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被大人们惯坏的孩子,始终是“受人瞩目”的“特殊存在”。千万别误会,我们所说的“保持原生态”可不是指这个。我们需要付出“努力,使他人对自己产生好感”。
保持原生态的另一个含义,是从存在层面上说的。对父母来讲,孩子不用做什么特别的事,成绩好与不好、健康与否、有没有达到父母的期待,这些都无关紧要。孩子的存在本身,就已足以让父母感到开心。
从孩子的角度来讲,如果发现父母看到的不是现实中的自己、而是他们理想化的自己,就会失落受伤。他们一开始会为了满足父母的期待而努力变成特别优秀的人,当这个尝试以失败而告终时,就会走到另一个极端,努力变得最差最坏。性格积极主动的孩子会惹出各种问题来,性格消极的孩子则拒绝上学或患上神经症障碍。希望父母告诉孩子,“不用做这些极端的行为,只要做自己就好”。
娇宠
我们从虚荣心的分析开始,谈到了受宠孩子的问题。这不是偶然。下面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阿德勒举的一个女性的例子吧。(‘da in der neurose’)
她是一个女教师,三十岁、结婚只有六个月。因为经济不景气,失去了教师的职位。老公也没有工作。为了生活,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去找了一个坐办公室的事务职。每天都会乘坐地铁去公司上班。
有一天,她在公司,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要是不立即站起来,就会死去。公司同事把她送回了家,回到家,她的症状就消失了。但是后来,每次乘坐地铁,她都会产生幻觉感觉自己要死去。工作,自然是没能继续下去。
我们能从这个例子中看出什么呢?阿德勒分析。
“她一定是一个虚荣心很强、自恋、自我意识(自尊心)过强的人,缺乏共同体感觉和活动性。”
这些也是被宠坏的孩子们身上常见的生活方式。请大家注意阿德勒指出的一点——她具有“虚荣心”。她作为一名教师,带着很强的虚荣心、自恋、自尊心,即使是受生活所迫,不得已选了一个文职,但在内心深处依然无法忍受自己当一名普通的文员。她觉得这份工作“贬低了她的价值和地位,让她变成了一个loser”。至于共同体感觉、活动性的含义,阿德勒在后面做了说明。
至于阿德勒的分析是否正确,我们需要根据她的生长环境和家教等事实来论证。
她是家中三兄妹中的老二。老大是姐姐,老三是弟弟。通常,兄弟姐妹中的老二总想超越老大。她也一样。姐姐在脾气差的父亲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更是不敢坚持自己的主张,而她总能通过哭闹的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哭闹这个行为,被阿德勒称为“水之力量”(er power)。(《难教育的孩子们》)
姐姐得到的东西,她是靠水之神力争取的。姐姐参加考试时,妈妈送她一个戒指。她也开口要戒指,一直哭到父母点头答应买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为止。
父亲最喜欢弟弟,显然弟弟是她最大的敌人。父亲一向对妻子和两个女儿都不太关心。父母的婚姻也谈不上有多幸福美满。她认为自己之所以不信任男性,全都是因为父母的不幸婚姻所致。这个论点并不正确,这一点我们在前面已经分析过。她这样想只是为了先给自己做个铺垫,以防自己的婚姻生活不太顺利时好有个借口。
然而,当咨询师问她婚姻是否幸福时,她竟然激动地哭了起来,还说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于是咨询师又问她为什么要哭,她说,这种幸福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她因为害怕幸福戛然而止而心惊胆战地活到了现在。阿德勒说,通过这一点我们能看得出来不管是从现实角度还是从可能性角度,“婚姻是否会失败”对她产生的影响力很大。
“显然,她的终极目标是要加强内心的优越感和安全感。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她就会不断地告诉他人自己是一个很容易受到影响且依赖于周围人的关心呵护的人。她已经习惯用这种方式去达到目的,虽然并不理解(自己的行动和要达到的目标之间)有何关联性。就像所有神经症者一样,她对他人是不感兴趣的,在她眼里,他人是榨取和支配的对象,因此也不会表现出任何活动性。”(‘da in der neurose’)
请注意,我们将她称为“对他人不感兴趣”的人,对他人感兴趣、关心他人就是我们所指的共同体感觉(关于这一点,下一章会解释),像她这样对他人不感兴趣的人,定是缺乏共同体感觉。而即使是这种人,也会有人会对他们表示关心,若有必要甚至愿意伸出援助之手。然而他们是不会为他人做任何事,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缺乏活动性”之含义。而且,还会千方百计地利用他人的共同体感觉达到自己的目的。
她当了文员时期,上了地铁就会引起各种异常症状。她认为这份工作会有损自己的品位和格调。然而,同时也担心自己很可能连这种事都无法处理好。于是,她决定用“死亡”来保护自己。她说自己梦见了死去的人,这个梦也是她内心的反映。如此这般,无论是白天工作生活还是晚上睡觉,她都没能离开死亡主题。
她应该是这样想的。“与其干这种工作,还不如死了算了。”不过,她真正希望的当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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