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鹏赶上去,只看到自行车的车轮还在转着。段飞鹏感到十分不解。
郑朝阳接到大六屯派出所杨所长的电话,说通达运输公司经理廖景山失踪了。
郑朝阳立刻放下电话,喊着出门:“郝平川!老郝!”
慈善堂上的匾额还在,但是门口多了一块牌子:冼氏四海贸易公司。
郑朝阳坐在慈善堂会客厅,冼怡进来打了个招呼:“郑大哥,您好,好久不见。”
郑朝阳也点点头:“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
“知道你一直在忙,不好意思去打搅。你来,是有什么事吧?”
郑朝阳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冼怡,她接过去看着:“这是美国的道奇卡车。抗战胜利那几年北京到处都是这种车。美国给蒋介石政府不少这种车,流落到民间的也有不少。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辆走私车,不少走私贩子都用过。你看尾部还有弹孔,城外的走私贩子多少都和你爸爸的帮会有些联系,甚至可以说要是没有你爸爸的同意,很多走私货是不能进北京的。你能不能帮我查查看,都有哪些人用过这辆车。”
冼怡有些疑惑:“你怎么不去找我爸爸?”
郑朝阳打着哈哈:“找过。他说他退休了,公司的事情都是你在管。”
闻言,冼怡一脸严肃:“郑大哥,我想你搞错了。我爸爸以前是在帮会,但他早就退出了,现在是做正当生意的。你说的这个走私贩子什么的,和我爸爸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所以,抱歉,爱莫能助。”冼怡说完拿起茶杯慢慢地品茶。
郑朝阳站起来:“好吧,既然你不肯帮忙,那……就这样吧。”
冼怡也站起来,客气地请谢管家送客。
郑朝阳看了一眼冼怡,眼前浮现出和她的种种往事。眼前这个一身职业装、满口外交辞令的冼怡,和以前那个百灵鸟一样的冼怡简直判若两人。
冼怡在窗户后面偷偷地看着郑朝阳离去。谢汕进来了,冼怡立刻低声吩咐道:“去查一辆走私车,1943年的道奇车。看看这辆车什么人用过。”
医院太平间,段飞鹏在自斟自饮。
郑朝山从太平间里出来问:“这个运输公司的廖经理,到底被谁抓走了,你就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段飞鹏说道:“知道了一二,还在找。是个女人。”
郑朝山立刻皱起了眉头:“女人?”
段飞鹏点头:“企图还不知道,但我会尽快找到她的。”
郑朝山想了想,说道:“好。老三传来话了,北极寺那边查得很紧,看来警察是盯上了。”
段飞鹏摇了摇头:“邪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到底是谁要撞你?这人要是找不到,早晚是个祸害。”
郑朝阳办公室的电话铃响了。他接起电话,有人报警,新街口大盛绸缎庄有劫案,劫匪还在里面。郑朝阳放下电话,赶紧带上两名警员出门。
警校毕业的王忠和徐小山现在也进了公安局工作,这天他们在大街上巡查,经过大盛绸缎庄时,发现地上的门锁被钳子铰断了。
两人判断是蟊贼入室抢劫,于是相互掩护着摸了进去。院子的正房内,灯亮着,一对老夫妇被一起绑在椅子上。
一个高个子戴着礼帽蒙着脸的凶手正在翻箱倒柜。王忠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踹开房门,枪口对准高个子喝道:“不许动!”
门外传来一声惨叫,徐小山被阴影处闪出来的矮个子男人从背后刺倒在地。
王忠大惊,掉转枪口对着矮个子男人开枪。但高个子男人的刀飞了过来,王忠在倒下的瞬间扣动了扳机,子弹从矮个子男人的脸颊擦过。
高个子从屋里冲出来,矮个男人摸着脸上的伤口,两人迅速出了院门,在隐蔽处推出两辆自行车,上车消失在黑暗之中。
郑朝阳带人赶到现场,只看到两个年轻警察的尸体。
郝平川急匆匆地赶到绸缎庄,走进院子,看到地上用白粉画的尸体的痕迹。宗向方正在勘察现场。
郝平川气急败坏地问:“什么情况?”
宗向方报告道:“现场两名死者,都是我们的人。屋里牺牲的同志被人从后面用飞刀刺死,伤在心脏。外面牺牲的同志也是被人从后面刺死。两人都是职业杀手,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看上去像是抢劫杀人。当时匪徒正在实施抢劫,被我们巡夜的两个警员发现,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现场。从脚印上看,两人事先没有做警戒性搜索,所以没发现院子里还埋伏着一个人,结果遭了伏击。”
郝平川皱着眉头,痛心地说:“牺牲的同志是哪个单位的?”
宗向方说道:“就是这个地区派出所的两名实习警员,一个叫王忠,另一个叫徐小山。”
郝平川听了大惊。进了屋子,他看到郑朝阳蹲在王忠的尸体边上发呆,过去拍拍郑朝阳的肩膀表示安慰。
郑朝阳低声说道;“他们俩还不到二十岁,参加工作不到一个月。”
郝平川忍着悲痛,劝郑朝阳道:“节哀吧。咱们这一行,每天就是在刀尖上溜达,在哪儿扎了脚都不知道。”
郑朝阳感慨了一句:“太年轻了,我怎么和他们的家人交代啊。还有,他们俩是为我死的啊!!”
他跳了起来,捶打着桌子:“我要是能走快一点他们俩就不会死了。是我,都是我的错!该死的人是我,可为什么偏偏不是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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