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气色还好,兴许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极痛攻心。
墓园的工作人员也见过类似的情况,反而安慰了莫梵亚几句。
莫梵亚只是垂眸不说话,很努力,才能让自己的神情没有透露半分。
处理好苏妈妈的丧事,他们就要动身去密祜接乐乐了,顺便,还要去拜访许医生。
刚好在国内,苏妈妈的死讯也被有心人知道,在动身回密祜的前夕,毛毛他们来拜访,表达了自己的哀意。
苏瑞就住在之前的屋子里,那里还有很多母亲的遗物,她想慢慢整理。
所以,他们知道她的位置,并不稀奇。
他们现在已经很红了,苏瑞打开门的时候,看见他们戴着墨镜,鸭舌帽压得低低的,第一眼还没敢认出来。
“还以为你们当通缉犯了呢。”苏瑞勉强调侃了一句。
“没办法,街上能认出我们的人太多。”凛子从后面钻了进来,叹了声,“若真的引一大批人来打搅你,你还不得把我们骂死。”
一开始,是苏瑞带他们上路的,所以,对苏瑞,他们既有朋友之谊,也有知遇之恩,苏瑞对他们并没有投入太多的感情过,结果,却换得了对方不离不弃的友谊。
她心中发暖,赶紧把他们迎了进来。
外面很冷,家里有暖气。
毛毛他们跺着脚进来了,原本以为只有两个人,可是,除了那两位,居然还有第三个人跟着走了来,苏瑞还以为是那位新聘的主唱,可是仔细一看,才发现,是另外一位熟人。
秀一。
秀一居然重新和毛毛他们走在一起了,真是让人吃惊。
“等会再问原委,饿死了,有没有东西吃?”凛子跺跺脚,就要走进来,看见屋里还有一个人,他很自然地问:“这位是不是你上次介绍的那位朋友?”
上次苏瑞和斯冠群一起去看演唱会的事情,他们可记忆犹新。
主要是,斯冠群那样的人,让人不容易忘记。
可是,等看清后,凛子立刻发觉自己的失言:那是莫梵亚。
他们又复合了吗?
莫梵亚虽然还坐在轮椅上,但其实可以勉强走几步,他与那些人不熟,但还是很礼貌地点了点头。
凛子有点讪讪,还是毛毛赶紧过来打了招呼,“莫先生,好久不见。”
莫梵亚言笑温润,不过,目光却直接投向了秀一。
他和秀一之间打过交道,还算熟悉。
秀一还是如从前那样不怎么理人,但是容色憔悴了,有点萎靡的感觉,从进门开始,就显得异常沉默。
“你母亲找过你没有?”莫梵亚径直问。
秀一怔了怔,然后摇头,“我没有母亲,我是孤儿院长大了。”
莫梵亚没有反驳,只是低头淡淡说:“她现在的处境并不好。”
秀一还是低头不说话。
“你方才说的那个……朋友。”苏瑞没有干涉秀一与莫梵亚的聊天,只是转向凛子,低声问:“是,什么样的?”
她仍然,想再确认一下。
凛子惊疑地看了苏瑞一眼,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问,但还是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方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不记得了?”
是不是因为母亲的过世给苏瑞的打击太大,所以,造成了她的记忆缺失?
凛子这样想。
苏瑞微笑着摇了摇头,沉默着。
另一边,莫梵亚与秀一的谈话也告了一段落,苏瑞正好买了不少菜,她没有多少食欲,却并不妨碍她的手艺,客人在客厅里等了没多久,菜肴就摆上了桌。
吃饭的时候,毛毛很自然地问起斯杰的事来,听说斯杰无恙,仍然很高兴。
“还有alex,说有事回家,居然一去不返了。”他们这支乐队来来去去的人太多,感慨不免也多了些。
苏瑞并没有向他们挑明alex的身份,同样只能笑笑,摇头。
等凛子他们离开的时候,秀一在门口稍微顿了顿,还是忍不住回头问莫梵亚,“你说她……情况不太好,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梵亚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劝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她若来找你,你就见她一面吧。别给自己留遗憾。”
秀一没有再说什么,就这样离开了。
等客人离去后,已经是九点多种,不算很晚,但天色已经黑了多时,他们明天还要一起去密祜,莫梵亚嘱咐苏瑞早点休息,可是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也知道她睡不着。
想了想,莫梵亚问:“家里有相册吗?”
与其让她这样强颜欢笑,不如让她一次性哭个痛快,何况,他也很好奇乐乐从前的样子。苏瑞应该保存了照片。
苏瑞听他有兴致,便去阁楼把家庭相册拿了出来,满满的三大本,都是这些年她们三人的生活快照,照片里的音容相貌依旧,那两人却与她一个生离一个死别,苏瑞之前还可以指着照片,描述是什么时候,当时的场景,到最后,渐渐发不出声音来。
莫梵亚于是伸出手,将她搂了过来,他一页一页地翻着,看着那些并不华丽,但是异常温馨的生活片段,突然觉得,其实于他而言,真正能让他想用心去守护的,也许不是e,而是在照片里笑得灿烂的两人。
他的妻与子。
那是母亲过世后,苏瑞哭得最彻底的一夜,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反正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倚在沙发上,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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