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上了这个课,时洛可谓是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奋笔疾书,一秒十页地播,一堂课能从头抄到尾,笔记上交之后,还能感觉到右手的微微颤抖。
这下好了,唐其深在身边。
时洛一把拿过背包,拉开拉链开始翻,她没有整理东西的习惯,本来还不确定之前被自己搞得里到底有没有把笔记本装来,可打里所有东西都整整齐齐按照大小形状摆放,便知道唐其深一定提前帮忙整理过了。
唐其深经手过的东西,就不可能有丢三落四的可能性出现。
果然没一会儿,她便从包里将上课用的复印资料和笔记本全数掏出,还顺便拆了包唐其深替她塞好的零食,趁老师背过身没注意的时候,动作迅速又熟练地塞了两颗奶糖进嘴里。
兀长的点名结束之后,讲台上年近五十的教授终于开始今天的播放。
时洛嘴里含着奶糖,随手把笔记本摊开,一开始还歪着脑袋装模作样地写了几笔,最后性子还是沉不下来,偷偷看了眼边上面无表情的唐其深,笑得一脸狗腿子地把自己面前的本子推到了他面前。
唐其深哪里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可还是故意问:“怎么?”
时洛鼓了鼓腮帮子,理直气壮地撒娇:“手累了,你帮我抄……”
唐其深扬了扬眉,淡淡地瞥了眼被她推过来的笔记本,上头总共就写了两个小标题,满打满算不超过十个字,男人忍俊不禁,自己追来的女朋友,说什么鬼话他都得听着:“多累?”
时洛愣了愣,心一横,把嗓音压到最小:“累了晚上就不能那个了……”
唐其深大抵是没想到她为了偷懒,能无所不用其极,平日里气急败坏不让他说的话题,这会儿居然自己知道提了,他有意逗她:“没关系,你累了,我动。”
时洛都快羞死了,正巧十一月的衡市气温骤降,今早出门的时候,被唐其深勒令穿了连帽的毛绒外套,一开始她还嫌弃笨重没有曲线,此刻倒是派上了用场,她一头趴在桌上,双手拉紧帽子把整颗脑袋遮盖的严严实实。
密不透风的毛绒帽里,怀春的少女羞红了脸。
半晌之后,时洛又微微从毛绒帽里探出两颗亮晶晶的小狐狸眼,盯着唐其深无动于衷的手看了看,突然想到什么,靠近他那边的手伸到他衣摆处拉了拉,男人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她。
“其深哥哥。”
这下又知道要叫哥哥了。
即便冷漠如唐其深,忍笑也忍得很辛苦。
唐其深没吭声,时洛就那么趴着,也没放弃,手上加了点劲儿,拉着他的衣摆让人往自己这边靠。
唐其深顺着她的意思,微微俯下身,眼神与她平视。
时洛单手将毛绒帽掀开一个口子,露出热腾腾的一颗小脑袋,而后捏住唐其深黑色卫衣帽子下的两条白色抽绳,一把将他拉进自己大而宽敞的帽子里。
她先前在里头闷了一会儿,此刻整个帽子里都是她头发上的清香和嘴里奶糖的甜意。
两人呼吸交织,唐其深后槽牙紧了紧。
时洛舔舔唇,小心脏胡乱跳动没了半点节奏,下一秒,她将微微湿润的嘴唇贴上唐其深略带凉意的薄唇,学着他平时折腾自己时候的样子,伸出小舌尖探了探。
唐其深自觉地顺着她的意思,微启薄唇。
帽子里的黑暗给了时洛偌大勇气,可勇气一直到舌尖碰上的那一刹那,瞬间被用得一干二净。
少女瑟缩了一下,唐其深却一下将主动权夺了过来。
时洛犹犹豫豫躲了躲,最后还是壮着胆子,把先前想做的事做了。
她吻住唐其深,悄悄地把嘴里融化到一半的小奶糖渡了一个到他口中。
唐其深明显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大手扣着她的脑袋,吻得她连喘气都顾不上。
最后到底是谁把奶糖吃完了也不得而知,总之唐其深正回身,拿着时洛推给他的那根华丽又没什么特殊用处的粉红色仙女棒水性笔,任劳任怨替她誊抄笔记的时候,总觉得嘴里甜腻腻的味道,还意犹未尽。
好在两人坐的是最后一排,后边没有人,座位周围的学生也寥寥无几,引起不了什么波动。
课才上到三分之一的时候,时洛趴在课桌上,抱着唐其深的一边手臂枕在脸颊下,毛绒帽子半遮面地呼呼大睡过去了。
唐其深不愧是唐其深,手臂被她压得发麻也仍旧面不改色,另一只手淡定地替她把笔记抄得工工整整,还分门别类标注了重点和注意项,整张页面看起来甚至比讲台上教授播放的还要简洁明了。
唐其深在身边,时洛睡得相当安稳,甚至没觉得这还在课堂,梦里全是早上聊的那些女儿长女儿短的事。
然而讲台上的教授显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点名册上时洛的两次旷课记录,成了整个大课班之最,给他的印象极其深刻,这会儿正巧讲完了一个小节,到了课后习题巩固环节。
睡着的时洛喜提第一个提问的机会,老师叫了两声她的名字,唐其深都没能将她哄醒,最后还是前排一个男生翻过头,手劲儿不轻地砸了砸她桌面,把时洛吓了一跳,才把人给砸了起来。
唐其深瞬间皱起眉头,凛冽的眼神里似乎藏了无数小冰刀子,看得人心惶惶。
时洛迷迷糊糊站了起来,老师还算好心地又把题目念了一遍,她睡了半节课,不说什么都没听,就是听了,也没办法听懂,给她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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