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即便李艾不来兴师问罪,他也不会真的不管苏瑞。
想一想王储殿下吧。
王储殿下把那个女人看得似瑰似宝,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苏瑞真的有了个好歹,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李艾愣了愣,然后泄气自语道:“梵亚就算再生气,也应该不会……应该不会……”
可是,到底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对莫梵亚的为人,李艾称不上多了解。
但还有乐乐啊,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乐乐啊,也许她只能在密祜守株待兔了,他们迟早会来密祜接乐乐的。
“我和你一起回密祜。”主意打定,李艾这样说。
这也是斯杰走到门口时听到的唯一一句话。
李艾说,“我和你一起回密祜。”对另外一个男人。
他怒火一腾,伸手直接将房门推开。门没有锁,本来就是随手一掩,斯杰推门便看到了杨向东。他习惯性的站在门口这边,占据最好的防守位置。
在门推开的刹那,杨向东本能地想制住来人。
斯杰也不甘示弱,一言不发地挥拳打了过去。
敢诱拐他的女人,他如果忍气吞声,就不是男人了。
李艾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斯杰便被杨向东压在了身下,铁一般的拳头,堪堪停在斯杰的头上,显然是在最后关头发现了他的身份,所以手下留情了。
斯杰一脸愤愤,但是技不如人,只能徒劳地挣了挣,抬起头,又急又恼地看向李艾。
李艾也很惊疑,“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和这个男人到底什么关系,你说想和我分手,是不是因为他?不然,你为什么要和他一起去密祜?”斯杰也知道自己的推断毫无道理,可是,是个男人都会这样想。何况,李艾这两天对他是真的很冷淡。
李艾本来还想劝架,闻言,当即二话不说,上前将杨向东拉起来,还故意挽着他的胳膊道:“我们走,被理他。”
她也在赌气。
为什么在发生了那么多事后,斯杰还在想这种无聊的问题。
他难道不知道,为了让他平安出来,到底有多少人在操心吗?
斯杰气极,从地上起来,就想拉住李艾,结果,还是被杨向东逼到了墙边,这一次,杨向东空前配合,任凭李艾拖着自己,直接走了出去。
斯杰没有再追出来。
被杨向东打倒了两次,两次都是别人手下留情,如果斯杰再紧追不舍,就显得太过没趣了。
他看着那两人消失的背影,一拳重重地击在门上,“砰”地一声。
李艾始终挽着杨向东的胳膊,等确定斯杰再也看不到的时候,她才将手松开,“刚才,谢谢你啊。”
杨向东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
李艾也觉得讪讪,她挠挠头,试图转到一个不相关的话题,“对了,你脸上的伤疤是从哪里来的?”
“……我配合你,只是因为不想被他耽误时间,你不用和我拉关系。”杨向东难得发了一次善心,却是一句冷冷的打击。
李艾只得闭了嘴。
不过,是她的错觉吗?
在她问起他脸上的伤疤时,她看见了他眸底的隐痛。
那个伤疤后面,也应该有一个……很长的故事吧。
苏瑞拿到了许少白的地址。
居然还是上次她拜访的地方,密祜城外。显然,那里就是许少白的秘密基地了。
既然他们最终的目的地是密祜,苏瑞还是决定,先回去送一程母亲。
母亲已经等了她很久了。
莫梵亚虽然要求随行,却被苏瑞拒绝了,他的伤还没好,而且,出了那些事后,莫梵亚的处境也不闲,她不能再占据他的时间了。
莫梵亚也没有坚持,苏瑞独自回到小岛。
从极冷的冬,到热带的海滩,恍惚又过了几个冬夏。苏瑞在冰室里见到了母亲,因为温度得当,虽然过了些时日,她的面容还是栩栩如生。
她在冰室里呆了一整夜,然后,亲手为母亲蒙上白布。
母亲的表情很安详,真如李艾所说,因为太快,所以没有痛苦,这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苏瑞已经用太长的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以至于真正看到的时候,反而能够很平静而理智,到天亮的时候,她放下祈祷的手,起身为母亲盖上白布。
工作人员会将母亲送去火化。
她走了出来,却发现,外面有一个人,也已经等了她整夜。
因为行走不便,此时坐着轮椅,显然,只是后她一步就赶到了,只是他没有惊动苏瑞,只是耐心地等在外面。
莫梵亚还是来了。
“你没事吧?”他问。
苏瑞摇头。
骨灰被送回国,与苏瑞的父亲合葬,他们或多或少,都是被她连累的,子女债,果然是前世的债。
看着面前熟悉的照片,慈爱的音容笑貌,苏瑞眼眶发潮,连悲伤都变得宁静,仿佛仍然被他们守护着一般。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泪就落了下来,无声无息。
莫梵亚还是全程陪同,苏瑞也没有再赶他走。他也很安静,不多问不多说。
立好碑,在墓园里站了一会,转身离开墓园的时候,苏瑞突然伸手扶住旁边的一个石柱,“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莫梵亚远远地看见,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反而是苏瑞,转头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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