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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十六岁的白少正看着精灵古怪的静阳手里拿着的馒头,只见这个馒头长得十分奇怪,看上去好像是个人,且是黑色的。
“今天师兄你生辰,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静阳傲娇地扬起下巴,得意地叉腰,“这是我特意求御膳房的人教我做的,用黑米做的,所以是黑色的。”
原来如此,这世上只有她记得他的生辰,而她的心思他永远都企及不上,不过……“为何送一个黑色的馒头?”
“我做的就是师兄你啊。”静阳捂嘴笑,“你总是黑着一张脸,一本正经的,所以我就做一个黑色的馒头给你。怎么,你不喜欢吗?”
白少正把其倒过来看,果真是他,粗粗的眉毛,大大的脑袋,有些瘦的身子……实在有趣。
“说嘛,你到底喜不喜欢啊。”见他不说话,她有些忐忑。
白少正绷着张脸,闷声点头,“嗯。”
“嗯是什么意思嘛,是喜欢呢还是不喜欢。”
他憋红了脸,憋了好半天,突出两个字,“喜欢。”
“那师兄许愿吧?”
“许愿?”白少正愣愣。
“对啊,过生辰怎么能不许愿呢,我和你一起许。”她拉着他到树下,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他望着她专注的样子,学她缓缓闭上眼,许下愿望——
若得其情,哀衿勿喜。
……
“少正……”
“走。”
“不……”
“你走!”白少正推她,怒目驱赶。
终是要离开,武轻尘借手撑地,双腿使劲,颤颤巍巍地站起身,看他转过身不愿再多看自己一眼,才发现转身竟成了世间最艰难的事,离别在其间将两个人划在了银河的两端,触不到的思念,绵绵无期不停站。
她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剑,她哽咽着要喷出来的泪水,努力让人听不到她情绪的波动,像行尸走肉一样走着这几十米的距离,额头的滚烫一点点地在消散,像是在预知着什么。待她走出天牢,阳光射进眼睛的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瞎了。
再也看不到自己的欢愉和影子了。
武轻尘疯了一样地跑回逍遥庭,发现菲儿已经不在房间了,她像中邪了一样地把房间里的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都翻遍,在一片狼藉中大喊,“菲儿!你出来!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
她瘫软在地,绝望地笑,菲儿是大皇子朝的人,是她出卖了白少正;是歌急急地区禀告皇上,才下了这道催命符!按理说,她该恨菲儿和歌。可是她送了菲儿那个香囊,才让大皇子抓住把柄将白少正逼上了绝路;是她一手拉白少正进了这死亡的胡同。
她该恨的人到最后不过是她自己罢了!
现在谁还能救白少正?
一个名字闪过绝望的思绪,武轻尘从地上跳起来,迈过高高的门槛,拼命地往灵秀宫奔去。
见灵公主不日就要回来,现在孟长安暂住在灵秀宫。
武轻尘推开沉重的红铁门,孟长安正坐在石桌旁饮茶,她扑通地跪在他面前,“我求你,救救少正。”
“你现在是皇上亲封的轻尘郡主,怎么能随便跪下?”孟长安欲扶她起来。
“你答应我,我就起身。”
“我是前来做客的客人,不能插手朝廷之事。”孟长安皱眉,他已经知道这件事,想不到年少时的白少正早已和武轻尘重逢,并在金岭国潜伏下来,那时的他们虽然都年少,但深知彼此的心思,他对武轻尘绝不是普通的师兄妹情谊。
“少正现在命在旦夕,正午就要被处以极刑,求你,求你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救他一命!”武轻尘抱着最后一丝单薄的希望,拉住他的衣袖,喊出许久不曾出现过的记忆里的那个称呼,“长安哥哥,可以吗?”
他身子一震,长安哥哥,她终于舍得这样叫他。
可是这件事,他真的只能选择袖手旁观,否则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他身为明宛国的君主,替一个刺杀金岭国君主的刺客求情,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情。不能心软,不能冒这个险。
即使她的要求他从来没有拒绝过。
今日,是要破例了。
“你回去吧。”
武轻尘的手缓缓地从他的衣袖上滑落,最后的一丝希望被这四个生冷的字重重踩在脚底,用力地碾成粉碎。她异常平静地抬起头,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怒极反笑,“你够狠,孟长安。我竟忘了,从你夺走父皇皇位的那一天起,我在你那里哪还有什么情分在。”
“……”
“是我痴了。”
孟长安望着她一步步地踏出灵秀宫,心沉闷得难受,这时身旁随行的奴才悄悄地凑近道,“主上,或许见灵公主可以……”
孟长安皱眉侧目,该奴才是他的贴身奴才阿祥,平日话不多,垂眉顿了顿说道,“不知主上可还记得见灵公主是为何嫁到我朝为后的。”
他又怎么会没有听说,见灵公主是因放走了杀死萧相府独子的犯人而被萧相府有此提议的。皇上虽为难,但也迫于压力促成了这门联姻。
“你是说寡人的皇后念念不忘之人便是白少正是吗?”
阿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跪地请罪,“奴才该死,奴才只是一心想帮主上解忧……奴才不是有意……”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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