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玲在电话里告诉诺父,诺颜的手机被偷了所以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并告诉他一切不安好,不用担心,而诺父也没有任何的怀疑,只是叮嘱她们两个女孩子在外要小心些,就挂了电话。
方玲玲沉重的挂上电话,转而抬头望向陆竞尧冰冷的侧脸。“真的,不用告诉他也没关系吗?”她记得诺颜的血型十分稀少,万一出了什么状况,真的没有问题吗?
陆竞尧深深的望着病床上一动不动借助仪器才能够呼吸的诺颜,幽幽的开口道。“我相信她。”
他相信诺颜是个坚强的女孩,她会挺过一切困难的,好不容易度过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开始自己的人生,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更重要的是,他相信她——
方玲玲默默的望着他写着坚定的深沉眸光,不觉有些心疼。虽然他自诺颜从手术室出来之后就一直面无表情,但是她知道,此刻最不好受的莫过于他了。
方玲玲正想着之时,陆竞尧护坦转头看向她。
“玲玲。”
“嗯?”
轻声的呼唤让方玲玲吓了一跳,有些惊愕他会这么叫自己。
“短时间内你就住在医院里,暂时不要回去,麻烦你替我好好照顾小宇。”陆竞尧有礼的请求道,一边望向身旁已经平复下激动心绪,默不作声望着病房里诺颜的诺宇。
“我知道,就交给我吧。”方玲玲说着将诺宇搂进自己的怀中,伸手理了理他遮住眼睛的刘海,目光之中尽是怜爱。
这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
陆竞尧整日整夜的陪在icu门口,任凭了谁劝都没用。陆家人没有办法,只能一天三顿的将食物送到他的面前,还要盯着他骂着他,他才肯乖乖的吃几口。
在诺颜观察的三天里,除了上厕所之外,他都没有离开过病房门口,一脸熬了几十个小时。
三天之后,经陆靖堂确认无误,诺颜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
***
心电图上,“滴答滴答”的显示着诺颜还留在这个世上,虽然脸色苍白不堪,不过身体总算是有了温度。
一旁的椅子上,陆竞尧边处理着公事边咬着陆家人带过来的三明治,没事秒一次的抬头望向病床上的诺颜,生怕会漏掉她醒过来的一幕。
“咔哒”
轻轻的关门声响传来。
陆竞尧抬头,当看到冲他走来的那一抹笔挺身影之后。目光陡然一沉。
“总裁。”欧文来到陆竞尧的面前,什么都没说,先认认真真的给床上的诺颜鞠了一躬,以表歉意。“都是我的错。”
抬起头来,当陆竞尧看到他同样伤痕累累,甚至比诺颜脸上更惨不忍睹的伤口之后,再大的火气也无力发泄。
“不关你的事,是我大意了。”是他低估了卢水琪的心机,是万万也没有想到,原来所有人都不过是她棋盘上的棋子而已。
欧文从大学毕业开始就一直跟在陆竞尧的身边,算算日子,也有五年之久了。虽然一开始是受卢水琪的命令跟在他的身边随时注意他的动向,但他毫无保留的对待,视他如手足,早已让他发誓要一辈子忠诚于他。
然而,他最终还是打破了自己的誓言。不止一次的伤害了他珍重的人,甚至差点害死了她。
欧文感到很自责。
“你妈怎么样了?”陆竞尧淡淡问道,语气之中,流露出担忧。
欧文心口一涩,很是感动。“我已经把她送到乡下去了,应该不用担心了。”事情都已如此,那个女人也不会再拿她来威胁自己了。
“那就好。”陆竞尧点了点头,脸上的肌肉微微放松开来,似乎是舒了口气。
想到什么,陆竞尧狭长的眼眸微眯而起:“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脑海之中浮现出卢水琪那一张得逞后的放肆之笑,陆竞尧本平静的胸口顿时又引起了一团火,恨不得将所有视线中的东西烧尽。
他虽没有去关注,不过透过陆靖堂,他得知了。那天后来,她进了警察局五个小时就被放了出去,即便人证物证俱在,警方也拿她没辙。
虽然他答应了陆靖堂不会对那个女人做什么,但要他就这么什么都不做,他办不到!
欧文摇了摇头。“从那天之后,她就没有回家,听说电话也不接。”
闻言,一层冰霜覆盖上陆竞尧的眼眸。
哼,看来她是躲起来了。
有本事做那些事却没本事面对!她以为她能够逃到天涯海角?即便是天涯海角,他也绝对会把她给找出来。
“找到她,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找出她!”陆竞尧冷冷的冲欧文吩咐道。
“是。”欧文郑重的点下头,接下这个任务。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之后,欧文便离开了。
而陆竞尧又陪了一会儿,护士走进病房,告诉他陆靖堂正在二栋住院楼等他。于是没有多想,陆竞尧便起身前往。
……
陆竞尧前脚刚离开病房,后脚,一抹白色的身影悄然闪入诺颜的病房之中。
护士端着医用药物,来到床头。
镜片之后,一双锐利的眼眸止不住的冰冷,死死的噙着病床上的诺颜,口罩后面,嫣红的唇角弯弯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
不用她亲自动手,她就已经像一个死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护士转头望向显示仪上,诺颜平稳的心跳线条。
一声轻哼而出。
诺颜。
别怪她无情,要怪就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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