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轻轻托住了她那颗毛茸茸的头颅,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秦九洲的心脏急跳了一下,差点又被她“轻薄”到了,还好及时叫他给托住了,只是女子的香气夹着酒味儿,杂糅着,幽幽的散发着让人想一亲芳泽的强大诱惑力。
其实内心深处,他也有那种借机沾便宜的想法,但,人性当中的道德底线在约束他,迫使他开口发问,打破了这种暧昧:
“你喝了多少酒,味道这么重?是隔壁那酒吧的‘醉生梦死’?”
芳华也暗暗吁了一口气,一边托着头,一边问:
“你……也喝过那玩意儿?”
头好像越来越重,难受呢!
“喝过。太烈。不会喝酒的一沾就能醉。你喝了多少?”
“不好喝。我只喝了一口。全吐了。”
像遇到了知音,她趁机诉苦:
“这世上,怎么有这么难喝的东西?”
秦九洲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想了想才问道:“你会不会喝酒?”
“不会!”
她笑白着牙回答,强调道:
“完全不会。”
“不会还跑到那种地方去点那样烈的酒?”
秦九洲眼皮突突的跳了两下,想到她要是今晚把那酒全给吃了,保准会出事——这样漂亮一小姑娘,又是吃得酩酊大醉的,那种地方,太多男人等着猎一段露水姻缘,她那是送羊入虎口。
这丫头,真是太没有自我保护意识了。
“以后不准再喝。”
那语气绝对是霸道的,就好像她是他的什么人似的。
等脱口后,他才觉得不妥:自己有什么立场勒令她?
“不喝,坚绝不喝。”
此刻的芳华,根本就没听出他话里那浓浓的占有欲,还很乖的作了保证:
“但你可以坐回你自个儿的座位了吗?”
这样对峙着,好怪——他俩又不是情人,不能靠的这么近。她的脸都烫起来了,想刚刚就差点又出事。
“安全带,是你自己系,还是我帮你系。”
哦,原来,他凑过来是关心她的安全带呢!
可她闻到了满鼻子的红酒味,那味儿皆来自这个男人的衣服上,薰得她很晕。
是的,头,越来越晕了,不舒服极了。
“我自己系。可是,我为什么要坐你的车?”
芳华一边系,一边咕哝着,也不知怎么的,插了好几下都没插上,整个人软的不要不要的,四肢百骸就像被注射了麻醉似的,她都没办法控制它们了。
唉,只是喝了一口而已呀!
“现在好像不早了,这个时候的你,要么就该在家里,要么就该在医院陪你那闺蜜。请问芳华小姐,你喝成这样,还在街让胡乱瞎逛,你就不怕出事?真要被人占了便宜,你还有力气自卫吗?”
他望过来的眼睛被来自外头的灯光折射出了一道尖利的眼神,直直的就往她双目中刺进来,会让人觉得,这一刻的他,就像一个威严的长者,而她是个做了错事的晚辈,就等着挨训呢!
她看着有点心虚,但细一想的话,又觉得没什么可怕的:
“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我们可不熟。一点也不熟。”
还挥舞着手,笑得没心没肺:
“你管不着我的。既不是我老爸,又不是我老哥,你什么都不是。”
这也是事实。
他们真不熟。
“我送你回家。”
喝醉酒的人,都是没理性的,被劈腿的人,更是没理性的。
而眼前这个女人,是一个被劈腿又喝了酒的女人,会借着酒劲耍耍脾气,正常人要和她一般见识,那就太没风度了。
秦九洲自然不会和她生气,把车开了出去。
“回家?”
重复着念出这两个字之后,这个小女人马上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野马似的叫了起来,一边把安全带给解了一边直嚷嚷:
“不回,不回,我死也不回,秦九洲,放我下去,马上放我下去。我不回家。我要去住酒店……你停车……你要不停,我……我就跳车了……你这该死的车,门到底是怎么开的啊……”
拼命的拍着车窗,在发现打不开之后,她就疯也似的叫闹开了:
“救命啊,绑架啊,来人啊……”
这一幕,发生的是那么的突然。
唉!
秦九洲无语极了。
说句大实话,他这辈子还真没侍候过醉酒的女人,也没遇上过,今天算是让他见识了——喝醉的女人,那性情果然和平常完全两样啊!
想之前,她在他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的,文文静静的,哪像今天,又是叫又是嚷,又是泼酒又是任性胡闹的。
这差异,也太大了。
忽然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他是疯了才来管她的死活。
可要是把这样的她扔在大街上乱跑,他实在担忧:她还能不能活到明天?
说不定半夜就会有新闻发布出来:某某某大学学生因酗酒,在道路上乱走,被撞飞轧死……
只要一想到她被轧得鲜血淋淋的画面,他就怕——非常非常的怕。
安全起见,他只能先把车给停了,而后再度压了过去,一只手捂住了她那张碎碎念叨的小嘴,另一只手扣住了她胡乱挥舞的双手,嘴里喝了一句:
“不许叫了!”
“唔唔唔……”
她还在抗意,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要再叫,我一定把你送回家去。”
他威胁,语气无比危险。
她拼命摇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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