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莫向晚的同意,让莫非在运动开始前的好几天都没有睡好。他最近晚上常常泡在莫北那里,莫北经常有客人来访,他就乖乖坐在旁边做作业。等客人走了,他才会拉着莫北说话。
莫北去买了一件和上一回给莫非买的同款式的耐克运动服,预备运动会上穿。两个人在运动会前夜试穿好衣服,莫非开心得不得了,非要拖着莫北给莫向晚看。
莫向晚正在家里做作业,近来莫非缠着莫北,让她有了空闲做一些自己的事情,晚上也难得清净了。以前莫非只要不在跟前,她的一颗心就不得安定,如今有莫北,她已学会渐渐放下一半的心。
当莫北莫非穿一样的衣服站在她面前时,她差点没吓丢了手里的簿子。
她从来以为莫非长得泰半像他,但是当莫非和莫北这样出现,她才发觉,莫非身上莫北的痕迹从隐性遗传慢慢变成显性遗传。任谁见到这样的他们,都会说这是一对父子。
莫向晚千藏万藏,还是拼不过血缘,不由苦笑。
莫北不明白莫向晚为何神情古怪,就怕她又不高兴了,便说:“我想运动会上会合适的,事先没有跟你打过招呼。”
他的口吻小心,神态谨慎,让莫向晚微微发窘,马上说:“没关系的,你穿好了。这——只是一个运动会。”
莫非比一个v手势,乐开了花,还问莫向晚:“妈妈,你要不要跟我们穿的一样啊?”
莫向晚浓眉一跳,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又窘了,说:“不用了,妈妈又没有这种样子的衣服的。”
可莫北只是望着她微笑,他这刻在失神,然,她不知道。
这一夜莫向晚也没有睡好,莫非乐得飞飞的样子牢牢占据她的脑海。
她想起管弦的话,还有秦琴的话。她们都是为她好,都说的极有道理。再后来,她想到莫北。在她冷静下来以后,稍一转念,就能把她朋友们的意思联想到莫北这个角色上。
最近这栋楼里还是多了些八卦传言,都说403的租户莫先生看上了402的单身妈妈莫向晚。
崔妈妈对她旁敲侧击:“向晚,莫先生人是不错的,我老早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了。”
看她一副洞悉内情的热心样子,莫向晚只好无奈笑对。还有其他一些邻居或多或少表现出类似的意思。
譬如小区里管停车位的保安麻哥,在前几天跑来通知她:“莫非妈妈,莫先生的车位被40号501的客人停掉了,要麻烦你打一个电话给他让他先停到后面一排车位。我等一歇要帮朋友去吃饭。”
譬如楼下两楼三楼的阿婆乘凉闲聊时,没见莫北送莫非,就会截住莫非问:“非非啊!莫叔叔今朝没送你啊?”
莫非天真地答:“叔叔很忙的。”
她都看在眼睛里。
莫北在左邻右里眼里,已是同莫家母子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这是新的一页,她单身女人独善其身的日子沾上了点玫瑰色彩。她是应该感到头痛的,但现在,她这番情绪并不明晰。
莫向晚发觉莫北真是对手。可他要什么呢?同她结婚?这是她想都不要想的。他如果抱着愧疚同她结婚,这就是笑话。她莫向晚不需要一个男人这样怜悯,她更不会忘记他们当年的恩怨起始,他们那一夜的荒唐起因。
但他的接近又是善意的,她不可以用阴暗自私的心去度量别人的善意。这是一种极不道德的揣测,不是吗?
莫向晚想来想去,想得烦躁至极,她爬起来去厨房倒了一杯凉水喝下去,她需要冷静。
路过莫非房门口时,她听见里头有点响动,就推门进去。
莫非竟然没有睡觉,正抬着腿搁在床上做压腿运动。扭头看到母亲进来,有点慌乱,一下收了腿,坐到床上去。
莫向晚斥他:“又作怪了!”
莫非抱住她的腰,突然撒娇起来:“妈妈我爱你。”
莫向晚的心顷刻化作一团水。
莫非又说:“妈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最最最最爱你。”
莫向晚抱住儿子,抚摸他的小脸。
这是她的救赎天使。她想起莫非刚刚生出来的样子,粉嫩的面颊,看上去脆弱和无依,躺在摇篮里嗷嗷待哺。她抱起来孩子给他喂奶,看着他在她的怀中,给出人世间第一份依靠。
从此以后,她又有了血浓于水的牵挂,将上一段愁难禁、心怆然的日子结束掉。在这个世界之上,大太阳之下,重新站立起来。
莫向晚抱牢莫非,亲吻他的发。她问:“告诉妈妈,你为什么睡不着?”
莫非老实回答:“我在想明天的运动会。”
莫向晚并不失意,莫非也许也在想莫北,他亲近的一个给予他一半生命的男人。为了同他亲近,孩子辗转难眠。这样的快乐,她何忍剥夺?
但莫非已经不会再问母亲,是不是愿意和四眼叔叔谈恋爱。他是知道这回令母亲难堪的,一如他不问自己的父亲在哪里,却自己向老师解释,是去了国外。
莫向晚很不好受,她想要安慰儿子,说:“非非,如果你想叫四眼叔叔做爸爸,就叫吧!”
莫非猛地抬头,眼睛一亮,充满了期待的喜悦。
莫向晚把他推到床上去,对他柔声说道:“非非,你既然要叫四眼叔叔做爸爸,就不可以让爸爸丢脸对不对?明天比赛一定要努力,所以现在一定要睡觉。”
莫非迅速闭上眼睛,说:“妈妈,我会做一个很厉害的选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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