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涵的那一系列心理活动,都没能瞒得过杨镜臣的“火眼金睛”。他早就发觉凌涵和柳澄心似乎有什么事情在避着他,但是鉴于两人还没有什么具体行动,便没有太在意,更没有去想什么应对措施。但是现在,凌涵已经查到了白相男,显然他必须要做点什么了。
于是,杨镜臣站起来,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对凌涵说:“你自己坐,我还有工作,先上楼了。”
凌涵巴不得他赶紧走,才不想和他在这儿大眼瞪小眼呢,所以像赶苍蝇似的朝他挥了挥手,然后继续抚摸着“老板娘”毛绒绒的脑袋,说道:“你去吧,有你‘老伴儿’陪我就行。”
杨镜臣冷然哼笑了一声,并没有和凌涵计较,径自上楼去了。
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杨镜臣立刻给白相男打了个电话:“小白,你找的那个记者不靠谱,凌涵已经查到你头上了。”
“靠,不会吧?我给了他封口费的!这小子也太不地道了吧?”白相男在电话那头气得直跺脚,引得和他在一起的孟露频频侧目。
“他的电话?”孟露用唇语问白相男。
白相男蹙眉看着孟露点了点头,继续对杨镜臣说:“那现在怎么办阳哥?会不会连累到你?”
孟露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白相男的手背上轻轻划了一下,趁着他走神的瞬间夺过了他的手机,放在耳边说道:“镜臣,你放心吧,那个记者我会去搞定。早就跟你说了,小白不行。”
听到“不行”两个字,白相男瞬间涨红了脸,带着一分愤怒和九十九分羞愧看着孟露,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就在刚刚,中午和杨镜臣通过电话之后,孟露心情郁结,便开始拨撩白相男取乐。可是,白相男是坚定的“反婚前x行为主义者”,就算是心中女神的引诱也不能动摇他。但后果就是,孟露认定他那方面“不行”。
当然,孟露此刻对杨镜臣说的这个“不行”不是指那方面,却难免引起白相男的联想,就没去细想孟露说她去搞定的具体意思。
而那边,杨镜臣却反应过来了,板起脸严肃地对孟露说:“不行,你不能去。露,答应我,别再做那样的事了。”
孟露脸上露出一个凄然的笑容,自嘲道:“呵,镜臣,你这是在可怜我吗?不必了。我俨然是这样一个缺憾之人了,多一次少一次的,又有什么分别?只要能达到目的,其他的,我早就无所谓了。”
“你别这样……”杨镜臣感觉心头闷闷的,一双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悲戚。
这时候白相男也反应过来了,他明白孟露所谓的“搞定”就是出卖色相,去让那个记者闭嘴。美貌是她的“杀手锏”,也正是因为有这个“杀手锏”她才能将柳不群的把柄牢牢掌握在手里。
孟露之所以如此豁的出去,和她难以启齿的童年经历有关。
从小就是一个美人坯子的孟露其实是一个私生女。她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生父的面,就连母亲也极少见,因为她把孟露放在外婆家里就出国去了。
七岁时,孟露的外婆去世了,母亲回国奔丧途中遭遇飞机失事,也不幸遇难了。因为没有人知道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孟露便成了名义上的孤儿,寄养在当时家境相当不错的小姨家里。
谁知,姨父是个衣冠qín_shòu,不久便向幼小的孟露伸出了魔掌……
孟露从小没有双亲教育,和外婆相依为命,养成了非常坚强独立的性格。事发后,她独自忍着剧痛逃出家门,去公安局报了警。
但是,事情的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姨父被鉴定为双重人格障碍,实施犯罪时不能辨认自己的行为,判处强制入院治疗,不承担任何刑事责任。而小姨也因为这件事迁怒孟露,放弃了手中的监护权,把她送去了福利院。
刚进入福利院那段时间,孟露十分孤僻,整日独来独往。这也可以理解,就算是一个成年人经历过那样可怕的事情也不一定能够走得出阴影,更何况她只是一个不到八岁的小女孩?
这件事情对她的伤害不只是来自于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姨父,后续审判结果也对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二次伤害,不但让她受到舆论的包围,还深刻体会到了不公正的对待。
但是,孟露无处申诉,无法辩驳,求助无门,只能把一切不应该由她承担的苦果独自吞下,在心中长成一棵仇恨之树。没错,当时的孟露仇视所有人,包括对她很关怀照顾的生活老师,还有同学。
杨镜臣和孟露的交集是在一次心理辅导课后。
那时候,杨镜臣也是个心理创伤严重的孩子,福利院针对这样的孩子组织了心理辅导小组,每周请专业心理学专家进行辅导,保证孩子们能尽快恢复健康,投入新生活。
那一天,被请来讲课的专家是柳不群。杨镜臣在课堂上就发现孟露的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不再是那种游弋涣散的疏离目光,而是透着一种鹰隼般的阴翳。就是这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感觉,引起了杨镜臣的注意。他想,或许他们是一种人。
下课后,杨镜臣主动把孟露叫到了宿舍后边的葡萄架下,那里被绿叶掩映,十分隐蔽,非常适合密谈。
一开始,孟露对杨镜臣是抗拒的,但是当听到他问自己是不是和柳不群有仇的时候,她忽然用一种如刀般锋利的目光扫过杨镜臣干净而俊美的脸颊,说了一句:“如果你是想泡我,可以。只要你帮我把那个道貌岸然的狗屁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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