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季承翊能够想到的,在他昏厥过去的这段时间里也发生了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由于皇帝病重情况危急,几乎各个宫里所有的人手都被调去了养心殿伺候,这就包括无极宫门外把守的御前侍卫们。
原本上次季承翊来过之后他们再不敢掉以轻心,对于巡视更是谨慎。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皇帝病情如何尚且是个未知数,倘若因为怠慢了皇上的病情而遭灾那可才叫得不偿失了。
因此当养心殿派人来调派人手的时候,上次那被柔嫔下个半死的小头头立刻调去了一大半的侍卫,只留下了两个人把守无极宫。
南喜善自上次帮助苏妙妗和南寻相见又一次失败之后便吸取教训,近日都没有再敢轻举妄动。
而上次受了容妃责罚的朴允惠却是欣喜若狂,她早就看不惯容妃那装出来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这世间万物都不如她的眼。
可偏偏当今圣上就是喜欢她那副嘴脸,她越那样皇上越是贴的紧密,而自己自问姿色虽不比易容之前的苏妙妗,可也比柔嫔逊色不了几分。
皇上每日来来回回在这宫中穿行多次,仍是从来不愿多看她一眼。
皇帝越是这样,朴允惠便越是怨恨南喜善和苏妙妗,明明都来自南朝待遇却千差万别,她将这一切都归罪在了苏妙妗身上。
她坚信倘若没有了苏妙妗自己一定能够得到皇上的临幸,到那时再要收拾个南喜善岂不是易如反掌。
再加上上次被容妃惩罚过后朴允惠就一直伺机报复,好容易找到了个机会,但柔嫔却又耐不住性子地跑去挑衅她,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在皇上面前愈发不得宠了。
可若是现在就凭她一己之力是绝对扳不倒容妃的,就算她再怎么心急也只能见风使舵。原本想趁着季承翊病重的时候容妃便失去了依仗,那时候去无极宫中教训教训她出口恶气也好。
没想到季承翊竟然很快就苏醒并且脱离了危险,这让朴允惠的小算盘又一次落了空。就在她颓丧之际突然又想到一招:
无极宫中的奴才们无一不被禁足,自从上次皇上下了圣旨之后也没人敢再靠近无极宫了,如今季承翊病重与苏醒的消息容妃一定都不知情。
倘若自己想办法将皇上病重的消息散播出去给无极宫的人知道了,必定会传到容妃的耳朵里。只要容妃无从得知皇上的苏醒,按照她和南寻那情深意重的样子势必会按捺不住有所行动。
届时只要自己前去养心殿告密,让季承翊再抓她个现行也不难。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宫中与其他男人私通,相信无论是谁都有忍无可忍那天。
到那时候容妃和南寻恐怕就会成为阶下囚了,而皇上指不定就会临幸自己了,真可谓是一箭三雕。
想到这里朴允惠又憋不住了,立刻跑去无极宫外散布假消息,刻意给从太医院回来的如意听了去。
“你们知道吗?皇上病危了,据我在养心殿的小姐妹所言情况甚是危急。”
“听说了听说了,这事儿究竟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确凿无误,宫里头都传遍了。”
看着朴允惠像是在和那两个丫鬟聊得热火朝天,其实她早已料到如意会在此刻回宫,更是算准了她的音量足够如意听得清楚又不会心中起疑。
只是她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自从她泄露秘密之事被苏妙妗发现后,无极宫中所有人都对她多加提防。如意侍奉在苏妙妗身边也有一段时日了,一看到这消息是自她口中散布也不免得长了几个心眼。
要不是如意方才在太医院也听几个平日里交好的奴才提起过这事,必定是拿朴允惠的话当成她发癫看待了。
如意回到宫中禀告苏妙妗之后虽说她心中起了波澜,但这并不能影响她的想法和决定。苏妙妗觉得这是个和南寻见面的好机会,但心中又总有着隐约的担忧。
兴许是因为前几次都不顺利吧,苏妙妗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旋即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回到案边俯身写下了些南朝的文字交给如意,让她想办法出去转交给南喜善。
“事关我们无极宫的生死,你若是想出去便将此事替我妥善处理。”
如意入宫时间久了,一向在宫里以灵活善变出名,尤其那条会说话的舌头更是人人皆知。因此不用说她也知道该怎么做,这也是苏妙妗为什么放心将此事交给她办的原因。
将条子送出去没多久如意便回来了,回来时又带了一张条子给苏妙妗,打开又是一传南朝文字,说是莲贵嫔娘娘回她的话。
如意虽说也识得些字,只是这南朝文字生僻复杂,要想读得懂非得要沉下心多学几年不可。莲贵嫔与容妃这一来二去的传信纵是有心打探都无从知晓,不过如意也并不好奇,只是替娘娘担心再出差池。
“娘娘,您这是……”
自打入宫以来真心实意待她的除了南喜善也就只有如意了,这一点苏妙妗十分清楚。现在如意开口她就知道会说什么,不过她也没有解释,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利于局势。
她只是冲着如意笑笑,用眼神示意她:没事的。
朴允惠今天一天几乎都潜伏在无极宫附近,她看到如意出来过一次便尾随上去,果不其然她是去了长乐宫找南喜善。
过了会儿如意就从长乐宫出来了,其间再也没有在任何地方停留,而是径直回到了无极宫内。
眼看着自己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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