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沈谦不会哄女人的?千夙觉得大错特错,这家伙分明是太会撩了。
“喏,快喝,要凉了。”
沈谦端起碗来,仰头喝下,糖水的滋味,甜入心底。
“快去歇。明儿再走。”
沈谦心想,你若愿意,我不走也行,一辈子在你身边。
原本,他三日后要去驻地,可经过今夜的意外,他实在不敢离开她半步,万一他走了,那意图不轨的人又来怎么办。
想到这儿,他不无担心地对她说:“方才那行刺人并未得手,估计还会再来。他知道你在这儿落脚,总归不是好事。不如,随我换个地方。”
“换去哪儿呢?这是我家。”
“可如今这里并不安全。我能找到你,贺东风估计也快了。”
千夙拧紧眉,她不想再回京城,不想再回那个让她窒息的晋王府,更不想再见到贺东风。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一道道伤痕,想抹去谈何容易。
“真的要走吗?”
沈谦点头,深深地望着她:“千夙,我不在你身边,我不放心。这里离盘根错节的京城根本不远,到底是危险。不如随我去封城,那里是我驻地,即便京城来多少人,只要我说没有,他们就不敢再找你。”
封城?在哪里啊?既然是驻地,那一定是离这里很远的。可是,她舍不下她一手打拼出来的事业啊。几个店的生意蒸蒸日上,她还可以再拓展几个门面的。没有很多的爱,就要有很多的钱,她是这么想的。
见千夙犹豫不决,沈谦也不好再进言,不过,今夜,他歇在她隔壁的房间,严防死守着,以防意外。
千夙没有睡意。此时她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拉扯,一个说走,一个说不走,似乎两个小人的理由都很充分。
那么,到底是走呢,还是不走?
走的话,便等于一切重头开始了,她能不能快速适应封城呢?
不走的话,今夜经历的危险,还要经历多少遍呢?最担心的还是贺东风找到她。
千夙望着窗外沉沉的月亮,伸手轻抚肚皮,崽子啊,你说怎么办呢?你爹那儿我是回不去的了。
一夜无眠,千夙撑着两个黑眼圈吃早饭,无精打采的。昨晚想了一夜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林婶见她气色不好,忙给她煮红枣汤去了。
沈谦习惯每日早起练剑,这会儿练完见千夙神色不佳,多少猜到她心烦意乱。
“若不想走,就不走了罢。我留在此护着你。”
“可是,你不去驻地了吗?你身上还官职的,怎么能说留就留?”
沈谦满不在意:“我无意官场,就想尽自己的一分力气抵御外敌。总不能见着你有危险,我还置身事外。”
千夙不愿:“沈谦,你是将军府的希望,你娘的眸子又不好,你留在我这儿,你的家人怎么办?你的兵士怎么办?”
“这都有办法解决。我娘心肠不坏,不过是爱子心切。我决定的事,她少有反对,她很是尊重我。”
这意思就是,只要他想留在这里,没有谁能阻止。
千夙劝不动他,心里很是不安,眼皮跳个不停,直觉有事情要发生。
傍晚时,沈谦收到一封飞鸽传书,上面赫然写着三皇子带着他的近侍已出城门,往杏村的方向驶来。
“千夙,如今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三皇子带着人赶往杏村,我私疑他已知晓你的下落。昨夜那行刺者,极有可能是齐贵妃与三皇子的人,他们欲挟持你控制贺东风。”
贺东风是太子的人,控制他就等于拿捏着太子的一举一动,千夙光是想想都觉头疼。
可眼下时间紧迫,她来不及想更多。沈谦已拉着她从后门走。
“等等。”千夙回过神来。
沈谦以为她不想走,加重了语气道:“再不走就来不及。齐贵妃一党为祸多年,依旧没有人将之彻底拔除,可想而知势力之深厚。你若落入他们的手,后果不堪设想。”
“我当然知道。你跟我来。”千夙拉着沈谦去她房间。
她蹲下去,钻进了床底下,用手指抠了下其中一块砖的缝,把那块砖掀开,从里头拿出她的家当来。
沈谦看得眼睛发直。这得多少银子?光是那一对羊脂白玉手镯,就价值不菲,除此外,还有银票攥成小卷,天知道一卷里头有多少张银票,而这些小卷足足有十来卷之多。
千夙把她的家当藏于自己身上,鸡蛋不能装在同一个篮子里,她又把其中一些藏到沈谦身上。
“这是我的私房钱,我觉得藏在哪儿都没有藏在自己身边来得周全,只好藏到地底下了。沈谦,这些你要替我保密。”
沈谦松口气,原来她是携带着家私一块走。
两人从后门离开,离开前她吩咐了林伯林婶,将有关她的所有东西,通通藏起来,务必不留一样。
林伯林婶也不傻,听到这儿就明白,恐怕等会儿有人来搜宅子。林伯匆匆回了一趟家,把小女儿林春儿喊来,林婶已将千夙的东西收拾妥当,交由林春儿,让她先带到后山去躲躲。
千夙与沈谦上了马车,一路急驰,穿过几条村庄,又变换了两条路线,总算走出了雁京的界限。
而就在他们出了雁京的范围时,三皇子贺詝带着人正巧停在千夙的宅子跟前,他命人去将傅千夙绑来,然而搜遍了宅子,都不见一样与傅千夙有关的物件。
贺詝暗叫不好,兴许傅千夙已然出逃,他当即命人追出去。
可为时已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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