?”
阮啾啾黑了脸,一副无法解释的头痛模样:“我谁都不见。他们谁也不是。”
“那你带我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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