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只是因为,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吸引着你,你喜欢着他的一切。
十几岁时的暗恋总是那么青涩,没有考虑过利弊与对错,可能会在某些落差中感到自卑,但那份纯粹因为“我喜欢你”而带来的懵懂与雀跃却显得尤其真诚。
只有当大家都变成了大人以后,再回首,才会用“是否般配”和“是否值得”来衡量一段静静沉睡在青春河畔的回忆。
从高中到大学,楚晚对温宁远的一片热忱,从最开始的自卑到后来的笃定,即便温宁远不告而别消失了三四年,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更不用说温宁远重新出现后,她的心更加坚定了。
让温宁远在麦当劳过夜是绝对不可能的,楚晚叫了出租车,和出租车司机一起把他送到了酒店。
裴瑾睿他们那间房肯定是挤不下了,苏雁梨估计也睡了,电话怎么也打不通。楚晚想再开两间房,却被告知整个酒店只剩下一个双人标间。
楚晚转头看了一眼倒在沙发上断片的温宁远,这个时候再换酒店就太折腾了吧?
她咬咬牙,心一狠,从钱包里掏出银行卡:“开。”
在酒店保安的帮助下,楚晚把温宁远弄到了房间里。
温宁远是彻底断片了,躺在床上没有一点意识。楚晚也不想再打扰他睡觉了,她帮他脱了鞋,又把他的外套扒下来,气喘吁吁地扶着他在床上躺好,又替他盖上了被子,最后打开了空调。
做完了这一系列动作,楚晚已经累瘫了,开始进入无意识状态。
她迅速简单洗漱后,费力地爬上另一张床,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扯着被子盖过脑袋,然后陷入了昏睡中。
次日,楚晚是被苏雁梨的催命电话给惊醒的。
她一边打哈欠,一边眯着眼睛从扔在床头的包里翻出手机,接通电话:“喂?”
“太阳晒屁股了!你跟温宁远在哪儿呢?”苏雁梨问,“昨晚你俩睡了?”
“睡了……”楚晚迷迷糊糊地重复了一遍,突然惊醒,瞬间从床上弹起来,“睡什么睡!各睡各的!”
“哦。”不知道为什么苏雁梨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些失望,“已经上午十一点了,你们在哪儿?”
“在酒店啊,就你们住的那家——”楚晚边说边往旁边床上看,没想到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床掀开的皱巴巴的被子。
她环顾房间一圈,除了她,没有其他人。
“楚晚?怎么了?”电话那头的苏雁梨没听到她的回答,疑惑地问,“赶紧起来洗漱,我们在二楼餐厅等你们吃饭。”
楚晚回过神:“啊,好,你们先吃,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以后,她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温宁远……
又走了?
她把脸埋进双手中。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打开,一个湿漉漉的脑袋探了出来:“你醒了?”
楚晚猛地抬起头。
楚晚:“……”
“温宁远?你没走?”
温宁远举着一条白色毛巾边擦头发边说:“没有啊,我也刚醒没多久,所以先洗个澡。怎么了?”
楚晚摇头:“没事……哦,对了,刚才苏梨子打电话来,说在二楼餐厅等我们吃饭。”
心里原本已经熄灭的小火焰又“噌”地燃烧起来。
“好。”男生擦着头发,“你要洗漱吗?”
“洗。”楚晚摸了摸脸上的油,突然有点嫌弃自己,但又觉得好庆幸——
还好,他还在。
她的少年没有再次走远。
她几乎喜极而泣,趁着温宁远没注意,别过头,悄悄擦拭眼角的泪。
洗漱完后,楚晚和温宁远一起去了二楼餐厅,苏雁梨他们已经点好了菜。裴瑾睿因为画展还没结束,一大早又赶回了艺术馆,但还是在吃饭的时候过来了。
席间,大家边吃饭边聊天,在零零碎碎的信息中,楚晚渐渐拼凑起温宁远的现状。
温宁远这几年一直在英国,刚回国没几天,决定在帝都定居工作。
“在英国?伦敦吗?”裴瑾睿突然问了一句,“去年我跟楚晚一直在伦敦,说不定什么时候我们碰到过。”
温宁远顿了顿:“伦敦那么大,没见过是正常的啦。”
“你还用以前的微信吗?还是换了新的?”楚晚问。
“换了新的,以前那个忘记密码了。”温宁远说着拿出手机,和他们面对面加了好友,夏收重新把他拉进了群里。
温宁远通过了楚晚的好友申请,他的网名仍然是一个大写的字母,却从“n”变成了“w”。
宁?温?
楚晚点进了温宁远的朋友圈。他的头像是一片深蓝色的海,朋友圈封面是伦敦冬日的雪景,两张图片都是阴郁的暗色调。
温宁远没有签名,朋友圈里只有一条可见动态:“终于鼓起勇气做了一个决定。”
楚晚点进去看,发布时间是三天前。
04
这次聚餐结束后,难得小聚的众人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城市忙碌,分别之前他们约定好假期一起回智才中学看望老师。
过了两天,楚晚鼓起勇气,主动发微信约温宁远吃饭,但温宁远以自己在忙的理由拒绝了她两次。
他在逃避些什么?
第三次被拒绝后,楚晚终于忍无可忍,直接打电话给温宁远,坚决要与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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