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对来犯大户们进行反击的事情,这其中最关心的自然就是四娘,这可是在保护自己身家安全的重要大事!其次就是南城的苦力们,过冬的粮食和未来的好日子就着落在其中了。
对于舟而言则是天上掉下了大馅饼。只是一无所知的他还不知道此事,正蹲在不知哪个角落里头,同身边的伙伴们有一句没一句地抱怨着。
有关这个人即将达起来的情况,现在只有酒肆里议事的人们才知晓。
倒手售卖稀有之物的利益有多大,只消回忆一下祖上流传下来的歌谣便能略窥一二。那是路途险阻也屡屡有人上前,常有埋骨他乡也挡不住人心汹涌的暴利啊!
四娘便在最后总结道:“所以,先是通知大家将东西收起来,然后统一对外售卖。这个事情大家要互相做监督,谁也不许私自降价卖出去。谁要是用这种行为拔大家的青苗,那大家就都该向那种坏蛋丢土块!”
在说到丢土块时便向着空气中狠砸了一拳,这根本就是在煽动私刑。
不过她这话是对着信众们说的,所针对的也只是不从命令的信众。这个消息一会就会让在场的几人都传播出去,务必要让所有的信众都知晓去做。
这个事情涉及到大家的利益,想必这些传话人都会尽心让每个人都知道的。
然后便看向鲤说道:“从中会分出一些东西,到时候就让舟去运输一部分。这些东西拿到外边都是稀罕物,一定能换来很多吃喝之物。南城的弟兄们也得出一些人随船相护,不可让外人动歪脑筋,劫了咱的好处事小,万一连人带船的都没了才是可惜。”
最后还针对性地警告道:“若是这条路没了大家都会有麻烦,到时候我们只是丢些东西,可粮食少的却是会最先饿肚子的!”
既然这是有关吃的问题,那谁都不会对此轻慢,鲤便马上一拍胸脯应承道:“放心吧,这个就交给我了,一定让舟站到我们这边。而且也会派出可信的兄弟押运的,不!我亲自去!”
他本与四娘地位相当,以往相见时谁也不会自弱气势,甚至还会暗暗地相较一番。但是将来能过上好日子的希望就着落在四娘身上了,鲤在不知不觉间便自己站于了弱势的位置,腰杆子都硬不起来。
双方的口气于是就从商量转换为了命令与服从,这变化中都没有个明显的标志。在场的人中有对此不知不觉的,有知而不惊的,却是没有引什么多余的议论。
在他们看来只有跟着四娘才能过上好日子,不管谁能引导着大家走上这条路,那么服从之举也就变得自然而然,没什么可指摘的。
哪怕她会说些假话空话,有些暴力倾向,偶尔还有些逗逼,但只要能带着大家得好处便算合格。大家以前支使勉强度日的境地,现在却是过上了穿用不愁的小日子,谁还会在意那点语气上的事情呢?
事情既然已经谈妥,那就意味着在实行计划后便会开始反击。这几日一直被这些事情压在心窝子上的金头总算是松了口气,觉得遮眼的阴霾一下子就露出万丈霞光。
他在心情松快之下便开心地唱了起来:“青木排哟,排河里飘!”
这是城中人都会唱的,有人唱便有人接声应道:“岸有岩石,亲人望……”
“打住,打住打住!”四娘被这两嗓子惊到了,毛一炸地就赶忙探身,趴着跌入了围坐的圈子之中赶紧出声制止。同时还向着所有人都打出停止的手势,恨不得将这已经被引的合唱给摁回诸人的嗓子眼里。
她在议事之前都是派人前后守着才敢开始的,就是不想人多声音杂地将消息泄露出去,那些大户们就等着自己回来便动呢。
可要是院中突然传出一群人在唱歌,那还不得引起别人的加倍注意?到时候只消闯过来打探一下便会露了行藏,引来大股的对头岂不糟糕?她一时半会上哪里去找人手去?
见到大家都消停了下来,她便连忙说道:“唱歌的事情先不急,这事等咱赢了以后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到时候大家伙爱唱啥就唱啥,想唱多久就唱多久。不过在这会还是悄悄地好些,吵吵起来了会引来盯梢注意的,谁也不想被堵在这里挨棍子吧?”
“嘿嘿嘿……”
这话倒是提醒了大家的处境,金头摸着头就不好意思地笑出声。
主要的事情既已议完,再待在这里干坐着也没意思,在座的人们再次表了表决心后便各自散去。此时还是正午刚过没多久,略偏斜的日头从各处物体上都留下了斜影,正适合他们在其中行走。
这些人怀揣着对未来好日子的梦想,肩负着联络各方人等的重担,几乎是小跑着就到处去传播消息。每到一户便将四娘的决心传达,并同时动员更多人去各处传信,并要求大家随时保持警醒,准备提供人手做出反击。
当然这个动员也不是空口白牙地一张就到处拉壮丁,必要的宣传还是需要做出的。
比如宣传愿意战斗的信众便是为了暗流大神而战,这种口号对于宗教组织而言是应有之举,信与不信都得在表面上赞同。
还有就是好处的事情。
以四娘收上来的物力而言其实也有限得很,再加上城内相关物价下跌不止的因素,那些穿用之物已在许多人的眼中变得轻贱了。而且以四娘财迷的小性子而言,她也不愿意将这些东西放下去。
这些东西不再被信众们所珍惜,那么拿出来就没法收买人心,所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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