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纱每句话都如同利器般直刺向白玄夜的心窝,他渐眯起眼,转头看向她,“你想怎样?”
“分一杯羹而已。”她轻啜道。
“就你?”
“不然呢?”
“凭什么?”
“呵呵呵。”叶纱冷笑三声,随即阴森地吐出三个字,“白闲宜。”
白玄夜盯着那个愚蠢的女人,举起桌上的茶壶,慢慢斟上茶水,直到它溢出为止还是不停的往里倒。
只听他道,“倒茶是我的事,就算它溢出来也是我的事,染湿了我这双腿还是我的事,轮不到你这外人来插一脚!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放下茶壶便离了去。
这出戏还没落幕。叶纱随后也离开茶馆回了白家厢房,见司徒空正伏案书写,问道,“找到了没有?”
司徒空放下手中的笔,把他抄完的一本帐册递给了叶纱,又继续埋头书写。
叶纱把白玄夜引开,司徒空趁机溜进他的房里,把他业绩突飞的帐本用眼记录下来,再回房把它默写在册上,只是帐本太多,全部默写出来还要花点时间。
“可有不妥?”等他全部默写完,已近晚黄昏。
“这些账册,每本页头页尾所记的帐都是空帐,两段数字相减,得到一位单数码,再按码翻页,抽出这帐本里的那张纸,七十多张纸可以合成一本简帐,上面都记载着同一批货物,来源,流向,也皆是同一处。”
司徒空把撕下来的纸张递了过去,叶纱惊讶地问,“你居然还会这个?你怎么不去从商,这样我们家就不用那么穷了。”
司徒空害羞地垂下眼帘,“这是玄宗记事法,按古道秋老先生编撰的《帝家商法》,这本书就搁置在玄夜的桌上,夹在这些帐本中央,被我一并记去。”
他又低头挠了挠脑袋道,“我根本不会做帐,只是见玄宗记法那页被翻烂了,就想法拿来试试,没想到真合成了一本小帐。”
司徒空揉着酸疼不已的手掌,僵硬的里肌还不停的在抽蓄着,毕竟七十多本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小帐本里写了些什么?”旋铭好奇地问。
“是些碎帐,我看不大懂。”叶纱从未碰过商道,也就只会点流水帐,无奈她转头问道,“小空,你懂不?”
他摇晃了下头,他们还真当他是万能的了,“我看还是叫白灵姐姐过来看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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