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握酒杯,慢慢地咽下酒。我之前没想到蜡鼻子会是个危险人物,不过谁说得定呢。
“我知道。”我慢慢地说,“有个叫阿尔·泰斯洛尔的杀手用的就是这种枪,不过他现在人在福尔松,他用的是柯尔特护林者手枪。”
芬利森喝完一杯酒,接着又拿起第二杯站了起来。希柏德也站了起来,仍然是发疯的神情。
芬利森打开了门。“走吧,哥们儿。”然后两人便离开了。
我听到他们沿着走廊的脚步声,电梯“叮”的一声又响了。楼下的汽车发动,然后“呼”的一声消失在黑夜中。
“那种家伙不会杀人的。”我大声说道,然而我错了。
我在屋里等了十五分钟后才重新出门,期间电话响了,但我没接。
我开车前往艾尔米拉诺酒店,路上兜了很多圈,以防被人跟踪。
6
大厅还是老样子,我走向前台时,脚踝依然碰到那些蓝色的地毯。那个皮肤白皙的职员正将一枚钥匙递给两个长脸女人,发现我后照旧跺了一下左脚,然后他身后的门慢慢地开了,走出来那个胖胖的经理霍金斯,他脸上还是像擦了雪茄烟灰似的。
他大步朝我走来,这次他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大笑脸,还挽着我到隔壁。“我正想见你呢。”他咯咯笑着说,“我们去楼上聊会儿吧。”
“有什么要紧事吗?”
“要紧事?”他笑得更欢了,脸就像双车库的大门似的,“没有什么事不要紧。来,这边走。”
他推着我走进电梯,用他那浑厚的声音说了句“八楼”。到了之后我们出了电梯,慢慢地沿着走廊走。霍金斯挽着我的那只手很有力,他知道怎么去抓别人胳膊,我倒是很想让他放手。他按了下亨特里斯房间的门铃,里面响起大本钟的声音,门开了。开门的是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戴着顶常礼帽,穿着晚宴服。他右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帽子下面可以看到吓人的一对眉毛,再下面是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就像煤气罐的盖子一样。
他轻轻动了下嘴巴,说:“谁呀?”
“老大的朋友。”霍金斯浮夸地说。
“什么朋友?”
“还是我来说吧。”我说,“有限责任公司,让我进去。”
“嗯哼?”他挑着眉毛,翘起下巴说,“我希望你不要惹事情。”
“好了,好了,哥们儿……”霍金斯开始打圆场。
这时开门男子身后响起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我们。“彼弗,什么事啊?”
“他正在水深火热中!”我说。
“听着,小子……”
“好了,好了,你们……”霍金斯又开始打圆场道。
“不是什么要紧事。”彼弗回过头对着屋里说,“酒店经理带了个家伙上来,那人自称是朋友。”
“彼弗,让他进来。”我喜欢这个声音,平静温和,听了让人愿意花三十镑乘着雪橇,冒着寒风大雪只为让他念一下自己的名字。
“进来吧。”彼弗说,然后站到门的一边。
我们走了进去,霍金斯走在我后面,彼弗笔直地站在一边,就跟一扇门似的,进屋的时候我们仨挤着的样子应该像个三明治。
亨特里斯小姐没在房里,壁炉里的火快灭了,屋里依旧飘着一股檀香味,还夹杂着香烟的味道。
长沙发的一侧站着一个男人,体形高大,头发乌黑,儒雅又令人害怕。双手插在蓝色外套的口袋里,衣领高高地竖着,戴着黑色毡帽,外套上披着条散开的围巾。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嘴里叼着一根烟,一言不发。
霍金斯慢慢走到他身边。“马蒂先生,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家伙。”霍金斯嘟囔道,“他之前来过这儿,骗我说是你的手下。”
“彼弗,给他十美元。”
戴常礼帽的彼弗伸出左手不知从哪儿拿了十美元,然后对着霍金斯,霍金斯脸色红润地接过钱。
“马蒂先生,其实不用这样啦,不过还是谢谢您的犒赏。”
“出去!”
“嗯?”霍金斯震惊地说道。
“没听到吗?”彼弗粗鲁地说道,“要我一脚踹你出去吗?”
霍金斯给自己找托词道:“我得保护房客们的周全,先生们你们也知道,我得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嗯,去吧!”马蒂的嘴似动非动地说。
霍金斯转过身,快速安静地走出了房间,然后轻轻地关上了门。彼弗回头看了看门,然后走到我身后。
“彼弗,检查下他有没有带枪。”
彼弗在我身上摸了摸,拿走了我的鲁格尔手枪。马蒂漫不经心地看着我的手枪,又看向我,眼神中露出不屑一顾的厌恶情绪。
“菲利普·马洛是吗?一个私人侦探。”
“是又怎样?”我说。
“你是想要别人把你脸按到地板上吧。”彼弗冷漠地说。
“噢,废话留到一边说去。”我对他说,“我今晚讨厌动粗的家伙,我说‘那又怎样’,那就是我要说的话。”
马蒂看上去饶有兴趣的样子。“彼弗,你悠着点,我得照顾好自己的朋友啊,不是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行,我也知道你跟亨特里斯说了些什么,而且我还知道你的一些事情,你自己都不知道有人知道。”
“好啊。”我说,“那个胖霍金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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