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年中秋节,林竹终于把钟杳带回了自己的卧室。
林松送父母去国外度假了, 家里除了管家厨师就只有两个人。林竹兴奋得一会儿都闲不下来, 领着钟杳翻了墙跳了窗户,远远绕了一大圈, 才终于拉着他从栅栏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洞里钻了回来。
钟杳带着墨镜口罩,全程积极配合了经纪人安排的游玩项目。
“哥,咱们打游戏吧——我游戏打得可好了!”
回了卧室, 林竹依然兴致不减, 高高兴兴拉着钟杳一块儿坐下, 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光:“我让着你,你放心……”
钟杳陪他坐下,利落卸下了一身装备, 瞳底笑意温煦:“好。”
经纪人在外面都要摆出总裁的沉稳架势, 好不容易没人看着, 彻底放开拘束, 飞快打开游戏机, 把手柄塞进了钟杳手里。
钟杳在这种休闲娱乐上向来没什么天赋可言, 却也一点儿都不敷衍了事,认认真真按着林竹教的操纵手柄, 全神贯注对着屏幕,跟自家经纪人打起了当年最流行的魂斗罗。
十分钟后,林竹体贴地把游戏卡换成了超级玛丽。
二十分钟后, 林竹又换了一盘俄罗斯方块。
……
管家端着钟杳刚买回来的月饼上楼, 轻轻敲开卧室门的时候, 林竹正和钟杳一人抱着一个手柄,刚刚麻木地从土层里抓出来了一块硕大的金子。
小少爷终于有了玩伴,管家欣慰地松了口气,笑着同正和自己规规矩矩道辛苦的小少爷眨了眨眼睛,悄悄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放下月饼退出了门。
卧室的门被重新轻轻合拢。
眼看着最后一个小人也闪烁着透明消失,钟杳终于长舒口气,放开手柄,擦了擦额头的汗。
林竹抱着手柄,心情复杂:“哥,我大概能体会他们不想带你玩儿的心情了……”
钟杳失笑,揉了揉经纪人耷在肩上的脑袋:“我回去也买台游戏机,努力练练,下回来争取能多陪你玩一会儿。”
能和钟杳待在一块儿,玩不玩游戏都不重要。
钟杳最近顾及他的形象,没怎么在外人面前胡噜新总裁的脑袋,林竹被他揉了两下,立刻高兴起来,抛开手柄抱住钟杳:“不用不用!我也挺久都没玩过了,其实都挺没意思的……”
钟杳稳稳把人捞进怀里,让他舒舒服服地靠着,低头亲了亲,温声坚持:“我好好练,回头陪你玩儿。”
林竹在外头拖着钟杳折腾了一天,这会儿暖暖和和靠在他怀里,惬意得忍不住要眯起眼睛,埋进钟杳怀里,含混应了一声。
钟杳胡噜着他的后颈肩背,目光落在那台已经很陈旧的游戏机上。
林松跟他说过,这是林竹让自己的手不发抖用的。
现在的经纪人已经不会有失控的情况,所有过往都已经被妥善地保管安放好,上一次见到父母都已经不再紧张,能从容镇定地好好说话了。
一切都已经好了。
林竹这些天在人前绷得辛苦,好不容易只剩两个人,很想让钟杳再多亲亲他,红了耳廓仰头,尽力找着机会。
钟杳挑挑眉峰,视线找经纪人什么心事都藏不住的眉眼一扫,瞳底泛起温温笑意,把人圈进了怀里。
……
楼下的管家吩咐做好了茶点,守在楼下一直等到了天黑,才终于见到小少爷的好朋友下楼,礼貌地颔首道谢,把下午茶拿了上去。
林竹趴在床上,一点儿力气都没剩,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昏昏欲睡地看着钟杳进门:“哥,你到底学了多少东西……”
“那份资料都学了,还有一些掌握的不太熟悉。”
钟杳把人捞进怀里,喂着他吃了两口饼干,谨慎地通过经纪人的反应对自己的技巧做出评估:“不喜欢?是不是我太——”
林竹咻地反应过来:“喜欢!”
林竹叼着饼干,好不容易退下去的一点儿热度又缓慢升了上来。
钟影帝是个善于勤学苦练的人。
无论对什么东西、擅长或者不擅长、有天赋或者没天赋,钟杳都不会因为一时的不了解敬而远之,而是广泛收集资料、学习锻炼,不断在实践中提升和总结技巧。
开车也一样。
林竹现在已经一点儿都找不着之前收破烂小三轮的影子,开始被钟杳带着在敞篷劳斯莱斯里兜风了。
想起刚刚的经历,林竹心跳又有点儿快,小口小口抿着钟杳递到唇边的桂花酿,偷偷仰头瞄钟杳。
只不过……直到现在,钟杳始终改不了事事都要先考虑他的习惯。
林竹从来都没怎么真正疼过,难受也都是夹着兴奋刺激那一会儿的事,每次结束除了累得抬不起胳膊,几乎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物质不灭能量守恒,林竹总觉得自己这么舒服,钟杳肯定是不够舒服的。
所以林竹老是忍不住心疼。
不知道经纪人又开始出什么神,钟杳挑挑眉峰,揉了一把林竹的脑袋,低头亲了亲他还泛着潮的额头:“怎么了?”
“哥……”
林竹困得心神失守,越看钟杳越心疼,摇摇晃晃撑着就要站起来。
钟杳吓了一跳,及时把人捞住。看着林竹很坚持地往床下迈腿,心头隐隐生出些预感,端起管家特意送来的桂花酿抿了一口。
……
钟杳拿起桂花酿,看了看精致的包装盒上1.5的酒精含量。
钟杳短暂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经纪人整个悬空地抄起来,圈着一块儿坐在了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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