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岑此番回渔阳,与唐家人说起唐飞羽拥有多大一片马场、多少宅地,还有那日进斗金的食肆产业后,唐功放都眼红了。
唐岑顺势提出,可以带几个堂叔唐伯去北皓看看,与唐飞羽拉进关系,顺带还能去边市看看异族风情。一切出行费用都由他承担。
唐功放没多犹豫便同意了,让自家儿子唐尹和几个玩得好的同龄人结伴而行。唐岑也如他承诺的那样,用高档马车装着几个纨绔子弟,一路上好吃好喝奉承着,果然让他们产生了“唐岑唐飞羽算什么还不是得看老子眼色”的错觉。
唐岑带着他们来到唐飞羽在城中的宅邸中,唐飞羽临时找了几个下仆到宅子里干活。然后颇为热情地接待了唐尹等人,又摆出许多他们从未见过的美味佳肴用以款待。
“哈哈哈我说十二弟,没想到北皓这边的水土如此养人,多年不见你可是越来越俊逸了。”唐尹享用着美酒美食,想着若是有美色在前就更好了。
紧接着他看到唐飞羽面如傅粉的好相貌,心中一动,某些不可言说的龌龊念头开始孳生。
时下南风并不罕见,许多王侯贵胄在私交时也从不避讳地说起此事。但传宗接代到底是最重要的,这些fēng_liú韵事不过是他们年轻时的玩笑谈资罢了。
只是可惜唐飞羽不像从前是一介白身,如今他有了大夫爵名,想弄上手就更难了。
被唐尹用恶心的眼神舔舐了好一会儿,唐飞羽只觉得自己面上的笑容都挂不住了,只想掏出千机匣给他来一发让他再也不敢瞎意淫。
但好歹他还记得自己与唐岑的计划,忍气吞声道:“兄长说笑了,不过是在这边没做甚么活儿,慢慢养着罢了。”
这话其实影射了他的原身在唐家被逼去干活,多年劳累的事情。
但唐尹脑子里全是酒色,哪能听出他的深层意味。还以为唐飞羽果然在北皓养尊处优,心里好一阵嫉妒。
接下来几日,唐飞羽和唐岑带着唐尹几人去城中四处转了转,许多被地动震榻的屋子已经重新建起来,从街上看显得光鲜而气派。原本还以为北皓不过是个边陲破城的唐尹慢慢对其有所改观。
“市中还有许多新鲜玩意儿,可要进去瞧瞧?”唐岑热情地为唐尹介绍。
唐尹神色鄙夷地从市前牌楼上扫了一眼:“有甚好瞧?不过是贩夫走卒玩的把戏。”
世人轻商,而商人已富贵矣。虽然大炎并没有立法将商人划为贱籍,但这些观念自前朝就有,一时间难以改变。
可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在别的商贾面前说这种话,他却明晃晃地将唐飞羽和唐岑一同骂了进去。唐岑的表情有一瞬间阴沉下来,又迅速用讪笑掩饰过去:“既然尹堂叔不愿,那我们不如去城外看看。十二叔的马场里有不少好马,养得膘肥体壮,甚是威风。”
唐飞羽在一旁端着和善的微笑点头。
说起马,唐尹这种自诩fēng_liú的纨绔就有兴趣了,前后脚来到马场,一眼便瞧见虞栎寄养在这里的北野,还有两匹正在欢快奔跑的龙子。
“这马不错。”唐尹来到安静吃草的北野面前,正要伸手去摸它的脑袋,北野头一偏,避开触碰。
唐飞羽插话道:“这马现在不是我的,脾气大得很。”
他们还在闲聊,虞栎却穿着一身普通的骑装走了过来,摸了摸北野的鬃毛,将他牵出马厩。
唐尹一看他的穿着,脸色瞬间就变了:“这是那马的主人?”
唐飞羽点头:“他与我有恩,我便将马送给他了。”
唐尹瞪大眼,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什么恩值得你用好马去换?你莫不是犯了浑?”
他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避讳虞栎。这几天他被唐岑和唐飞羽捧到天上去了,只觉得既然是唐飞羽的东西,他必然能得到。哪管这个看起来像庶民的虞栎在想什么。
其实这正是唐飞羽想出的计策,他想让唐家人来北皓之后,被贪婪冲昏头脑。然后再请虞栎穿得普通一些演一出戏,使得唐家人公然与临霜王叫板,最后在虞栎暴怒亮出身份之后降罪于唐飞羽和唐岑。
如此一来,唐岑故作凄惨地朝唐家人求助,唐家人必然会弃卒保车,不光不愿意为唐岑收拾烂摊子,反而希望他离主家越远越好。
这次来的唐尹果然不负众望,是个脑袋拴在腰带上的酒囊饭袋。他说完那话之后,挑衅一般瞪着虞栎,对唐飞羽说:“十二弟,我给他一千钱,你去把那马要回来,以后莫再做这种白送人良马的事儿了。有好东西你不紧着自家人,成天巴巴往外送算什么?”
唐岑在一旁憋笑憋得都快爆炸了,附和道:“唉,尹堂叔说得有理啊,这马怎么能随便送人呢?堂叔才是最配得上这马的俊杰啊。”
北野忽然重重地打了个响鼻,扭过头不愿看他。
唐飞羽用袖子遮了一下嘴,迅速收起笑意,故作愁苦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然将它送了出去,又怎么好要回来。兄长莫要为难我了。”
唐尹心有不甘,他目光贪婪地在北野身上巡视良久,只觉得这么一匹毛色银白发亮的马,若是能被自己骑在□□该有多威风?渔阳郡那些狐朋狗友还不得羡慕死?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唐飞羽,上前两步,从袖中摸出一袋钱扔在虞栎脚下:“你也看到了,我是唐十二的大堂兄,他年少不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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