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为什么离开良乡的?”
“那天我去给尚太太拿换洗的衣服,可怎么敲门她都不开,我想可能不方便,就回家了。后来听说出事了,尚太太死了。我心里怕,怕连累我,就赶紧走了。”
“我们勘察过现场,没有闯入的痕迹,你是怎么进去的?”白玲似乎觉得有些不对劲。
秦招娣赶忙解释:“我没进去啊,就是隔着门缝看,也看不到,人也许是在里屋吧。”
“既然你知道人死了,警察在调查,怎么不去和警察解释一下?”
秦招娣辩解道:“我一个女人家,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也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有说自杀的,有说是别人弄死的,我当然害怕,不知道会有什么祸事。老百姓活着不容易,谁愿意往自己身上揽这种事呢。后来我到北京,结婚了,有了家,就更不愿意说这个事了。其实现在想想,这原本就没什么啊,说出来了,反而好了。”
白玲拿出一份档案给秦招娣,并指着里面的一张照片问道:“是这个人吗?”
“对,就是她,尚太太。”
白玲看看照片又看看秦招娣,说道:“别说,这照片里的人和你真有点儿像。”
秦招娣略显放松地说:“是吗?你也觉得像是吧,尚太太也说和我有点儿像,像是姐妹。她说这是缘分,还多给了两成的工钱。”
“事情说清楚了,就好了嘛。嫂子,以后再遇到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您也知道,真相其实是很难藏住的,藏不住了就得掩盖,就会有新的破绽。折腾来折腾去,还不如早点说出来。”白玲说了一大堆拐弯话后,将秦招娣送了出去。
秦招娣走后,白玲拿出手绢包裹住她用过的茶杯,递给书记员,让他去技术科,把上面的指纹提取出来。
秦招娣从公安局出来,郑朝山正在门口迎接她,郑朝山问道:“还好吗?”秦招娣点点头,挽住郑朝山的胳膊。
白玲进到郑朝阳的办公室,郑朝阳满脸笑容地问道:“怎么样,什么也没问出来吧?”
“所有的回答都和我们的调查结果吻合。”白玲感到挫败,坐在椅子上。
郑朝阳安慰她道:“其实呢,在见到秦招娣的第一天我就感觉不对劲,就对她搞过外调。可什么都没查出来,所有她去过的地方干过的工作,都有证人。这说明秦招娣的所有履历都是真实的。如果一定要说有问题,就只有一个问题,此秦招娣非彼秦招娣。可没有真正过硬的证据怎么证实?但是,最难的时候往往就是快要成功的时候。”
“这都是什么逻辑。”白玲斜眼看着他。
郑朝阳说道:“尚春芝死的那间屋子应该还在吧?当地人迷信,这房子铁定是凶宅了,没人住。”
“没错,一直空着呢。”白玲突然反应过来。
郑朝阳肯定地说:“我不相信一个人生活过的房间里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当初咱们走得太仓促,没来得及对屋子进行彻底搜查。”
“我去良乡。”白玲迅速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郑朝山下班骑车回家,在家附近的胡同里,被窦司机用枪强行“请”到杂货店。郑朝山随窦司机走进后院的屋子,魏樯就坐在里面,示意郑朝山坐到自己对面。
“有个消息得告诉你。台湾来电报了,鉴于桃园行动组办事不力,累遭共产党重创,人员武器损失殆尽,桃园行动组终止一切行动。”魏樯说。
听到终止一切行动时,郑朝山暗自长出一口气。
“至于你嘛,台湾的意思是撤职查办。老弟,为了你我可没少跟上面说好话,总算松了口,把你留下来,参加下面的活动。”魏樯的语气变得友善了很多。
郑朝山赶忙表示感谢。
“不客气。队伍没了可以重新组建,钱和武器没了可以叫台湾再给,但人才,才是最难得的,你郑朝山就是难得的人才。这次候鸟下令重新组建队伍,你和我都在他的名单里,不过我不想和这个候鸟有什么关系。”魏樯开始进入正题。
郑朝山满脸疑惑地问道:“候鸟?是谁?”
“鬼知道他是什么人,谁也没见过,我就是接到他的指令才启动的桃园组。现在他又叫我启动新的组织,还是外国人。”提到候鸟,魏樯显得非常气愤。
郑朝山试探性地问道:“前段时间听说意大利人安东尼和日本记者坂本龙一计划用迫击炮轰炸中共某重要机关,被警察破获了,难道是……”
“没错,就是候鸟的新行动组成员,结果第一炮就哑火了,出手没两下就被公安抓了。现在想想,还是你凤凰能力强。以后,咱们联手搞几个大的事件出来,也叫上面看看,桃园行动组哪怕剩下两个人,也照样能干出大事光照汗青。”魏樯似乎对候鸟行动失败有些庆幸。
“最近风头很紧,我建议咱们还是暂时中止行动,等警方松弛一下再说。”郑朝山心有所虑地说道。
“可惜,用毛泽东的说法,宜将剩勇追穷寇。共产党习惯穷追猛打,不把我们打扫干净了他们是不会放松的,所以该干的事情还是要干。”魏樯说得颇为无奈。
“那是自然,复兴党国大业是我们毕生的事业,朝山愿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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