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背影眼熟,苏夕倏忽反应过来,那个女人是五姐,朝那个背影快步追过去,饭店走廊灯光雪亮,苏夕确定是冷茹桑无疑,转了一个弯,只见冷茹是哪个一闪身进了舞厅,
苏夕随后跟了过去,大饭店夜晚有交际舞会,舞会有海市的新贵,绅士商贾,上流社会名媛,歌女舞女,太太小姐,跳舞池里人头攒动,靡靡之音,缠绵悱恻。
她看见冷茹桑混进跳舞的男女之中,舞厅里灯光忽明忽暗,斑驳陆离,人影晃动,苏夕看见冷茹桑跟一个男人相拥跳舞。
冷茹桑跟那个男人滑入舞池中央,舞池灯光扫过舞池中央的两个人,苏夕瞬间看清楚搂抱在一起跳舞的男女是陆祖廉和白冉冉。
苏夕站在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她已经预感到冷茹桑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禁为冷茹桑捏了一把汗!
冷茹桑和与她跳舞的男人靠近陆祖廉和白冉冉,舞场里是最容易接近目标,而不被人怀疑,也是最容易得手的时机,擦身而过时,苏夕看见冷茹桑有了动作,砰砰砰,几声响,陆祖廉摇晃了几下,朝地上倒去,白冉冉踉跄了几步,缓慢地倒在陆祖廉的身上,响声一响,舞池里顿时大乱,刺耳的尖叫声,人们像无头苍蝇,朝四处乱跑。
苏夕退出来,脚步匆匆朝楼梯口走去,刚要上楼梯,这时,饭店铃声大作,响彻整个饭店各个楼层,杂乱的脚步声朝舞厅方向跑来,饭店的保卫出动了,如果堵住舞厅里的人,冷茹桑和那个男人很危险,冷茹桑她们不管是什么组织,杀了卖国贼,就是有良知人。
苏夕瞬间涌入脑子里想法,令她毫不犹豫地从手提包拿出来,对准走廊两侧棚顶上明晃晃的吊灯,砰的一声,电灯爆裂,走廊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这时,舞厅里的人蜂拥而出。
紧接着,各种声音接踵而至,饭店里嘈杂纷乱,苏夕转身上楼,快速离开。
回到房间,她的心咕咚咚直跳,这时,传来敲门声,苏夕走到门旁,门外传来邵勇的声音,“小夕姐,是我。”
苏夕打开门,“小勇。”
邵勇进来,“饭店出事了,你刚才送同学,我担心你有事。”
声响了一阵子,肃静了。
苏夕担心冷茹桑,到底逃出去没有,显然冷茹桑她们是有计划的,冷茹桑这样苏夕有点不敢相信,不过细想想,也不奇怪,十几年,两人没见面,十年当中,每个人都经历许多,冷茹桑跟顾书同结婚了,顾书同是爱国进步人士,冷茹桑受他的影响,走上这条路,是必然。
她为容修聿、为冷茹桑自豪,每个人所选择的路不同,但都已经成熟成长。
半个钟头后,走廊里传来敲门声,有人挨个客房检查,一会敲苏夕住的客房门,苏夕打开门,门口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矮个的说:“夫人,检查您的证件。”
来人看她提供的证件,外籍华人,挺客气,“对不起夫人,打扰了。”
苏夕故意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矮个的说:“饭店里混进来刺客,有人死了。”
苏夕假装紧张,“有刺客,抓到了吗?”
“刚才太乱,刺客跑了,我们例行检查。”
警察走了,苏夕放心了。
第二天,海市市各大报纸,报道海市重要人士陆祖廉和舞女白冉冉被杀案。
早餐时,邵勇手里拿着一份《大公报》,递给苏夕,“小夕姐,你看,昨晚饭店发生了什么!”
苏夕接过报纸,扫了一眼,正版头条,昨晚陆祖廉和不知名女子在海市大饭店死亡的报道。
这样的下场,大快人心,争强好胜的白冉冉最后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
冷茹桑在海市,但冷茹桑的行踪她不知道,两人这次不能见面了。
放下报纸,苏夕看着餐厅桌上的早餐,吃不下,到海市七八天了,她惦记两个孩子,这边容修聿又没有消息,时间拖得越久,容修聿生存的希望越小,邵勇劝说:“小夕姐,你自己要保重身体,才能坚持住,你身体垮了,还怎么找姐夫。”
多亏邵勇一直陪着她,有个亲人在身旁关心她,她多少有一点安慰。
晚间,她给加国家里挂电话,她每天晚上跟家里通个电话,问邵太太两个孩子的情况。
电话是儿子容博裕接的,儿子容博裕的声音蔫蔫的,“妈,我父亲找到了吗?我跟妹妹想你跟父亲。”
“妈妈还没有找到父亲,妈妈还要继续找,你听外婆的话。”
女儿容若妍尖细的声音传过来,“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
“妈妈找到父亲就回家。”
胸中胀满酸涩,找不到容修聿,她回去无法跟两个孩子交代。
次日,海市饭店西餐厅里,杜云峰坐在一张桌子旁,手上拿着一份报纸看,这时,苏夕下楼,走过来,坐在他对面,问:“怎么样,有容修聿的消息吗?”
杜云峰看着她,下午和煦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肌肤通透的白,如墨画般的眉眼,笼着淡淡的愁绪。
他不忍心,带给她希望,又把她的希望破灭,“我打听记者说这次……异常惨烈,海市是十里洋场,四面平旷,无险可守,听说前线有死无退,几乎全部阵亡。”
苏夕惨淡的心境,难过的情绪在内心翻搅,强忍住不哭出来。
隔着一道屏风,屏风后来了两个人,两个人坐下,一直在小声说话,杜云峰挑眉,朝后靠,屏风后的两个人用日语对话,两个人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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