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萧煜宗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她的肩膀。
但他不能摁住她的颤,反倒是他的胳膊,他的上半身,都跟着她一起颤抖着。
萧煜宗惊慌失措,他不论是做楚王,还是登基以后……从来没有这么怕过。
他向来稳扎稳打,仿佛任何事情都成竹在胸——唯有她,一次次叫他意料之外,加之仓惶无奈。
“瑶瑶你不要吓我,只要你好……”萧煜宗声音都含了鼻音,“只要你好,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说女子入学之事我答应你,我已经在翻看已有的、现行的律法了,我必会推广,一点点叫这个世代接受……”
所谓病急乱投医……
萧煜宗此时就是如此,分明他说的事儿与严绯瑶现如今的颤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却也顾不得,什么都愿拿出来做条件,只要换得她平安。
但赶巧,他此言说完,严绯瑶还真的不颤了,非但不颤了,反而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
萧煜宗惊魂未定,不敢碰她,他暗自怀疑,是不是她用自己的血,医治了他手上的刀口,才害的如此?
他暗暗自责之时,怀里的女子却忽然掀开眼皮,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如坠入了漫天的星辰,明媚的看着他。
只一眼,他觉得自己的心神魂魄,都沉溺进她的眼底了……
“我觉得……我似乎是好了……”她小声说,声音软软的,糯糯的。
萧煜宗心头一跳,“好了?”
他去摸她的手,自打艳姬蛰伏在她体内以后,她手心常常是凉的,冰冷冰冷。
曾经温暖他的一双小手,如今却需要他来温暖。
但如此也好,萧煜宗暗自以为,男人本就该来温暖他的女人,保护他的女人。
“你看,是热的,对吧?”严绯瑶把自己手心贴在他手背上,又探上去摸他的脸颊,“热的吧?”
萧煜宗重重点头,“热的!”
严绯瑶咧嘴而笑,“原来你的血也这么厉害呀?”
“嗯?”
“我的血只能治外伤,你的血却能除我的病根儿呢。”严绯瑶咧嘴轻笑。
“她……没了吗?”萧煜宗皱眉问道。
严绯瑶歪着脑袋琢磨了一阵子,“我还能感受到她,但她很小很小了,像是那个年幼的小姑娘,她已经不能反过来控制我了。迟早有一天,她会彻底的甘心,彻底的离开我。”
萧煜宗重重点头,这才敢放肆的把她搂紧在怀里。
严绯瑶忽觉领子里一烫,像是有热乎乎的水珠子,落进了她衣领之中。
她立时想去看萧煜宗……他哭了吗?
萧煜宗却摁紧她在怀,不叫她挣动。
“瑶瑶……瑶瑶……”他上瘾似得,喃喃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严景川这边因醉酒,当街打死人出了事儿。
倒是意外的叫原本闹别扭的严绯瑶与萧煜宗的关系和好了。
“原来你已经在翻阅律法典籍,想办法推行女学了……你为何不告诉我?”严绯瑶瞧见萧煜宗亲自抄写下的律例法规,以及他想要改变的想法,他推行的设想。
他甚至设计了一套应对措施,他把预想到会遇见的反对声音,可能碰见的阻力都列在纸上,一一深入分析。
这几日严绯瑶故意躲着他,不晓得他整日“用功”,写写画画的,都在写什么。
今日一看,严绯瑶不由得眼眶一热,厚厚的一沓子纸,漂亮的隶书。
他力透纸背的字迹,似乎无声的彰显了他的决心,和他对于此事无比认真的态度。
“你何必瞒着我呢?”严绯瑶心疼他,嘴上却说不出。
“一开始只是想逗逗你,也是为了叫你做好心里准备,这件事不容易,所遇到的阻力也不会小……哪知道你是真的生了气……生气以后就再没给我解释的机会。”萧煜宗目光恬淡的看着她,语气里却不乏委屈的意思。
严绯瑶哭笑不得,只得偷偷掐了他一把。
“我大哥的事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虽性子冲动,却也不是好赖不分,他怎么会……”
严绯瑶欲言又止,严景川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横行街头,故意给人留下这么大把柄的人呐?
“此事,朕已经命人去详查了。”萧煜宗抬头摸了摸她的头,“你不要太担心,当初我用他之时,就晓得他的秉性,他如此做,必定事出有因。”
严绯瑶点点头,有萧煜宗这话,她也分外安心。
今日两人难得和好,又和颜悦色的坐在一起,更可况经过了两人的血融,她医治了他,同时也被他所医治。
从心理上这个关系似乎不知不觉的又近了好多。
即便是默默无声的彼此相伴,似乎也有默契在静谧的空气中。
两人一起用了午膳。
萧煜宗安静的看着内阁筛选出的折子,严绯瑶在一旁用他上好的狼毫,极品的徽墨在安静的书写。
金殿里铜香炉里焚香袅袅,漏壶里发出哒哒的水声,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偶尔抬头,便可瞧见那人正在自己不远处,专注而投入……岁月静好,仿佛可以这样天荒地老。
两个人心里都是大风大浪之后的安然静谧。
直到太监在殿外,尖着嗓子禀了一声,“沈将军来报。”
严绯瑶没有抬头,萧煜宗叫人进来。
进来说话的是沈然,他问了安才说,“臣查明,当街被严将军打死的乃是诚毅伯之子,傅文贤,那女子是……”
“你说谁?”严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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