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很多。亨特里斯现在不在家,我们在这儿等她说件事。我现在等不及了,得回俱乐部工作,你这次来造访她是为了什么?”
“我在找杰拉尔德,今晚有人开枪射他的车,从现在开始他需要人保护他的安全。”
“你觉得我会做那样的事吗?”马蒂冷漠地问我。
我走到酒柜边,打开柜子拿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酒。我拧开盖子,倒了一杯,尝了尝,味道还是那么的好。
我找了找冰块,但没找到,冰块全都融化在冰桶里了。
“我问你话呢!”马蒂阴沉着脸说。
“我知道,我正在整理思绪。我的回答是,我也没料到你会那样做,但事情却还是发生了。我当时就在现场,就坐在车里杰拉尔德的座位上,他父亲正好派车来接我过去谈事情。”
“什么事情?”
我懒得做出惊讶的神情。“你手里有杰拉尔德签的五万美元支票,要是他出了什么状况,对你来说也没好处。”
“我没想那样做,因为那样的话我就拿不到钱了,老吉特肯定不会支付。不过我可以等个三五年,再从杰拉尔德那里收回来,他满二十八岁就能拿到信托基金,现在他一个月才一千美元,而且还不能想拿就拿,因为还存在基金里面呢。懂了吗?”
“所以你不会要他的命。”我喝着威士忌酒说,“但你会派人去吓唬他。”
马蒂皱了皱眉,把烟丢进烟灰缸,看着它燃了一会儿后,又拿起烟拧灭了烟头。他摇了摇头,说:“要是你去保护杰拉尔德,我就得花差不多你薪水的价格去请人了,是吗?差不多吧。像我这样的人没法顾全所有事情,杰拉尔德这么大了,跟谁待在一起是他的事情,就比如说女人。一个好女人想要从五百万里拿到一部分,这有什么不应该的吗?”
我说:“我觉得这想法很好。你之前说你知道些我不知道有人知道的事,是什么?”
他淡淡地笑了。“你等着告诉亨特里斯的又是什么事呢?”
他又露出一个微弱的笑。
“听着,菲利普,不管什么事情,都有很多做法。我做的就是收取赌资提成,因为那才是我赢的主要目的。是什么让我变得粗暴?”
我新卷了一根烟,试着用两根手指将烟纸铺在玻璃杯上。“谁说你粗暴了?我听到的一直都是对你的赞赏。”
马蒂点了点头,无力地微笑着。“我有很多消息源。”他平静地说,“要是有人欠了我五万美元,我肯定会找人调查他。老吉特找了个叫阿波加斯特的人帮他调查,那人今天死在了自己办公室,是把0.22口径的枪,这本来跟吉特的事没什么关系。但我的人跟踪到你去过那里,而且没有报警,在这点上我们是站在一边的对吗?”
我舔了舔杯口,点点头。“这点上是的。”
“从现在开始不要再骚扰亨特里斯小姐,知道了吗?”
“嗯。”
“所以我们现在说得够清楚了吧。”
“对。”
“行,我要走了。彼弗,把枪还给他。”
彼弗走过来,把枪重重地扔在我手上,砸得我骨头生疼。
“你不走吗?”马蒂走到门边问道。
“我等会儿再走,霍金斯还要上来问我收十美元呢。”
马蒂咧开嘴笑了笑,彼弗面无表情地走在他前面到了门口,打开了门。马蒂走了出去,门又重新关上。这时房间里静悄悄的。我嗅着逐渐消散的檀香木的香气,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四下张望。有人疯了,我也疯了,所有人都疯了。我所拼凑的线索一点价值也没有。马蒂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没有杀害任何人的动机,因为一旦他这么做,就完全没有机会再拿到他的钱。即便他有杀人的动机,他似乎也不会选择蜡鼻子和弗里斯科这样的手下去完成这项任务。我和警方的合作不是很融洽,我已经花掉了自己二十美元经费中的一半,而且也没有办法从任何地方再筹集到一分钱。
我喝光杯中的酒,把杯子放下,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走。抽第三支烟的时候,我看了下手表,厌烦地耸了耸肩。套房内的门紧锁着,我走到了杰拉尔德那天下午溜出来的那个房间的门前,打开了往里面张望。这是一件拿象牙和玫瑰花瓣装饰过的卧室,里面有一张不带脚踏板的双人床,床上铺着织绣床单。厕所里的物件摆放在一张嵌入式的带有一排灯光的梳妆台上,闪闪发亮,桌子上靠近房门处有一个台灯,正亮着。透过靠近梳妆台的一扇门,可以看到卫生间的瓷砖闪着冷绿色的光。我走过去往里边看,整个房间实在是精致,一个立体的玻璃淋浴室,架子上摆着带有印花的浴巾,浴缸旁边放着装有香水和浴盐的盒子。一切都布置得整洁有序。亨特里斯过得不错,我希望她是在自己付房租。虽然这对我来讲并不重要,但我还是喜欢那样。
我朝客厅走回去,在门廊的位置停了下来,又愉快地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了我在踏进这间屋子的那一刻本就应该发现的东西……空气中的那股火药味,那股就要散去但还没完全散去的火药味。接着我又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床被移动过了,移动到了床头恰好盖住了柜门边缘的地方,柜子的门虚掩着。床的重量挡住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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