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联合鲤及其那帮力气充足的苦力们才更重要,这些邻居们真要到动手的时候并不会怎么顶事。不但是不如普通帮众能打,更是不及那些苦力们。起码后者在常年的劳累下充满了力气,给足了好处也不会偷溜耍滑。
若是为了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同潜在的合作者翻脸,这就相当是在为对头增加有生力量。没什么举动会比这种事情更愚蠢,真要这么做了一定会吃很多的亏。这帮子神棍们都精得很,才不愿意在接下来的交手中落在下风呢。
信众们虽然不甘心,但是神使大人都这么使眼色了也只能罢休。不过这个被提起的话题却也意外地合他们的胃口,几句话便七嘴八舌地互相讲述起了最近的“苦恼”。
比如穿了好衣服就不敢干活,怕会弄坏了这些漂亮的布料,所以还是换回原来旧衣服更安心一些。再比如那漂亮的镜子照人是清楚,但是就是有些脆。不小心就摔碎挺让人心疼的,幸好家中还有五六块。
“这种苦恼还真是奢侈。”鲤在边上仔细地听着,攥着自己的衣角只觉得苦涩,甚至还疑心这些人是在故意嘲笑他。
四娘听了这些人的说话也觉得心窝子堵,她其实很想说都轻松得来那么多东西了,你们还干啥活啊?
不过再想想这些东西在城里头跌落的价格,她就更是觉得心窝子堵得加倍难受了。分到单独的人头上,她所得到的东西才是最多的。得来的穿用之物越是跌价,也就意味着她的财富跌得越不值价了。
郁闷中便一拍地面,然后大声叫道:“谁想换那就拿出去换好了!但就是别在城里头互相祸祸就行!”
这突然提高的嗓门没头没脑,一下子就吓到了院中的所有人,连在外放风的人都好奇地扭头望向了院中。四娘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
她不得不咳嗽了两下,然后将声音降低了一些后说道:“总之呢,就是这么压价对大家都不好,到最后只会使得咱们所有人都吃亏,就更不用提那些快过不下去日子的制陶和制麻人了。
所以要互相传话禁止自行售卖,大家的东西要统统都拿到收在一起,然后零散地拿到城外的郊人、野人村落那里。
还有就是要让船带出一些到别的城去换东西,而且还不能一口气换完,得慢慢地每次卖几件。这样就可以换来更多的东西了,而且还不会让别的穷苦人过不下去。”
话音一落便使得院内寂静一片,新坐下来的邻居们面色都变得难看了起来。
刚才那个发言的还没坐回去,脸上的肌肉连连地抖了几下才颤声问道:“全、全收啊,那、那大家可都是交过份子了啊!”
邻居们都赶紧就跟着一起频频点点头,意思是他们也都交过份子了。一些将异域的衣服还穿在身上的人就更是担心,甚至还伸手抱紧了自己,生怕被四娘伸手将衣服扯走。
这些人的表情和动作都未作掩饰,很明显地表现出了惊讶和戒备。四娘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他们在担忧什么,她虽然在心中嘲笑厌恶这些人的愚蠢,但还是及时地做补充说道:“各自的东西还都是归各自的,收起来只是让大家存好在家里。谁想换好处的时候得同大家打声招呼,不能一起拿出来将东西弄得贱了价。
我看这附近村子的存粮都不少,但谁也不可能将太多的粮食拿出来换东西。所以为了不吃亏就必须得用船到别处去换,这样换回来的东西也都是归各自的。”
“哦……”
一听只是禁止自由交换,对于各自卖出去得来的好处也并没有侵占的意思,所以这不是要将得来的东西全部没收。刚才面色不好看的几个人这才舒了一口气,挺直的都有些僵硬的腰板也一起跟着松了下来。
“但是!”四娘一个转折就又将大家的注意给勾了起来,她认真地说道:“你们也都知道舟快过不下去了,是要交予他做中转售卖的,所以要通过他去卖东西的也得给好处。”
邻居们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也一起点头同意,只是其中一人问道:“为什么是他?”
是啊,为什么是他呢?在场的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理由。
四娘便向鲤问道:“那些有船的还有没参与的么?我是说出粮出人要收拾我!们!的!”
她在问及此事时攥紧了拳头,还将目光扫过了在场所有人的双眼,等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更是一字一顿,恨不得将牙龈都咬出血来。
以她对那些大户们的认识,统统都是些抓住蛤蟆攥出尿来的混蛋,若是有人没参与这场分食自己的宴席才是奇怪呢。
鲤仔细地将所知的都挨个回忆了一遍,然后坚定地摇头道:“的确是这样,只有舟没参与其中。”
这话既出便令众人们愤慨了起来,同时还多生出了一些担忧。长久以来的事实如同壁垒,让他们从小就知道贫富之间的差距,在听到对手众多后就不由得担心起了失败的可能。
而四娘却是当着众人就冷笑一声,还将胳膊交叠地抱在了胸前。她不想知道那个舟是因为天性善良才没算计自己,还是本钱不够没资格算计自己。总之在刚才的那一瞬便决定了,将来的事情就委托给他好了,就由这家伙来将大家的东西运出去!
至于其他的混蛋大户们都必须接受惩罚,虽不至于在胜利后将他们斩尽杀绝,但一定是得给他们个难忘的教训!
随后四娘还向在场的人们征求了意见,不过这些人也并没有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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