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会儿了,您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冼登奎试图跳过这件事,轻描淡写地说道:“哦,没啥,真的没啥。”
冼怡劝说冼登奎:“爸,这个太平道的什么点传师,您还是别干了。”
冼登奎说道:“这可由不得我。道有道的规矩,入道了就不能随便出来。大不了以后我不掺和他们的事就是了。”
“您刚才说的背后有人,会是段飞鹏吗?”冼怡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冼登奎手里的雪茄差点儿掉了,急忙掩饰说:“别瞎猜哈,什么段飞鹏,和我有啥关系?”
“我说他和您有关系了吗?”冼怡微微一笑,出了屋子。
冼登奎无奈地说道:“这丫头,精得像个鬼,这随谁啊?”
门外的冼怡则眉头紧锁。
齐拉拉一身青布长袍,引荐郑朝阳见大白梨:“白羽真人,这位是山西临汾的道首孔雀真人,是我大表舅,他一直仰慕真人,特地从临汾赶来看望真人。”
郑朝阳鞠躬问好:“老母至上,真人吉祥。”
大白梨看着郑朝阳器宇轩昂的样子,眼睛忽闪忽闪的,眼波流转:“临汾的不是郭达真人吗?什么时候出了孔雀真人了?”
“郭达师兄腰伤发作。”郑朝阳把一个木质名牌递给大白梨,“这是郭达真人的名牌,请白羽真人检验。”
大白梨看了看名牌,又轻轻掸了掸旁边的蒲团说道:“有小宝在,有什么可验的。”
“小宝?”郑朝阳有些疑惑。
大白梨说道:“你这个外甥啊真是伶俐,看着这么可人疼,我已经叫他当了我的麒麟童子了。”
“那就多谢真人栽培了。我这次来,也是郭达真人的意思,有重要的意思要和您意思意思。”郑朝阳深情地向大白梨示意。
大白梨对齐拉拉说:“小宝,你先出去吧,在外面守着,别叫别人进来啊。”
齐拉拉答应着出去了。郑朝阳搬着蒲团往大白梨跟前凑了凑,两人近在咫尺。
“正宗法国货,以前的存底,现在可是买不到啦。”郑朝阳从兜里掏出一瓶香水来给大白梨。
大白梨收起香水说道:“那谢谢啦。”
郑朝阳说:“郭达真人看了您发出的帖子,知道您的意思,特地叫我来和您说,既然要搞,就往大了搞。现在时局不一样了,共产党管得越来越严,听说其他坛口的好几个点传师都给抓了,北京也是早晚的事,所以趁着这边还算太平,不如实打实地搞上一次。”
“那,郭达真人的意思是?”
郑朝阳接着说道:“您的帖子不是说,来参加盛世法会的人都能得五十年阳寿吗,外面的道友知道了都快疯了,这要是呼啦啦都跑到北京来,铁定得叫警察轰走。所以啊,得限流。凡来参加法会的,每人黄金十两。”
“这么贵?”大白梨显然被黄金十两吓到了。
郑朝阳继续为大白梨解释:“五十年阳寿啊,这点钱算啥,贵买贵卖嘛。现在这年头要的是少而精,对有钱人来说十两黄金算啥啊!”
“也对。”大白梨渐渐地着了郑朝阳的道,同时她的额头上开始冒汗,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郑朝阳看着大白梨的样子,说道:“郭达真人说您身体不太好,叫我来协助您搞这次法会。他说,您和他之间,向来是很默契的。”
“嗯,好的,好的。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大白梨似乎想快点结束双方的对话。
“那,我就先告退了。”郑朝阳也知趣地结束了对话,慢慢地退了出去。
郑朝阳走后,大白梨迅速转身打开身后的一个箱子,拿出烟具和烟膏,躺倒开始抽大烟。
屋外,郑朝阳和齐拉拉则相视一笑。
张超、杜十娘、耿三、耿三媳妇、王八爷和多门都在院子里说话,杜十娘动员张超和邻居们下礼拜日,也就是阴历初一,去天宫院参加太平道聚会。大家伙儿七嘴八舌地反对说,什么聚会,就是捐钱。正说着,院外对门的秦招娣手里拿着一串佛珠,念念有词,低着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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