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实话,除了叶正宸,没有男人能逼得我脱衣服,包括印钟添。
叶正宸又凑到我耳边,低语:“我死都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一句话,勾起了几日前激情澎湃的画面,他拥着我,百般温存。
我转过脸,面对他眼中赤裸裸的占有欲,早就想问的问题脱口而出:“那你为什么还要逼我?”
他笑了,是标准的叶正宸式的坏笑。
“我没逼你……你自己愿意的。”
“我愿意?”
“是啊,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你就把衣服脱了,我怎么忍心让你失望。”
“你!”我的脸像被火烧着,气得无话可说。
“别摆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他压低声音,将唇附于我耳边,“你在我身下婉转呻吟,欲罢不能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
我刚想把茶水泼他脸上,门锁发出响动,叶正宸立刻坐直。
见印钟添推开门,我也换上笑脸,把端到半空的茶杯稍稍放低些,碰了一下叶正宸的茶杯:“师兄,以后有机会还望你多关照钟添,多向他传授点宝贵经验……我必定感激不尽。”
刚进门的印钟添听到我们提起他,茫然地问:“哦?什么经验?”
正咬牙切齿的某人从齿缝里逼出四个字:“人情世故。”
看着叶正宸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底蓦然有一道阳光照进来,唤醒了沉睡多年的心。我抿着唇角,喝了口茶,浓茶入口竟是缕缕清甜。
原来我的心没死,只是在没有叶正宸的世界里,没人能让我心跳。
总算吃完了一顿鸿门宴,回去的路上,我累得一句话都懒得说,缩在靠车门的位置上睡觉。
偶尔醒来,揉揉眼,总能在后视镜里对上叶正宸的眼光,里面是一望无际的沉寂。
闭上眼睛,梦里还是他的眼光,缠绕不去。
有些人,你忘记他,需要漫长的三年;想起他,三秒钟足矣。
你恨他,恼他,持续了漫长的三年,他逗你笑,三秒钟足矣。
将印钟添接回南州,我陪他见了他的爸妈和我的爸妈,又陪他回家。
“晚上要值夜班,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我说。
“吃完晚饭再走吧。”印伯母说。
“不了,我还要去医院看我爸。”
印钟添送我到电梯口,电梯没来,他有意靠近我一些,我压抑住本能的反应,一动未动。
他的手搭在我的肩上,问:“你和那个叶正宸,关系好像不错。”
“还好吧。”我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很多年没见了。”
“他为什么帮你?”
“念着点过去的情分吧。”可能心里有愧,我不喜欢这个问题,有点世故,还掺了点怀疑。
电梯来了,里面没人,我急忙向前一步,说:“你好好休息一下,别想太多,人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印钟添拉住我:“哪天有机会再叫他出来吃顿饭吧。”
“嗯?”我不懂。
“我们应该好好谢谢他。再说,维持关系需要多沟通。”
电梯门合上,封闭的空间里,我苦笑。维持关系需要多沟通?印钟添若知道我和叶正宸的过去,不知他作何感想。
值班室的床上,我翻来覆去到午夜,脑中总是不断出现叶正宸那个让人不安的问题:“如果印钟添离开你,你会不会回到我身边?”
这个问题像是一种催眠的暗示,每当我闭上眼就会响彻在我耳边,勾起许多身在异国他乡的回忆,那些欢乐,那些泪水,那些矛盾,此刻想来都是爱。
凌晨时分,仍是无法入睡,我披上白大褂走进值班室,坐在电脑前,我调出收藏夹里各大国外医疗网站浏览,想看看有没有新的成果,有没有抗癌的新药。
偶然在一个网站上看见有个美国专家提到淋巴瘤,见解独到,我忙打开邮箱,想给这位专家发封信,咨询一下。
登录邮箱,收件箱里多了一封未读邮件,标题是“关于淋巴瘤最新治疗病历”。我以最快的速度点开,没有留言,没有署名,没有发件人信息。我隐约猜到是谁,急忙打开附件中的文档。
文档中总结了为数不多的淋巴瘤成功病例的治疗方案,每一个病例后面都有红色的注解或者专家的意见。我细细地读,文档从头至尾条理分明,无处不显示着笔者的专业和严谨。
我知道是他,只有他才能写出这样有深度的东西,只有他会为明白我最需要什么,只有他会发一封没有留言、没有署名的信——他相信我读得出,读得懂。
读到最后一页,结尾处有一行鲜明的红字:“总结这篇治疗方案,用了我二十四个小时。”
看到这句话,我仿佛看见了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坏笑,看见了那道通宵达旦坐在电脑前专注工作的背影,哑然失笑的同时,我的眼睛酸疼。
二十四个小时……他是如何在这三天里挤出二十四个小时的?我记起了昨日他脸上的疲惫。
手边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着叶正宸的手机号,我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文档,心一软,接通了。
“还没睡?”他问。
“嗯。刚收到你的邮件。”
“我知道。”电话里,叶正宸的声音格外有磁性,“我发邮件的时候设置了已读提醒。”
他的呼吸声时轻时重,时缓时急,我什么都不想再说,只想这样听着他的呼吸声,一直听。
“明天我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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