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你没有完成任务就回来了,是做好了接受处罚的准备吗?”
高立于黑色基座上的卡伦普依旧保持着一动不动,若不经提醒便会被第一次看到的人当做装饰品。清冷而带着傲慢的询问是从红衣嘴中发出的,远远看去就像是掌握有大能的女王在斥责渎职的属下。
分列两边的重装甲士们便仿佛是女王的忠勇属下,随时都会将犯错的罪人拖下去斩首。电脑端:
王涛不知道这一幕会不会发生,但还是因为心中的胆怯而产生片刻恍惚,直到进行了多次深呼吸后才再次冷静下来。
当走近洞室时就已经抱定了迎难而进的决心,害怕以及胆怯的心态都应该被压制下去。故而他就重新将自己的面目绷得相当严肃,粗看上去就仿佛大义凛然的赴死使者,至少在极度的痛苦降临前是不会漏丑的。
“那个……任务其实并不是很急。”刚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颤抖得厉害,就仿佛加了许许多多的气泡一般。这种露怯的声线必须立刻予以调整,“咳咳,其实我就是想起了你先前说的话。就是吧……就是一直有个地方让我搞不明白,所以想找你给我解释解释。”
其实只要将话多说出几句就可以越来越顺溜,因为那时的注意力将会集中在构建话语和揣摩心思上。只要注意力转移了就不会再去想那些糟心的事情,哪怕是大杀四方的变异身躯也能当做枯树。
按一般说话习惯还应该引起聆听者的好奇,比如该在对方问出“为什么”之后才做解释。不过实在是因为同这一位的交往真的不怎么深厚,总不能妄求强者会附和自己所用的套路吧?
王涛便一口气地说了下去:“你说了要赶紧进入异界,又说了必须要获得胜利,这其实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要我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催的这么急肯定是很重要吧?既然重要的话就不如听听我的理由,因为仓促过去是一定会失败的,除非多做一些准备才能增加胜算!”
在说出以上那番话时根本就是闭着眼快速吐字的,他生怕自己说得慢了耗光对方耐性,说不定就会立刻死在当场。结果横扫一下将整个人斩成两半的手段一直没出现,就是丝线状将身体扎个通透的打击也没有。
这对做好最坏心理准备的人而言无疑是个好消息,再悄悄抬眼向上看去也的确不存在可怕的预兆。可见那番话语多少引起了对方的兴趣,那么后续的分析和请求也就可以顺势提出来了。
“您要我们面对的敌人是身材高大的强军,看看那块头和列队能耐就能看出来了。可是河青城的人们却身材瘦小,而且在列队的时候还没法保持严整的直线,甚至都杜绝不了交头接耳的说话。所以光是从素质上就打不过,一旦动手了还能有什么结果?
再就是对面那些军队实在是相当凶狠和服从,哪怕亲眼看到了尸山血海也二话不说的来了。你瞅瞅那觉悟,再瞅瞅那踏得浑身臭水也不皱眉头的样子,他们估计就是全都战死了也不会有人退缩一下的!
你再瞅瞅咱河青城,当农夫的和当工匠的站在一起,小商贩和挑夫站在一起,这能叫军队吗?这叫民兵!刚才忽悠了好一阵才挑出愿意过去的,但那还得许诺他们免收相当的份子,不然就算是白捡的甲胄也没人愿意去弄回来。
哪怕一百个人里头出现三五个死伤就很严重了,他们便会头也不回地丢下拖累逃跑。你可别说要整个督战队啥的,就算是起到作用也估计得等亲手杀掉大半之后了,那你还不如现在就动手呢!
所以啊,时间!你得给我们时间!必须得把这些人稍微整合整合,或许能给你找出一丁点的胜利可能。不然我们是一定会战败死光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还是说所谓的胜利一点都不重要?”
呼哧呼哧说了一大堆话真是让王涛给累坏了,因为他使用的是并不怎么熟悉的格鲁古语,以至于舌头还必须得做出非常费劲的配合。其实要使用河青话做表述也不是不行,但就是怕将自己这边的底牌泄给无知的信众们,因自己造成了士气大跌可就不好了。
紧张再加上说了一大通话就让他觉得口干舌燥,可将手摸向腰间的酒囊时却扑了个空,直到这时才想起是连着干粮一起递给四娘了。王涛在遗憾之余便将浸满汗水的手心在腰间擦了擦,然后就闭目等待那卡伦普的判决。
他还在心中做着自我劝慰:“反正该说的老子都说了,能战而不能胜那是绝对会有的事。劝得动了咱就再合计合计,劝不动了就死在这里吧,起码老子问心无愧!”
抖了一下,然后又抖了一下。
王涛觉得自己的胳膊肘那里似乎有什么触感,虽说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了,但真有什么碰触过来时还是挺让他毛骨悚然的。毕竟求生是每个人的本能,这么一个平时都缩在人后都家伙也没法例外。
只是那种触感却是与想象中的不同,碰触自己的面积似乎略大了一点,完全不像是可以撕裂人体的丝线那样纤细。而且在声音上似乎还带着液体晃动的质感,怎么这怪物内里其实都是水么?
“神使大人,喝,您别嫌弃,嘿嘿……”
一声河青话为这闭眼怂货的疑惑做了解答,王涛扭脸看去才发现是有信众递过来了一个皮囊。八成是看见摸腰和砸吧嘴咽口水的动作猜出口渴的,会立刻解囊相助也算是有心了。
王涛自认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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