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拉米苏含在口里,满口的甜蜜。
“我只是想告诉你,提拉米苏很好吃。”
“有心情吃点心,看来印钟添的父亲没事了。”
“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以后能不能恢复好,很难说。”
“有你这么敬业的医生照顾,怎么可能恢复不好。”他顿了顿,“不过敬业的薄医生,你什么时候能下班?”
她看看表,已经快六点了。
“啊,六点了,我爸妈还说让我带你回家吃饭呢。”
“那你下楼吧,我在医院门口。”
“你在等我?”
“是啊,我怕你和印钟添跑了。”他一本正经地说。
想起急救室门外的一幕,她尴尬地张口结舌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和钟添……”
他忽然笑了:“我明白,你是医生,他是病人家属,换作是你不认识的人,你也会尽力帮他,这叫职业道德。”
“看不出,你也有通情达理的时候。”
“我一直都很通情达理。”
才怪。她在心里反驳。
第六季 吵架
action1
合法同居刚过两天半,正是新婚夫妻如胶似漆、耳鬓厮磨的时候。
优雅的西餐厅,浪漫的红烛清酒,小提琴的乐声在飘扬,叶参谋长捉过叶太太的手,将一枚冰凉的东西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指环的大小刚好,钻石的大小也正正好,小一点点折光度不够,大一点点有炫富的嫌疑。
钻戒优雅的设计和独一无二的切割工艺堪称完美,足见这枚戒指是花了心思挑选的,戴在纤细的无名指上,是挚爱,是笃定,也是承诺。
细细摸索着钻石上的棱角,她不由得想起曾经套在中指上的那枚戒指。随即她又挂念起医院里的印伯伯,不知道他现在四肢能否活动,印伯母年纪那么大,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他。
“在想什么?”叶正宸的手轻轻伸向她,抚平她不由自主锁紧的眉头。
她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么浪漫的场合,这么郑重的礼物,她非但没有一点欣喜,还把眉头锁得这么紧。
“哦……”她急忙收敛心神,专心应付她的新婚老公,“我在想,你为什么没给我买一枚五克拉的钻戒?”
“我要是买了,你敢戴吗?你不怕有人以为你嫁的是土豪,绑架你?”
“有你在,谁敢绑架我?”
“我又不能天天在你身边……”
她差点忘了。想起他们以后聚少离多的日子,她才深刻地理解了,当年她妈妈为什么苦口婆心劝她别嫁军人。
“你有没有考虑过,”叶正宸试探着开口,“随军……”
随军?跟着他去北京,去部队生活?听上去真不错,可是她的工作,她的父母,还有很多问题,都需要面对。
看出她的犹豫,叶正宸没再勉强,正准备换个话题,手机响了。
他看了电话一眼,立刻接通,对方干脆利落地告知他,必须马上回部队。
他听出事态的严重性,用手掩住话筒:“出了什么事?”
后面的话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依稀听见什么机什么试飞出了问题。
叶参谋长的脸色当时就变了,饭都没顾上吃就匆匆飞回部队。
美好的新婚生活就这么戛然而止。
action 2
叶正宸回了部队,又没了消息。
小冰仍过着一个人的生活,忙碌而充实,有时她甚至觉得结婚只是一场梦,她还是一个人生活。
只有偶尔去隔壁打扫房间时,看见他房间里淡绿色的窗帘,她才会感觉到他的存在,遥远但真实。
周末,她和往常一样,回家度周末。
“小冰,你今天去看印伯伯没有?他的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吃饭时,她的妈妈问。
印钟添的父亲年纪大了,虽然手术很成功,但是身体恢复得并不理想。
印钟添的工作很忙,不得不离开南州,印伯母的身体又不太好,根本无法照顾病人,短短一周,印伯母仿佛老了十岁,熬得整个人瘦了一圈。
为了不让妈妈挂念,这些她都没说。
在病人家属面前,她不得不把病人最坏的情况告诉家属,以防万一。
面对家人,她习惯性地报喜不报忧:“去看过了,印伯伯今天好了很多,可以下床活动了。下个月可以进行康复治疗了。”
“可是我听你印伯母说,他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尤其是听说钟添想要辞了工作回来照顾他,说什么都要出院……”
小冰拿着筷子的手一滞:“钟添想要辞职?”
“是啊!钟添一向孝顺,你印伯伯身体变成这样,他在外地怎么能安心。我还听你印伯母说,钟添在那边人生地不熟,工作压力非常大。”
“可是,他真辞了职,以后怎么办?”
薄妈妈想了想,问:“我听说钟添现在的工作是正宸安排的,如果不麻烦,能不能让他再帮帮忙,把钟添调回南州?”
“钟添是国家干部,工作调动很难的。”她为难地看着薄妈妈。不是她不想帮,而是凭她对叶正宸的了解,如果她开口求他把印钟添调回南州工作,他肯定二话不说将印钟添调去青藏高原。
“我知道,以正宸的关系……应该可以吧?”薄妈妈哪里知道叶正宸与印钟添之间的恩恩怨怨,见小冰还在犹豫,她极力游说道,“小冰,你和钟添毕竟……咱们欠人家的,能帮就帮一帮吧。”
“我尽量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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