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景野却摇头:“虽然宁恕这家伙现在鬼心思多,可我好歹是看着他长大的,小白脸他不会做的。”
阿才哥拍拍田景野的肩膀:“你是厚道人。可这事我无论如何要搞清楚。你这么早睡什么?再喝酒去。”
田景野只好又被阿才哥拖出去喝酒。但他心里好生嘀咕着,也全然不信捡戒指这等巧事,可所谓捡戒指背后的事实又是什么呢?他又不忍如阿才哥般毫无顾忌地猜测。
接到阿才哥即时报信的简宏成也不信捡戒指一说,转着铅笔想,“捡戒指”一说要真是赵雅娟为了某种目的对外编出的借口,不管这目的是当狗男女,还是其他,都说明宁恕在赵雅娟面前的地位可能比较特殊,那么未来会产生什么更大的影响呢?简宏成觉得问题很严重。
所谓纸包不住火,何况是当事人根本就没打算隐瞒,很快,宁恕拾金不昧的事迹传开了。
宁恕上班先着手整理和检查现有的工作,再与同事开会商量下阶段工作安排,又挑灯夜战,制订计划,恨不得在一天之内就把内部工作全部理顺。被他拘住回不了家,一起工作的同事怨声连天,但一旦获知他的光荣事迹,都心痒难耐,恨不得问个究竟。有人借送晚餐进去,小心问宁恕:“宁总,老板的钻石有多大啊?”
宁恕抬头一笑:“很大,以前没见过这么大的。你们还在?很晚了,下班吧,明天继续。我这个计划表做出来也下班。”
同事忙笑道:“谢谢宁总。你也早点儿休息。”
宁恕一笑,等同事走了,挂个电话给在家里待着,躲简敏敏,不敢出门,闷了一天的妈妈:“妈,我还得一个多小时才下班。经过超市带些什么回家?”
“不用带,冰箱里的还够吃。你工作这么忙?”
宁恕叹道:“我总得做出点儿成绩来,才好求老板帮忙。妈,回家再聊。”
宁蕙儿也叹息:“你别太晚了,太晚小区路上就没人了,危险。”
宁恕不禁打一个冷战,如果再次被简敏敏绑架,又是黑天黑地的,而且简敏敏肯定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小命还会有吗?他有伸手收拾桌面,立刻回家的冲动。可他还是忍了,忍住心中的恐惧,将鼠标点在“尽快办理容积率变更”一条上,加粗加红,然后另起一页,起草办理容积率变更的办法意见,连夜赶工,发给赵雅娟审核。
阿才哥用一天时间,把宁恕捡戒指这件事打听得清清楚楚。他很是惊讶,事实就是这么巧。为了报答简宏成,他再度知会简宏成:“你信吗?还真是捡戒指捡出来的。”
简宏成想了会儿,却依然坚决地道:“不信。”
阿才哥急了:“你不信也得信,我还问了派出所那边的人,不是演戏。”
简宏成斩钉截铁地道:“还是不信,这种巧合的概率太低。我看这件事不是宁恕,就是赵雅娟单方面策划,制造出的偶然事件。”
阿才哥听了一拍大腿:“让我想想。简总,我得还你一笔人情债,这件事上,你看我的。”
简宏成一愣,不知阿才哥要做什么,但想想阿才哥也做不出什么来,这种小老板还上不了赵雅娟的台面,应该不会坏他简宏成的事,便作罢。
他招呼男助理进来:“找小童了解过了?”
“是。童总很熟悉宁恕的风格……”
“行,你简要说一下宁恕到了翱翔集团房地产公司,最急切要做的是什么事,或者说,他打算凭什么站住脚跟。”
男助理被问得一愣,张了张嘴,可又明白他了解到的情报不是老板想要的,只能道歉。
简宏成耐心地道:“等你独立主掌一个公司,你就会意识到所有的主要活动都是围绕一个钱字展开的。启动资金怎么来、多少?成本怎么算?利润怎么取得?怎么最大化?资金怎么周转?等等。那么你揣测那个负责人动向的时候,只要循着钱这条线摸索就行了。你再好好想想怎么问小童。”
阿才哥说到做到,一边想,一边行动,下午就出现在一个慈善现场。台上,赵雅娟慈眉善目地在做报告。
赵雅娟说的不过是些老生常谈,大场面过得去就行,这又不是个非常重要、影响非常巨大的活动。但赵雅娟很快就发现台下有个热烈的听众,那听众仿佛听的是偶像的演唱会,鼓掌叫好得异常。于是赵雅娟讲完下来时不能免俗地看了一眼还在冲她热烈鼓掌的阿才哥,礼节性地微笑点头,再坐回她的主宾席。
虽然奋斗到如今地位的赵雅娟早已习惯鲜花、掌声、阿谀奉承,可人总归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坐着无聊之际,忍不住回头又看了阿才哥一眼,却发现阿才哥正直着眼睛想心事。她也没放在心上,继续一本正经地开会。
其实这一切都是阿才哥的设计。他等简短会议结束,早早等到停车场赵雅娟的车子旁边,见赵雅娟过来,便一脸诚挚地迎上去:“赵总,您好!这是我名片,您叫我阿才就好。我很佩服您。”
因为阿才哥刚才的热烈反应,赵雅娟不免颇给几分面子,停下来看了名片,微笑着与阿才哥握手:“你好,你好。”
阿才哥用两只手与赵雅娟握手,但并非真粗鲁,握一下便老实地放手,道:“即使没脸也得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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