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哥,这几日陛下在忙什么?”
跟着魏忠贤的脚步,朝东暖阁走去的秦兴宗,笑着说道:“怎么连一点消息都没听到呢?”
“东安伯,你这是何意呢?”魏忠贤微微一笑道:“可是在为朝中那帮大臣,弹劾你一事烦恼?”
“多少有点吧。”
秦兴宗拿着象牙扇,耸耸肩说道:“不就是多开办了几座新学舍嘛,用得着这般大惊小怪吗?
又没有花他们的银子,也没花朝廷的银子,他们一个个至于这样吗?”
为了能将新思想能更快传播开,秦兴宗专门从明兴投行里面,划出来一笔银子,在北直隶治下各州府县,开办了相应的学舍。
而且无一例外,全都是打着官学的旗号,并且推出了相应利好的消息,叫治下的百姓之子进修。
“是,东安伯觉得是小事,可那帮文人不这般想啊。”
魏忠贤淡笑道:“咱家也认为是好事。可偏偏东安伯开办的那些学舍,都不是单纯教四书五经的。
就算咱家没多大学问,那也知道这件事情不小啊。”
“那魏老哥就是要反对了?”秦兴宗眨着眼,看向魏忠贤说道:“这件事情,魏老哥要是反对的话,那本伯即刻请辞,搬回东安伯府养老了。”
“东安伯,你可别拿这些话吓唬咱家。”
魏忠贤笑着说道:“不过东安伯,咱家到时觉得,能叫百姓之子,多多进修,这是件大好的事情。
要是当初咱家能有这样的机会,那也不至于说混迹江湖,肃宁那边,也不会以入宫当做是头等职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跟秦兴宗见到很多东西后,魏忠贤的眼界,也跟着打开了不少,也明白有些事情,不能一味的强求,盛极必衰的道理,必须要明白。
讲到这里的魏忠贤,遂打开紧闭的东暖阁殿门,伸手示意,请秦兴宗一人进去。
乖乖,这魏忠贤的眼界,还真是打开了不少啊。
“妹夫,你来了。”
本忙碌的天启皇帝,听到响动,笑着抬起头来,看向秦兴宗说道:“快过来,看看朕做的沙盘如何?”
带着惊异的神情,秦兴宗朝天启皇帝走去,当看到眼前的沙盘后,尤其是那一条条铁条之后,这心中是连连称奇啊。
“大舅哥,你这是把我先前所说,要铺设的铁道,类比到整个北直隶沙盘上了?”秦兴宗看向天启皇帝说道。
“是啊。”
天启皇帝点头道:“自听到妹夫,讲了所谓火车,一日可行数百里,且不用停歇,朕这心里,就一直在惦记着此事。
按照妹夫所讲之言,还有所呈上来的那份奏疏,朕这些时日,一直都在忙于此事,这不对比不知道,一对比还真是叫朕觉得心惊啊。”
自此在此之前,在秦兴宗的陪同下,对北直隶治下各州府县,进行了一次全面的考察后,在天启皇帝的心中,就一直对新政一事念念不忘。
如果说大明真的能按照那样的轨迹,不断的向前发展的话,别说是一个建奴了,就算是再来十个建奴,那都不是大明的对手。
不过在此之前,大明必须要有试推行变革的基本盘,唯有这样的话,才能说叫大明拥有改变的底气。
“那是肯定的。”
秦兴宗面露笑意,看向天启皇帝说道:“别的咱们暂且不说,仅仅只说北直隶、辽东两地,若能够铺设上铁道,那所带来的改变,就是非常之大的。
当辽东那边,急缺各项所需,或者是驰援的大军,本一个月,两个月,才能抵达,在铺设了铁路之后,只需要半个月,甚至是更短的时间。
大舅哥觉得,那猖獗的建奴,还会是我大明的对手吗?”
秦兴宗的这番话讲出,叫天启皇帝陷入到沉思之中,显然是在思索当前朝局下,所遇到的那些情况。
“妹夫,你说现在就修筑铁道,可行否?”天启皇帝看向秦兴宗,神情正色的说道:“一想到这一神器,朕就恨不能把所有银子,都投入到这其中,将其铺设出来。”
“不行。”
秦兴宗摇头说道:“现在所储备的人才,实在是太少了,这也是臣为何要在北直隶治下各州府县,开设新学舍的原因。
唯有让更多的人,接受新思想教育,这样才能培育出更多人才,光靠一个启新学院,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朕明白了。”
天启皇帝轻叹一声,看向秦兴宗说道:“妹夫,其实我们就是在走一条新征程的路,想要叫大明实现中兴,就必须要把这条路走通顺。
唯有这样的话,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而不是说解决一点,又增加很多新的矛盾,这样只会叫大明变得更坏。”
“陛下英明。”
秦兴宗正色道:“就像眼前这个沙盘模拟,很多事情看起来简单,但其中涉及到诸多的领域。
如果说我们不深入其中的话,根本就不明白这里面的玄机,所以臣还是那个意见,先把北直隶、辽东的事情做好,这样才能改变更多。”
大明存在的问题很多,不是朝夕间就能改变的,这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的时间,来一点点的去改变。
唯有新思想带来改变,那么大明才能真正改变。
听完秦兴宗所讲的这番话后,天启皇帝缓步朝东暖阁殿门走去,推开那紧闭的殿门,一缕阳光照耀进来。
“妹夫,朕明白你心中所想了。”天启皇帝微微一笑,看向秦兴宗说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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