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已经提笔开方子了,闻言道:“夫人这是忧心过度,胎儿不稳所致,就我观之,夫人已有身孕两月有余。”
什么叫做天降喜讯,这便是了。
在他们已经放弃有自己孩子的时候,他/她突然就降临了。
在送走老大夫后,宣月宁哽咽道:“夫君,我有身孕了。”
裴寓衡上前将她拥进自己怀中,“是,夫人,我听见了,都听见了。”
他的衣襟全被她的泪水沾湿,他们两人等着一天等了太久,等两个人都平复下来,裴寓衡这才注意到那引起宣月宁干呕的罪魁祸首。
宣月宁只能眼泪汪汪看着自己的钱盒被裴寓衡收走。
不能数钱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
宣夫人没好气地点着她的额头,用力不大,“你现在就别惦记那些铜板了,等什么时候能闻它的味儿了再说。”
她指挥着婢女们将房间里尖锐的物品挪走,不少不宜孕妇触碰或是有棱有角的东西,全都收进了库房。
身下的被褥……
她看着至少垫了三层,能把宣月宁包裹住的红被,沉默片刻,同还装作没事人一般,可眼睛就没离开过宣月宁的裴寓衡道:“你今天就收拾一下去睡书房。”
裴寓衡面上不显,脑子里已经炸开花了,还是宣月宁脸上神情太过怪异,才将他从这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唤醒。
“阿娘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月宁要养胎,你别在这碍她的眼,万一晚上睡觉碰到月宁怎么办?反正你书房也有床榻,你就搬到那住去。”
裴寓衡:“……”
书房的床榻难道不是他身子不好,特意放在那供他休息的?月宁有了身孕就让他过去,阿娘你是忘记自己儿子的身体骨什么情况了吗?
有了身孕,宣月宁也心里打鼓呢,恨不得裴寓衡一天十二个时辰陪在她身边,当然不想让他过去睡觉,何况那里哪有屋子里的火炕舒服。
“阿娘,书房阴冷,夫君生病了怎么办?就让他陪我吧。”
宣夫人颇为嫌弃的看了眼裴寓衡,“不行,你们两个必须分房睡。”
有了身孕的女人,敏感又多疑,宣月宁立刻就委屈上了,小嘴撅起来,“为什么不行啊。”
“你二人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合适。”
裴寓衡低声一句,“阿娘!”
宣月宁俏脸也是一红,不说话了,把自己埋在被子里,只剩下眼睛四处瞟着。
“我这不也是为你二人好,就忍过这一年,等月宁生下孩子,你们想什么时候住在一起都行。”
“阿娘,月宁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时候,我若是不在,晚间她熟睡之后叫人,那些婢女哪有我可靠,何况,阿娘就这般信不过我?未及弱冠之时,不也一直在同床。”
宣夫人最后还是被裴寓衡劝说了下来,任小两口继续呆在同一间房中。
马上就要迎来自己人生中第一个孩子的新手父母,晚间全无睡意。
“夫君,你说会是儿子还是女儿?”
“都好。”
“你肯定喜欢儿子,哼,我要是生个女儿怎么办?”
半点没有表现过自己喜欢儿子的裴寓衡,哭笑不得地将手放在她的小腹上,“你生儿子还是女儿我都欢喜,裴家还有骥儿,只要你能平安将她/他生下来,于我而言就是最开怀的事情。”
从小就体弱,不能剧烈奔跑、不能和小伙伴玩耍、不能生气、不能情绪起伏过大的裴寓衡,最怕的就是这是梦一场,一觉醒来,孩子就那么没了。
他怕他的孩子,也会像他一般虚弱,连待在母亲肚子里都不肯。
生男还是生女,哪里有平安康健重要。
宣月宁将手覆在他的手上,“一定会的,我知道她/他舍不得我们。”
夜晚的风,温柔地抚摸着不肯闭眼睡觉的一对父母,送了一场甜蜜的梦。
随着宣月宁的肚子越来越大,整个裴家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厨房里熬着的除了安胎药就是裴寓衡的心疾药。
在宣月宁孕期中,她吃好喝好,整个人朝横向发展,胖的自己都不肯照镜子,而担心孩子会流掉的他,反倒又清减了。
还在一天她腿抽筋的深夜,跟着犯病了,气得宣夫人想打又下不去手,心疼完这个,又要心疼那个。
这回两个人都要躺在床上了。
宣月宁是肚子太大,行动不便,而怀孕初期胎儿就不稳,所以越到后期就越不敢随意行走,他是犯了心疾,想照顾宣月宁都要被宣夫人骂一顿,索性和她待在一起,给肚子里的孩子讲故事。
朝也不用上了,大理寺也不用去了,整个人彻底清闲下来。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划拉来的话本,有时嫌弃故事不好,还会自己随意编一个出来。
等宣月宁的月份到了即使早产,孩子也能活的时候,裴寓衡这才放下一半的心,人也跟着吃什么都香的宣月宁长了两斤肉。
宣月宁的肚子已经大到从上往下看,都看不到脚的地步,宣夫人早有准备,产房里备下的东西都是双份。
而老大夫的诊脉也说明了这一点,宣月宁怀了双胎。
她自己乐得不行,一次生俩,多省功夫,就他们成亲六年她肚子才有动静的情况看,下一个孩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呢。
何况这俩孩子又不闹人,除了她不能闻铜钱,怎么舒服怎么来。
宣夫人气她没心没肺,自从她怀孕之后,那思念远赴战场儿子的心早转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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