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横却根本就不在意那些眼光,反而是很自豪的模样。就时跟着他的狗腿子,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你家不缺奴婢,本公子家里可还缺个暖床的丫头呢!”
许横说的赤挪挪的,一点儿都不避讳。
说话的间隙,甚至朝着岑薇抛了个媚眼。可惜他长得太丑,太胖,眼睛又小,媚眼抛得不伦不类的,更像是吊死鬼的翻白眼——笑话。
岑薇这才觉得为难,如果不让盼盼跟着自己,那么盼盼最后的结局肯定就是给许横当个暖床的丫头了。
她咬咬牙,不行,帮人帮到底,万没有这样半途而废的事情。
“灰衣,让她跟着吧!”
岑薇刚要答应,却有人更快的回答了。
“是,属下明白!”
灰衣立即应道。
“盼盼多谢公子搭救,公子大恩大德,盼盼无以为报,求公子收下盼盼,盼盼愿意为公子端茶倒水。”
盼盼很快就朝着雷力安磕几个响头,原本惨白的脸此刻透着几分的红润。
“那就跟着吧!”
雷力安说道。
“多谢公子!”
盼盼喜笑颜开,一张脸好像发光一样。
“十二,带她去买些衣裳!”
雷力安端详着盼盼一番,突然吩咐道。
十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出来,带着盼盼就走。
而灰衣则是带着几个侍卫收敛盼盼的父亲的尸体。
雷力安转身就进了鸿运酒楼。
看热闹的人见没有热闹可以看了,都离开了。至于许横,看到雷力安的时候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鸿运酒楼的门口,除了进进出出的客人,就岑薇愣愣地站着。
岑薇心里不知道有几分不舒服。这不舒服在看到十二带着打扮得鲜艳得体的盼盼的时候,更是难受。
“盼盼见过岑姑娘!”
打扮一番的盼盼的确很美,她身材很好,即使是成衣铺里的成衣穿在她身上都仿佛是量身定做的一般,非常好看。
岑天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楼了,他开口问道。
“没什么。”
岑薇说道,从岑天泽身边走过。看也不看他一眼,原本还期盼着回去杭州之后该多么好呀,现在却凭白无故多了几分担忧。
她不知道找到岑天泽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上了楼,岑薇刚要关门,却没有关上,一抬头却看见了岑天泽。
“爹!”
岑薇喊道。但是接下来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爹爹有话跟你说。”
岑天泽手扶着门,所以岑薇才没办法关门。
岑薇看着岑天泽,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
“怎么,不让爹爹进去说吗?”
岑天泽笑了笑,伸手要去摸岑薇的脑袋。
岑薇下意识地避开了,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态了,她说道:“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嗯,薇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岑天泽很宠溺地说道。
似乎越解释越麻烦了呢!岑薇抿了抿嘴巴,不想多解释,而且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爹,有什么事情进来说吧!”
岑薇站在门边,让开一条道。
鸿运酒楼一楼是吃饭的大厅,二楼是有些身份的人才会包用的包厢,至于三楼,则是一些休息用的厢房,价格自然也贵了不少。
当然这些价钱对于岑薇一行人自然不算什么,雷力安一间,岑薇一间,岑天泽一间,就是灰衣和阿七也是各一间。
房间很简单,外面是喝茶待客的地方,用屏风隔开的里面则放着一张床和一些梳洗的用品。
桌上有现成的茶壶茶杯,炉子里也烧着水。房间里甚至还摆了一些冰块,一进来就感觉冰凉凉的,热气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难怪价格贵了,就是一般的人家也不会再这么早的时候就往屋子放冰块的。
水一会儿就开了,岑薇沏茶,给岑天泽一杯。
“爹,喝杯茶吧!”
茶是君山银针,虽然不是上等的,但是下等的君山银针价格也是不菲的。
岑天泽轻轻吹开茶叶,细细抿了一小口,过了一会儿道:“不错,你的茶艺还不错。”
岑天泽评价。
岑薇没有说什么。
等一杯茶下肚,岑薇才起来给岑天泽续了第二杯,然后才道:“爹爹要说什么?”
茶烟缭绕,看着仿佛仙境一般,但这世界上哪里有仙境呢?不过是人幻想出来的,因为无法面对苦难的人生,残忍的现实,就想出了仙人仙境,不过是给自己一些盼望而已。
岑薇看着烟雾,有些失神。
前一句话说的斗气昂扬,后一句话却已经变成了蚊子般嗡嗡大小,就是岑薇自己也听得不是很清楚。
岑天泽并不急着说话,他先喝了口茶。
君山银针有个特性,第二道的味道会比第一道来的更香一点,先是微苦,但是还来不及品味这丝苦,很快就又变成了甘甜。
喜欢喝茶的人很多,有人喜欢茶的苦味,就像是曾经的苦难,时时提醒着现在生活的来之不易,有人喜欢茶的甜味,甜滋滋的,仿佛要滋润到心里去。但更多的人却是喜欢茶的苦后甘来,苦中有甜,这才是真正的人生,不至于被苦难打倒,也不会因为富贵而沉溺其中。
君山银针就是这样,苦后甘来,苦中带甜。才让如此多的人趋之若鹜,仿佛上瘾了一般。
但茶最早的作用哪里有那么麻烦,不过是人强行赋予的含意而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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