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嗽了几下,他差点按了紧急呼救,在屋里走来走去,每过半分钟就要发布一条命令:“明天我陪你到公司把事情安排一下,然后就不许再上班了。林经理,你帮她做一下交接。”
“贺小姐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请几天假到家里来陪一陪她?”
“我后天就去把你爸妈接过来,你觉得我们住在一起好,还是在我们附近另外准备一套房子?他们一定不会反对的是吧?”
我看得出,沈安若一直处于一种隐忍的状态,在他打算发布下一条命令时终于很小声地开口:“我没说我要生。”
她声音非常的轻,但我们还是都听见了。我惊出了一头汗,看一眼林虎聪,他躲在最远最避嫌的角落里,与我面面相觑。
程少臣没发出声音,但站在我的方向,恰能看见他摆着口型,无声地对沈安若说了两个字:“你敢。”
呃,好怕怕,貌似我再继续看戏下去,马上就要成炮灰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看风使舵是英才,我立即去扯了林虎聪的胳膊,他丝丝地抽了口气,噢,我忘记这厮受伤了。
“你好你好,林虎聪先生是吗?久仰久仰,认识您我太高兴了。可否赏脸请我出去喝杯长岛冰茶?”
“不胜荣幸。”
我挽着林虎聪没受伤的那只手,优雅地向男女主角行了个礼,姗姗退下。
其实我们还没走出五米远,我立即甩了林虎聪的手,踮着脚回到那间病房门口,小心地将耳朵贴到门上。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是很清楚,但我是谁?我是八卦小强贺秋雁,别人听不清的我也能听清。
我听得正起劲,林虎聪突然过来拍我肩,我做贼心虚,吓得差点就叫出声来,怒视着他,把一根手指狠狠地竖到他的嘴上,示意他不许添乱。我的眼神清楚地透露出一个信息——挡老娘窃听者,死。
真是不好意思,后来我才发现,我用来做手势的那根手指,竟然是中指。
他们的声音太轻了,累得我耳朵疼。我听到的差不多就是下面这些内容:
沈安若好像又哭了,“程少臣,你算计我。”这女人,这么没出息,让我说她什么好。
程少臣说:“我发誓我没有。你那天那样诱惑我,我哪里还顾得了别的。”哎呀,这一句少儿不宜,请无视,请无视。
沈安若又说:“你还狡辩,明明就是你趁我神志不清陷害我。”哦哦,这一句……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吱吱啦啦……信号中断……信号继续……
程少臣说:“明天我们就去登记。等妈和大哥、静雅他们回来,我们再举行个仪式……不会有很多人,我们只请家人。”
“我不结婚。”
“沈安若,你想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吗?”
好吧,我收回之前说了那么多沈安若比我强的话。以前从没发现她这么没出息,这么爱哭,她竟然又哭了。
她的哭声越来越低,越来越弱,程少臣好像一直在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小。见鬼了,我竟然一句也听不清了。再后来,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了。
真无聊,还是撤吧。没想到林虎聪一直在十米外等着我。
后来我问:“哎,你拍我做什么?看不惯啊?没见过工作状态中的狗仔队啊?”
“你千万别误会。当时我只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我去帮你借听诊器,据说那样好像能听得更清楚一些。”
“你怎么不早说?”可恶,那样的话,我可能真的能听清程少臣后来到底说了什么了,扼腕啊扼腕,那些话应该真的很关键,因为第二天他们真的去办了登记。
很久很久以后,林虎聪终于忍不住问我:“那天你到底偷听到了什么?”
我朝他勾勾手指,他把头俯过来。我扯了嗓子对着他的耳朵叫:“打死我也不说!”
这个伪君子,竟想坐享其成,他想得美。
当然从此以后我嫉妒沈安若的事情又多了一条,奉子成婚,多么浪漫的人生。我没事就在心里碎碎念啊碎碎念,听得正开着车的林虎聪闲闲地说:“你想追上她的速度是有点难。不过功夫不怕有心人,你若从现在就开始努力付诸行动的话,估计也不需要多久就能实现目标。”
“你说什么?”
“非法同居啊,奉子成婚啊什么的,你刚才说的难道不是这个?”
不会吧?难道我竟然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我连续朝他抛了数十个白眼,“你放下一百二十颗心吧,就算全世界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打算找你合作的。”
“我不担心我自己,我只担心你。如果不考虑我,只怕你倒贴了你全部的家当也没人敢接手这份慈善事业,你的第一个计划还好说,但第二个应该是有时间限制的吧,再晚上几年,你可能再没什么机会实现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贺女士。”
我……我……我提了几次气终于提上一口气,“停车!”
无良作者:cut。贺秋雁,跟你说过不要啰唆的,你看,这下可真的没胶片了。
贺秋雁:飘导,你要想想办法啊,这故事若是卡在这儿,我会被读者和观众扔还没下锅的西红柿炒鸡蛋的。
无良作者:(摆出一张亲切伪善的笑脸,其实在内心嘀咕:你以为你谁啊?大家只关心程小二得逞了没,结果一出立即就换台了,谁管你的下场如何啊?)放心吧,小贺,我有办法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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