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夏也是没有闲着,革命娱乐两不误。她和赵垒都是太理智的人。
可惜春宵苦短,两人依依不舍地吃完周末的晚餐,便要分手各奔东西。餐桌上开始,两人已经不约而同地话少了,携着手一起回房,都走得特别慢,电梯不乘走楼梯,可那也有完的时候。进门,许半夏便紧紧抱住赵垒,叹道:“我不想离开你。可是我元旦没法去看你,因为东北那些人可能刚好那个时候过来,那时最忙。你呢?”
赵垒一样是紧紧抱着许半夏,见问忙道:“我那时在国外述职,我会天天给你电话。妞,你不要太拼命,注意劳逸结合。”
许半夏点点头,但没说,只觉得一开口,似乎眼泪就会出来,可是流眼泪,多没意思的动作,会不会被赵垒笑话。她只有深深埋在赵垒怀里。很久,才气息平稳:“走吧,否则回家太晚,明天都起不来。”
赵垒没有放手,抱了好一会儿,才一声不响地进卧室去取行李,许半夏恍惚看见他低垂的脸上,眼圈仿佛是红的。可是他拎着两只箱子出来时候,头还是垂着,虽然消沉低迷,看着又没哭过的痕迹,许半夏心想,我都忍住,他哪能忍不住?
赵垒想由他来结账的时候,被告知住店的账已经结了,还能是谁?两人到停车场,车子被他们昨晚饭后散步好玩停到了一起。赵垒把两人的行李都放上车,许半夏只是看着,没有援手。做完一切,赵垒才过来,捧着许半夏的脸,道:“妞,我们同一个高速入口,不同方向。你走前面,我车小,后面跟着方便。我看着你走。”
许半夏点头,已经跟话痨似的说了整整两天多的话,此时还是有千言万语,但又说不出来,用力狠狠抱了下赵垒,硬下心肠转身进入车子,启动着等赵垒。见赵垒垂着头站了一会儿,也接着上车。这才缓缓开出。路灯明亮,随时可以看见赵垒的车在后面出没,不过他的车是黑色,太难从车水马龙里面区别出来。但是,许半夏相信他在后面跟着。一程又一程,快进入分岔道的时候,许半夏想给赵垒个电话,最终犹豫了一下,没给,怕拿起又放不下。只在岔道口降下车窗,冲后面挥挥手。随后,眼见一辆黑色的车子滑上隔壁岔道。赵垒走了。
赵垒磁石似的跟在许半夏后面,许半夏的车子很容易辨认,开得又不快,他不费吹灰之力地跟上。等到许半夏挥手,他似是才蓦然清醒,呵,分手了。车子很自然地就拐上了他回家的车道。可心里忽然生出强烈的不舍,就这么分手了吗?又要等几天才可以见面?想到各自的车子将孤零零地驰上黑暗的高速路,心里不知怎的,空落落的难过,几乎没有思索,在收费站前一个拐弯,找上许半夏回家的路。当然,许半夏已经上路。
赵垒没有犹豫,取了卡,紧紧跟上。超过一辆,不是,再超一辆,还是没见,不知超了几辆,才终于看见许半夏高大的宝马。他这才慢下来,静静跟在身后。
赵垒从来就知道许半夏对他很好,自从那次去职风波后,所谓烈火见真金,更知许半夏对他存的是男女之心。他本来有点心灰意懒地想,女孩子不过都是如此,他以前接触的不可谓不多,干脆找个对自己很好的过日子,以后省心。再说许半夏虽然比较丰满,可眉眼也不差,笑起来非常甜蜜,身家智慧气质都是上乘,自己又能照顾自己,性格爽快明理,找个这样的老婆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于是找个裘毕正儿子结婚的机会,找许半夏挑明。没想到的是,许半夏会那么高兴,从那天起,一次次地对他露出外刚内柔的一面。
不能不说,赵垒虽然开放,但是许半夏生日那天第一次给他,他还是很震惊,震惊之余,心里更是铁了对许半夏的心。以后几乎一天一个电话,他不是傻子,很清楚许半夏对他有多好,也知道她对他有多迁就。心里早就对她日久生情。这回杭州见面,两情缱绻,虽然两人接触还有点不是很自然,尤其是许半夏总是很有顾忌,生怕惹他生气似的,言语适可而止。可房间里分别他已经很不舍得,这会儿真的分道扬镳,心里跟抽空了什么似的,这才明白,自己也是情根深种了。此刻他只想着累一点苦一点,怎么也得看着许半夏回家。他都那么难过,不知她又会如何,她只有更甚。因为她对他只有更好。赵垒想,她是女人,女人再强也需要男人的照顾,他得送她回家。不过不想给许半夏电话,她知道的话,肯定会叫他调头。
黑暗中,两辆车一前一后,许半夏根本不会想到后面的车是赵垒的。她正式上高速后,眼泪刷一下随心所欲地淌了下来。不想离开赵垒,真的不想离开。这三天这么好,好得不像真的,为什么不能在云端多待上几天?他有工作追着,不得不回去,她干什么也要回家,钱不能少赚几块吗?为什么不跟着他一起去?跟着他到他的住处,即使只住上一晚,明天再回家也好。现在不想回家,不要回家。正想着,见一个出口闪电而过,忽然想到,干脆下一个出口下去,再转上来追赵垒去。主意打定,说到做到,她开始从泪眼婆娑中找下一个出口。很快,十几分钟后,下一出口就在眼前,两公里,一公里,转出,交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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