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远没辙,只好告诉她,自己最近刚搬家,正在整理房间。
楚晚自告奋勇过去帮忙,于是温宁远给了她一个地址。
是距离楚晚大学不远处的一个小区。
套出了温宁远的住所,一直担心他有可能还会消失的楚晚终于松了口气。她把衣柜里的衣服全抱出来,堆到床上,选了又选,又精心化了个淡妆。
室友从床帘后面幽幽地探出个脑袋:“相亲去吗?”
楚晚手一抖,口红涂歪了。
收拾好以后,楚晚出发了。
因为就在学校附近,所以楚晚选择了步行,她很快就到了温宁远居住的小区。
她边走边寻找温宁远居住的单元楼,这个小区看起来很普通,不是什么特别高级的楼盘,但绿化做得还不错。
路过小区便利店时,楚晚看到两个小朋友站在便利店门口慢慢喝果汁,看起来像是舍不得立刻喝光。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一个拾荒的老人,肩上扛着一麻袋的空瓶子,两个小朋友不约而同地仰头将瓶子里的汽水喝光,然后一路小跑上前,把空瓶子送给了拾荒老人。
就是这样一件特别特别小的事情,让目睹全程的楚晚忽然觉得好温暖。
突然,一旁的单元门被拉开,一个年轻人从里面走出来,将一个装满饮料空瓶的纸箱递给了拾荒老人:“婆婆,这个给你。”
拾荒老人咧着没有牙的嘴,黑黢黢的脸上露出皱巴巴的笑容:“谢谢,谢谢小伙子。”
那是……
温宁远?
楚晚目瞪口呆。
他什么时候这么具有节俭意识了,竟然还攒了空纸箱和饮料瓶送给拾荒老人……
就在她惊讶的时候,温宁远发现了她:“楚晚,怎么没给我打电话?不是说我去接你吗?”
楚晚难为情地笑了笑:“没事啦,我想走一走,熟悉一下环境。”
其实只是想看看他即将生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温宁远把她带回了家。
温宁远一个人住在一百四十平方米的房子里,行李和家具都是刚搬过来的,他暂时只整理了一部分。
他的行李不多,在楚晚的帮助下,没多久便整理好了。房子很大,家具很少,显得空荡荡的,看起来有点孤单。
楚晚和温宁远各自瘫坐在沙发的一端,饿得肚子咕咕叫。
温宁远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递给楚晚:“家里还没来得及买菜,暂时先订外卖吧。”
“买菜?你还会做饭?”楚晚很惊讶。在她的记忆里,温宁远明明连水煮蛋都不会做。
温宁远笑了笑,没有说话。
订好了外卖,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尴尬,楚晚打开电视看综艺节目,在想要不要主动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想了半天,最后,她说出口的是:“养只狗吧。”
“嗯?”温宁远转过脸来看她。
“一个人住应该会很孤单吧。”楚晚说,“孤单的话,养只小动物陪着你就好啦。”
温宁远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楚晚听到他说:“如果我觉得孤独的话……可以养你吗?”
楚晚猛地抬头一看,温宁远看着她,眼神小心翼翼地闪烁着。
她顿了顿,终于没忍住,一把抓住了温宁远的手:
“可以的话,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有人知道当年温宁远经历了什么。
他出身名门,父亲祖上一辈是为国家做过贡献的科学家,母亲祖上一辈是名门望族,他父亲是雀山市房地产行业的龙头人物,哥哥也是未来可期的集团继承人。
温宁远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含着金汤匙出生,前十八年的人生可以说是被金钱铸成的高墙保护起来的,没有经受过一点挫折——这也是为什么他的笑容里总是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无忧无虑与单纯。
但温宁远一路风调雨顺的人生在他高三那一年截止了。
那一年,父亲的公司遭到竞争对手的暗算,对方后台极硬,用卑鄙的手段设下圈套,使父亲的公司欠下数亿元的债额,并以各种非法途径企图胁迫父亲以个人名义偿还公司债务。他们甚至钻了法律空子,把温宁远的哥哥也卷进了这件事中。
到最后,他们甚至打起了温宁远的主意,通过各种方法查到了他父母置办在温宁远名下的房产与存款,想要让温宁远也偿还部分债额。
那时距离温宁远出国读大学还有一段时间,他从高中起就在学校寄宿,对于家里的事情毫不知情,只是通过偶尔的通话感觉到家里似乎遭遇了瓶颈,但并没有往更严重的方面想。
直到四月底,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温宁远被家人用尽最后一点办法送到了英国避难,托付给了温爷爷一位早已移民的挚友。那个时候,温宁远才知道家里发生的巨大变故。
爷爷的挚友一家很照顾他,将他安排在自己家中居住。
最开始的时候,温宁远整天担惊受怕:旧手机号不敢使用,一切社交软件也不能使用,不能跟家里人保持频繁的联系,不能告诉任何人他的藏身地点……
他活得像一只鹌鹑,躲在终日不见阳光的黑暗房间里瑟瑟发抖。
对方找不到温宁远,后来才得知他被送到了国外。他们的势力还没有大到可以在欧洲胡作非为,便威胁温家人,在他们把债务还清之前,温宁远休想踏入国门一步。
于是温宁远就真的一直待在伦敦,哪里都没去过——除了去家里早就为他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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